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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禾腦子一瞬間閃過幾個人。如果阿峰嘴里的客戶,指的是楚家兄妹。這是極其富邏輯的。畢竟如果郁禾與肚子里的孩子出了意外,楚金水一半的資產(chǎn)都會捐贈給慈善機構(gòu),這是他們無法忍受的。所以,在除掉楚凌冬的同時,他們并不愿意郁禾發(fā)生意外。而且,只要楚凌冬消失的話,郁禾與一個與楚家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他出了多少錢?我可以許諾給你十倍,二十倍。只要你放棄這次行動?!庇艉陶f。阿峰這才把手機放了下來,盯著郁禾,過了會兒,才說,“老實說,我還真是對你刮目相看。這個節(jié)骨眼了,你還能這么冷靜地和我討價還價?!?/br>“不能嗎?如果只是錢的話,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庇艉陶f。“只是錢?”阿峰猛地站了起來,幾步走了郁禾面前,瞪著他,“如果不是你肚子里有孩子,我真想抽你幾個嘴巴?!?/br>“果然不僅僅是因為錢?!庇艉坛榱顺樽旖?,“你和楚凌冬大概還有私仇吧。雖然你說你的目的只是楚凌冬,但實際上,你并沒打算留我一命。”“為什么你這樣認為?”阿峰皺了皺眉頭。老實說,他并不想承認。因為郁禾是個孕婦。雖然他做慣了這一行,但也并不想看一個孕婦哭哭啼啼的樣子。“如果你真打算把我留下來,不可能就這樣讓我看到你的樣子,還有,”郁禾目光落到阿峰腳邊的迷彩帆布袋子,“你也不會用Z藥了。你是打算把我與楚凌冬一起炸死吧?!?/br>阿峰盯著郁禾。“你的職業(yè)只是醫(yī)生,實在有點浪費你的才能了?!?/br>郁禾咽了咽口水,“以下是我的猜想……雖然殺害楚凌冬是有人雇你,但你對楚凌冬也存在著私仇。所以,你連我也一起都不想放過……我一直在想,你能與楚凌冬有什么交際。你不可能是他生意場上的敵手,你也不可能與他有什么交際,或者其實在此之前,你連楚凌冬的面都沒有見過?!?/br>阿峰不說話,等著郁禾把話說完。郁禾接著說,“你說話的時候,有點異樣的口音,帶點周邊縣市的方言。你身上的平安符,是給別人請的。那人是你的父親。你叫阿峰,其實并不是你的名,而是你的姓。姓封。封懷仁的封?!?/br>這個周邊縣市,因為郁禾曾跟著陳蘭芝一起去過一趟,所有耳朵里有些印象。阿峰從衣兜里摸出一只煙,又從茶幾上拿了火機,把煙點燃了。吸了幾口,又在茶幾上摁滅了,“喔,我忘了你是個孕婦?!?/br>“我十多歲的時候就從家里跑了出來,不知算是幸運還是不幸,跟了一個道上的老大,經(jīng)歷了很多,走南闖道,十七歲開始接活,手上有了幾條人命,也開始有了閑錢。等攢夠了錢,就想著回家,給老爺子蓋間小樓房。但沒想到,回去看到的卻是一堆平地。一打聽,說是你老公楚凌冬蓋房子給強推了。老爺子一氣之下中了風,被送進了養(yǎng)老院……我也偷偷去了養(yǎng)老院兩趟,老爺子神智不清,連我是誰都認不出來。我就想著找找找個姓楚的。沒想到,這么巧,老大就接到一個活,有人要買楚凌冬的命,”阿峰扯了扯嘴角,“也算我借公濟私吧,就自告奮勇地接了過來。沒想到他運氣好,上次讓他逃過一命?!?/br>郁禾怔了怔,他沒想到在此之前,阿峰以伏擊過楚凌冬一次。“這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知道的版本與你說的取完全不同?!?/br>阿峰看著郁禾,“說來聽聽?!?/br>“楚家一共兄妹三人,老大夫婦婚后無子,便從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孤兒。但在這個孤兒十二歲的時候,楚家老大夫婦兩便因飛機失事,雙雙離世。這個孤兒便跟著他的爺爺,并省得爺爺喜愛。爺爺說是楚家的老大,有指定繼承人的權(quán)利,因為這,楚家兄妹,便視這個孤兒為眼中釘,時不時制造些事端,出來攪和。比如,為了打壓他在爺爺心中的地位,便指使人強推了五戶征遷戶,嫁禍給這個孤兒。再比如,在工地上制造麻煩,擰松電梯,引發(fā)安全事故。更有甚者,直接想要他的命。但這個孤兒做了什么…….”郁禾眼睛緊盯著阿峰,“被強推房子的留守老人,他把他就醫(yī)治療后,送到養(yǎng)老院。老人因為腦中風,他親自在醫(yī)院里看護,直到老人去世。他把老人的遺骸在靈堂里停放了三天,希望那個在外漂泊的兒子能來看最后一眼,但最終沒能等到。然后,這個孤兒把這位老人葬在了長松寺?!?/br>郁禾停了下來,“長松寺也是這個孤兒父母長眠的地方。他把這個老人當親人一樣供奉……這個孤兒你應該知道了,就是楚凌冬。這十多年,你為父親做了什么。在養(yǎng)老院的時候,他雖然神智不清,但你可以選擇陪伴在他身邊,但你卻還是離開了他。這位老人家最后的日子,在醫(yī)院里一直反反復復地叫著你的名字……”“你怎么知道?”阿峰瞪著郁禾,聲音有些啞。“因為我也去醫(yī)院看過他。”說著,郁禾嘴里吐出幾個字符。雖然意義不明,但帶著異樣的外地口音。阿峰沉默地看著郁禾。“這是你的名字吧。”郁禾問,“是哪幾個字?”“封云鵬?!卑⒎逭f,“我的名字?!?/br>“這是我知道的實情。”郁禾說。“上次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能說會道?!卑⒎逭f,“縱然你說的是實情又怎么樣。楚凌冬沒有責任嗎?”“他的責任是因為他,讓你的父親受到牽連,但罪魁禍首卻不是他。你放著主謀不管,去為難一個同樣的受害者,這就是你的邏輯?”郁禾的胸膛微微地起伏。阿峰站了起來,“你餓了吧。自己去找些吃的。吃完了休息會兒?!?/br>阿峰把煙重新拿了起來,點燃,叼在嘴里。郁禾咬了咬牙,站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這話對阿峰有沒有影響,或者說縱然有影響,能影響到幾分。郁禾慢慢地挪了了幾步,又回過頭,“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客戶其實就是那個罪魁禍首?”但阿峰卻沒有任何表示與反應。郁禾返回了廚房,在塑料袋里找出一個面包,吃了兩口,卻咽不下去。他又把面包放了回去。郁禾慢騰騰回到外面的臥室,整個人鉆了進去棉被。他冷得厲害。而且全身的力量像是被抽盡一樣。巨大的情緒波動,以及與阿峰的直面交鋒,消耗了他所有力氣。雖然整個人蜷伏在被子里,但根本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楚凌冬。身體凍得如同快石頭。下腹部又開始隱隱抽痛起來。但即便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