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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個人進來,雖然整個人都埋在楚凌冬的大衣里,但一雙赤腳依然露了出來。李媽已到了嗓子眼的一句“楚先生”,硬生生地給咽了回去。雖然郁禾把整個頭都埋進了衣服,但這也不過是給自己找個安慰。楚凌冬把郁禾抱進了臥室,輕輕地放在了床上。大衣同時跟著散開。黑色的大衣里,郁禾雪白的身體一下子呈現(xiàn)在楚凌冬眼前。郁禾忙要找個東西來掩著,楚凌冬卻抓起了他的一只腳踝。東西流了出來。大衣上黏糊糊的一大片。看來這件大衣也要洗了。但楚凌冬一時半會兒,并不想給郁禾處理。只是拿手指又刮蹭了會兒,讓郁禾又吃不消起來。郁禾覺得粘膩得不行,楚凌冬卻絲毫沒有給他處理的意思。因為懷孕,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基本上已不能坐浴。而淋浴,別說站著,他現(xiàn)在動都不想動。“把毛巾給我拿來。“郁禾實在忍不住,咬著牙說。“拿什么。反正一晚上你那里都不會干凈的。”楚凌冬卻一動不動,故意逗郁禾。“雖然孕中期可以……”郁禾有些難以啟齒,頓了頓,“可以有適當(dāng)?shù)男孕袨?,但有時間與量的限制。余醫(yī)生沒交待你嗎?”楚凌冬瞅著郁禾的眼睛已有了笑意。有力氣還嘴了,看來已恢復(fù)過來了。從車上開始,一直到他把郁禾抱進屋,郁禾都不怎么說話。楚凌冬的神情與微笑,卻郁禾心里有些犯嘀咕,這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想干什么。郁禾整個人都忍不住縮了縮。但再怎么動作,他依然只是躺坐在楚凌冬的大衣上,整個人也都是才出生的樣子。楚凌冬還是拿了熱毛巾給他安慰似的擦了擦。才又把靠枕放好,把郁禾抱進了被子里,讓他躺靠著。但楚凌冬一時半會兒,躺不下來。他太過興奮,大概一晚上,都得忍著。把郁禾安置好了,他走進了浴室。浴頭的水淋了下來,楚凌冬的手一邊摸了下去,一邊在頭腦里回放出郁禾所有的聲、香、色、味。楚凌冬閉上眼睛。楚凌冬回放著郁禾的一切,直到郁禾夢囈般地問他,“是不是喜歡這具身體?”楚凌冬悶哼了一聲,喘了口氣。他該怎么樣做才能郁禾明白,他是該有多愛他這個人。為郁禾,他可以付出所有,也可以拋棄一切。楚凌冬出去的時候,郁禾依然半靠著,只是整個人都埋在了被子里,連尖小的下巴,也半埋了進去。楚凌冬把被子掀開一個角,貼著郁禾,半靠在他身邊。無論是身體,還是情緒,楚凌冬都還處在高漲狀態(tài)。這個晚上,他一下子得到了太多。他一直想要的,夢寐以求的,忽然一下子傾泄下來,讓他現(xiàn)在都有些做夢般的感覺。這個晚上,受到洗禮般沖擊的,并不只有郁禾。楚凌冬半側(cè)著身,一如既往地撫摸上郁禾的肚子。他不想睡,連眼睛都閉上不。郁禾應(yīng)該也是如此。縱然閉著眼睛,睫毛卻細微地抖動著。“你知道知道我今天公司的事?”楚凌冬就想和郁禾說會話。郁禾隔了會兒,才能開口?!皡擒涇浀奈⑿??!?/br>楚凌冬就有一會兒停頓的時間。沒想到,吳軟軟在他之前,把郁禾加為微信好友。楚凌冬有些遺憾自己平時不太注意這個社交軟件。而以吳軟軟的作派,連吃個早餐都發(fā)朋友圈的人,如何大張旗鼓宣傳昨晚的活動,也是可想而知了。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事情,他才有了一個與郁禾的心,正面相對的機會。這樣一想,楚凌冬還挺想謝謝吳軟軟。同時就有些好奇,吳軟軟到底發(fā)了什么照片,對郁禾刺激那么大。楚凌冬伸手,把床頭柜上的手機拿了過來。點開微信,翻了翻。吳軟軟一口氣發(fā)了幾來張,還不是一起發(fā)的那一種,而是一張一張地發(fā)。而最頂前的那張,田喬面對著自己,微側(cè)著身體,手像是撫在自己的衣領(lǐng)上。楚凌冬皺著眉想了想,他對田喬的動作是沒有印象的。晚上的時候,忙碌中的中場休息,突如其來的慶生。人多嘴雜,都處在一種從天而降的歡騰氣氛中。雖然他當(dāng)時急著想往回趕,但也不便冷落了大家的心意。田喬當(dāng)時在做什么呢?給自己擦拭蛋糕,還是禮花屑?就是這樣一張對楚凌冬一點印象都沒有的照片,卻引起了郁禾如此大的反應(yīng)。楚凌冬嘴角不禁勾了起來。“你什么時候開始對田喬吃醋的?”楚凌冬湊近郁禾問。他想知道郁禾什么時候開始心里有他的。看著郁禾強自閉著眼睛的樣子,楚凌冬覺得他無比可愛。一個熱硬的東西,再次抵上了郁禾的大腿。郁禾過了會兒,才舔舔嘴唇,“從來沒有?!?/br>“從來沒有嗎?”楚凌冬有些好笑。“……就是對他有點不滿?!庇艉堂銖娊忉尅?/br>他對田喬不滿的理由很充分。田喬私自找上自己,以楚凌冬初戀自居與他談條件的那一刻……自己離開楚凌冬后,他與楚凌冬一起到解郁堂的那一刻……甚至那天,他在辦公室等楚凌冬,卻得知田喬攔截了楚凌冬時。雖然知道都是公務(wù),但郁禾這個晚上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那么大肚與理智。“嘴硬?!背瓒p聲說著,把郁禾的手拉了,摁了上去。他是那里硬。第四十九章郁禾整個人還處在楚凌冬帶給他的余韻里,手被這樣握著,也還是會有些反應(yīng)的。他像碰著燙手山芋一樣,就要挪開,但手被楚凌冬牢牢鉗制著。過了會兒,就聽到楚凌冬說,“你平時都是怎么自己弄的。照你這樣,我大概一晚上都解決不了。”郁禾停了下來,“要不,你自己來?!?/br>郁禾的手從楚凌冬手里撤了回來。楚凌冬這話有點傷自尊。楚凌冬嘆了口氣,小聲哄他,“今天是我生日,你就不能讓我舒服一點嗎?”郁禾不說話了。他當(dāng)然明白,楚凌冬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把自己降到最低,來取悅他,討好他。他都向來只是被動地樂享其成。而今天又是楚凌冬的生日。雖說事先他并不知情,但現(xiàn)在知道了,也沒有什么禮物。這樣一想,郁禾又想到楚凌冬送的那塊表。收到禮物的心情其實是挺不錯的。至少,每天把手表戴上的那一刻,心底是歡喜的。當(dāng)然,郁禾并不知道,收到禮物高興,并不是只是因為收到禮物,而是送禮物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