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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輩子都過到頭了似的。她有點兒恨,恨他的無情,可她也知道,無愛何由恨! 兩個人抱著,抱得太久了,邊兒上路過的人都好奇的打量著。 鄭晴推開她,“行了,別想那么多了,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難過什么?妥妥渣到家了,是我一拖鞋扔他臉上,哪遠給老娘滾哪去,誰稀罕!” 唐瑤看著鄭晴,想反駁,可竟找不出一句話,只問她,“你有過最絕望的時候嗎?世界黑暗一片,沒有出路,沒有方向,恐懼像是毒癮,發(fā)作起來的時候痛苦地想要了結(jié)自己。那個時候看到的光亮,是能記一輩子的。” 她曾處在黑暗里,也曾自卑不知所措,是宋子言帶她走到陽光底下,看這世界的光彩和明亮,是她給了她自信,給了她一整片藍天,她一輩子感恩他,就像小草感恩陽光。 她也一輩子愛他,如果他變了,那就愛著回憶中的他,這輩子,只是他,再不會有第二個人。 鄭晴沒說話,大概也知道唐瑤在說什么,可愛情里,最怕不對等的愛,唐瑤把宋子言看得太重了。 “唐瑤,拿得起,也得放得下,宋子言再好,那也是別人的了,你……” “晴晴,別說了,我明白,我都明白的。”唐瑤不想去想了,一想起來腦袋就疼的要命,仿佛被人拿鈍刀子在割。 她拉著鄭晴接著逛貨架,換了個話題聊,“我昨天見著齊堃了,沒想到她女兒都這么大了?!彼龥_鄭晴比了比大腿的位置,跟她說,“長得很可愛?!?/br> 鄭晴點點頭,“我知道!校長他兒子,不過這輩子算是毀了,說得不好聽點兒,就是家破人亡了。” 唐瑤沒聽懂,“嗯?”了聲。 “你不知道,前幾年齊校長跟她太太兩個人因為嚴重貪污,被關(guān)了,這幾年抓貪力度多大啊,據(jù)說被整的很慘,到現(xiàn)在都沒出來,齊堃的meimei,你知道吧?就是零八年汶川地震校長領(lǐng)養(yǎng)回來那個孤兒,據(jù)說齊堃和meimei關(guān)系一直不好,因為meimei的緣故,沒少跟他爸懟,他meimei那時候因為成績不好,高中輟學(xué),結(jié)婚很早,懷孕的時候才二十歲,據(jù)說丈夫有暴力傾向,原本校長夫妻倆沒被關(guān)的時候沒表現(xiàn),被關(guān)之后簡直肆無忌憚,因為齊堃不待見她,她不敢跟他說。唯一一次,被打的慘,給齊堃打電話求救,可齊堃卻沒接,然后他meimei發(fā)狠拿剪刀捅人,惹惱了她丈夫,給打死了。死的很慘,她丈夫怕人知道,在她身上澆了硫酸,扔在了荒郊野嶺,隔了兩三天才被人發(fā)現(xiàn),最后還是警犬嗅著味兒找到他家去,才知道死的是齊堃的meimei的?!?/br> 鄭晴一口氣說完了,然后長長地嘆了口氣,“齊堃那時候差點瘋掉,砸了那男人的家,一腳把那男的腿都踹成了粉碎性骨折,后來要不是被人拉住,估計能一刀把人捅了,差點也進局子,他閨女就是他meimei的閨女,那時候還小的很,幾個月的小娃娃,齊堃也是不容易,一個糙老爺們兒,硬是給拉扯大了,真的,以前挺不待見他的,現(xiàn)在就服氣他,真漢子!” 唐瑤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她以為,齊堃終究還是收了心,成了家,看著昨天他對待果果的畫面,她還想著,他終于有點兒正經(jīng)樣子了,可沒想到,卻是這樣。 齊堃的meimei,她當(dāng)然是知道的,四模的時候,齊堃有一周沒來,是唐瑤把他叫來的,后來她才知道,那時候齊堃meimei剛剛被帶回來,齊堃跟家里鬧矛盾,說這么多年連他沒管過,現(xiàn)在又拉回來一個,有意思嗎?