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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開始吃力。同時,時不時地有呼吸困難的想象,胃部也不舒服。這讓楚凌冬更加心疼。孕檢時,特意咨詢了余醫(yī)生。檢查結(jié)果也依然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只是以后,每兩周就要過來一次。最后,余紅英又很貼心地交待,臨產(chǎn)進(jìn)入倒計時了,兩個人為了孩子要多加忍耐。忍耐什么,她相信,不用說,兩個人也都明白。楚凌冬看著郁禾就有些可惜與后悔。如果再給他幾天時間,郁禾的后面大約就會像前面一樣,與他無比契合了。才一,兩次……才嘗到點甜味……而郁禾莫名的覺得楚凌冬的眼神,邪惡而流氓。產(chǎn)檢第二天,楚凌冬打來電話,因為小姑楚芊子回國,約了他一起與楚金水吃飯,所以晚上不回來了。郁禾順口應(yīng)了。從解郁堂回來,便沒直接回去,而是去了常去的育嬰房。雖然楚凌冬不讓郁禾管這些,只要他好好休息,養(yǎng)好身體。但郁禾認(rèn)為一些大的采購,復(fù)雜事項自己不行,但一些衣服,奶瓶之類的小物件,自己還是可以看看的。郁禾對這些也是門外漢,但在網(wǎng)上查了查,又聽了李媽一些建議,選購合適的嬰兒用品,覺得也并不是多難的事。但真的去育嬰房去一趟,發(fā)現(xiàn)還真不是一件簡單事。就是一個奶瓶,奶嘴,都有各種講究。郁禾覺得自己的功課還是沒做足,也不敢冒然就買。但既然來了,總要買些東西回去。看來看去,也只有衣服了。郁禾便買了一套嬰兒衣服。衣服小巧可愛。售貨小妹一直說好萌好萌。郁禾get不到小妹的萌點,只是拿著衣服有些復(fù)雜的感慨。縱然潛意識一直不愿接受自已要生孩子這個事實,但他頂著個大肚子已過了近四個月。而預(yù)產(chǎn)期也只剩下一個半月。衣服是男寶寶的樣式。雖然中醫(yī)號脈,以“左疾為男,右疾為女”判斷男女,并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確,但他在五月之初,直到現(xiàn)在八個月,脈相越來越清明,十有八九是錯不了了。不知道楚凌冬看到這套男孩子的衣服,會怎么想。大約是高興的吧。不是因為性別,而是終于可以確定這個生命的狀態(tài)。郁禾拿了衣服,駕車就直接回于藍(lán)園。現(xiàn)在,他對自已的車技已很有自信。他相信縱然楚凌冬坐在一旁,大約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了。這樣一想,他又想到初二那天,半醉的楚凌冬,目不轉(zhuǎn)睛注視著他的眼睛。郁禾駛進(jìn)了通往與藍(lán)園的道路。這條路平整而寬闊。平時車流量也不怎么多。現(xiàn)在還不到正月十五,還留著年味的尾巴,路上更是車少人稀。就在離門口不足幾百米的一個轉(zhuǎn)角處,一輛車忽然毫無征兆地竄了出來,追尾撞了上來。郁禾身體一震。兩輛車都急剎,停了下來。雖然是對方全責(zé),但郁禾人沒什么事,而且他著急回去,便不想過多追究。郁禾松開安全帶,還沒下車,門已被人拉開。同時一雙手伸了進(jìn)來,一下子捂住郁禾的嘴。郁禾暈了過去。第六十一章郁禾醒過來的時候,全身凍得瑟瑟發(fā)抖。身上似乎蓋著什么東西,但身底下一片冰冷,像是睡在冷而粗糙的什么地方。他想起自己暈倒前的最后一刻,口鼻被捂住,一股熗人的味道,竄入了鼻腔,然后便沒了知覺。聯(lián)想到那輛突如其來竄出來的車,郁禾斷定,自己大概是被劫持了。郁禾睜開了眼睛。屋里沒有燈,只有一些自然光從一個窗口的位置落了進(jìn)來。光線還很弱,似乎是黃昏,又似乎是凌晨。他沉睡得十分徹底,對時間有些喪失了概念。郁禾打量四周。像是處一在個才建好的樓盤中,房屋還只是毛坯狀態(tài),墻壁與地面都只是粗糲的水泥。身體下面的陰寒,就是來自于水泥的地面。屋里沒作任何裝修,門與窗的部位,還都是一個個裸.露的洞口。不斷地有風(fēng)從外面毫無阻礙地涌了起來。房子的格局,看起來像是三室兩廳,自己處在其中的一間臥室里。不知道劫匪在不在。這里除了大門,屋里沒有任何一扇門來阻隔,如果在的話,自己現(xiàn)在完全暴露在對方的監(jiān)視之下的。郁禾打了個寒戰(zhàn),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都被鎖著。身體一動,身上的棉被東西滑了下來。手上銬著手銬。不知道自己在這里躺了多長時間,楚凌冬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狀況。他摸了摸身上。不出意外,手機已被拿走了。這時,有些細(xì)碎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并一點一點地靠近,郁禾的心一下子巨烈地跳動起來,幾乎要從口腔里跳了出來。一個人出現(xiàn)在洞口,并向郁禾起了過來。郁禾愣了愣,這張臉像是在哪里看過。“醒了?”那人說,“還挺快。”這句讓讓郁禾猜想,現(xiàn)在其實不過是黃昏。自己昏睡的時間不過是兩個小時。而現(xiàn)在,早已過了立春,太陽落得越來越晚,窗口的自然光顯示,應(yīng)該是六點多,不到七點的樣子。這個時間,楚凌冬應(yīng)該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被劫持這個事。而同時,郁禾想起了這人是誰。這人他在三個月前見過。三個月前,他從楚凌冬那里離家出走,卷入了丁小錢與楊紅的糾爭,被楊紅的干爹羅兵綁在椅子上,讓他簽一份高息借款條約。當(dāng)時羅兵帶著兩個嘍啰,一個是陪他與楊紅打牌的黑夾克。一個是看著丁小錢,卻一只埋著頭玩手游的迷彩服。那個叫阿峰的。現(xiàn)在,他上身穿了件黑色鴨絨襖,下身依然是件迷彩服,腳上蹬著雙軍用皮靴。上次他一直頭盯著手機,有點不問世事的樣子?,F(xiàn)在,手里沒拿手機,卻拎了只槍。但樣子依然沒怎么變,像是個路上送外賣的小哥。是最普通的路人。阿峰在郁禾面前蹲了下來。郁禾舔了舔嘴唇,有點干。“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阿峰問。郁禾點點頭。阿峰的目光往下移,落在郁禾的肚子上?!傲鶄€多月了吧?!?/br>“三十周?!庇艉陶f。“那你這肚子有點小。以前我們家一個鄰居,才六個月肚子就有你大了?!?/br>“你鄰居是誰?”郁禾無意識地問了一句。阿峰的目光移回郁禾的臉上。“別太緊張。只要你別亂動,我也不會為難你。上次在羅兵那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