爸媽懟了他一頓,然后他就離家出走了,住在朋友家,他爸媽幾次讓他回學(xué)校,都拿他沒辦法,最后要不是唐瑤給他打電話,估計他都沒打算回學(xué)校了。 唐瑤只見過他meimei一次,隔著很遠的距離,坐在校長辦公室的沙發(fā)上,低頭看書,乖巧地跟個小白兔似的。 哪怕齊堃再不待見她,相處久了,也不可能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吧! 齊堃這人看起來混蛋了點兒,可其實很重情,她幾乎能想象到齊堃砸別人家的畫面,他發(fā)起瘋來,向來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 唐瑤和鄭晴唏噓了片刻,只能說,世事無常! - 買了牛奶,老路卻有事沒能來,兩個人打車回去。不是多大的事,鄭晴卻生氣得不行,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就一直在打電話,全程都在罵老路。 罵遇到事兒的時候,老是找不見他。 從老路他媽推說家里沒錢,省了五金只買三金,到倆人的婚房取消婚,婚后要住在老路父母那邊,再到前幾天老路給了鄭晴姥姥一千塊錢,然后被老路mama各種暗懟,一路罵下來,唐瑤也差不多知道,鄭晴只是借題發(fā)揮發(fā)泄不滿了。 大概實在憋太久了,鄭晴一直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可心思其實很細。 掛了電話,鄭晴拿手摩挲著手機,笑得有些牽強,“我也不想發(fā)脾氣的,可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讓你看笑話了?!?/br> 唐瑤搖搖頭,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談不上笑話不笑話,“老路人挺不錯的,你們好好談,別生氣?!?/br> 鄭晴輕輕地“嗯”了聲,打開車窗,風(fēng)呼啦啦灌進來,帶著五月份的潮熱,唐瑤似乎看見她眼角的淚,被風(fēng)吹得模糊。 過了一會兒,鄭晴說:“上學(xué)那會兒就想著快點兒畢業(yè),談戀愛啊,結(jié)婚啊,賺錢啊,多自由,多美好,可真走到了這一步,又覺得,真特么難啊!這事兒怎么就那么難呢?以前總聽人說人心隔肚皮,不能理解,現(xiàn)在是真特么體會了,一個個算計來算計去,不累嗎?” 以前總想,長大了一切就好了,可事實上,壓力隨著年齡與日俱增,愛不再變得崇高,結(jié)婚成了兩大家子的利益糾纏,有些年少時以為無堅不摧的東西,發(fā)現(xiàn)脆弱的像紙一樣。 這世界,和小時候以為的,一點也不一樣,有人說這樣意味著長大了,可她一點也不想要這樣的成長。 鄭晴攏了攏頭發(fā),看著后視鏡里自己黯淡的眼神,嘟囔了句,“還是上學(xué)那時候好?!?/br> 可是如果時光再倒回個七八年,回到高中那時候,大家還是會罵學(xué)校五點起十點睡的變態(tài)規(guī)定,還是會拿著厚厚的習(xí)題集,一邊罵罵咧咧的刷,一邊祈禱這該死的日子早點結(jié)束。 還是會在期中期末考的時候,盯著成績表上自己的名次,嘴上說著無所謂啊,暗地里偷偷計較。 十幾歲的心境,和二十幾歲的心境,畢竟是不同的。 ☆、應(yīng)城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是舊章,只改了點兒細節(jié),看過的親可以直接跳過了哦~ 晚上再更一章~么么噠 下午兩三點的光景,主路上堵成一片,好久都不能動一下,司機們煩躁地按著喇叭,可除了讓自己更煩躁外,沒別的用處。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