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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慶幸我遇到了你。”“……”“面來嘍!”吆喝聲打斷了莫燃的不知所措。面被端了上來,熱氣騰騰的面湯和面條,撒上牛rou和香菜蔥花,在滴上提味的辣油,無論是視覺還是味覺,都讓人食欲大增。這回兩人什么廢話都沒說,端起碗就開始吃,面條甩著湯汁兒,rou末伴著香菜,兩人吃的額頭上都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末了,莫燃喝了一口湯,滿意的擦擦嘴:“還是那個味道?!?/br>嚴墨欽也笑了,替莫燃擦去嘴角的湯汁兒,這一次,莫燃沒動也沒躲,就等著嚴墨欽替自己擦干嘴角,好像是一件無比自然的事。為你,我愿千千萬萬遍。兩人吃完之后,就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走,其實這就是莫燃曾經(jīng)最盼望的簡單日子,緩緩的,不驕不躁的日子。“我走了之后,林桉諾還聯(lián)系過你嗎?”兩人走著走著,莫燃突然問道。“沒…沒有了,但是我倒是找過他一次?!眹滥珰J因莫燃的主動提及而感到了略微的緊張,他也不知道自己再怕什么。“那你去找他干什么了?”莫燃絲毫沒留意嚴墨欽的情緒,就像是聊著最普通的話題。“打聽你的下落?!眹滥珰J嘆了一口氣,如實交代。“那他可能會知道吧?!蹦家馕恫磺宓脑捳Z弄得嚴墨欽一頭水霧。“莫雨的母親就是林桉諾的母親?!蹦嫉娜酉铝诉@句話就又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嚴墨欽一時竟然沒搞懂這句話意思,沿著思路想去,若是莫雨和林桉諾的母親是一人,那跟莫燃的父親私奔的豈不就是林桉諾的母親?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后,嚴墨欽大步追上了莫燃,他一瞬間百感交集,莫燃已經(jīng)背負著這么不屬于他的壓力,自己卻曾連親人最基本的溫柔都沒有給予。后悔,無盡的后悔,那三年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填補的遺失。“寶兒,對不起……”嚴墨欽想要擁抱莫燃,可是還是放棄。“沒關(guān)系,早就說了我原諒你。”莫燃淡淡的笑了笑:“我決定都告訴你是想讓你明白,對于這些原本不屬于我的情感債,我已經(jīng)還完了,所以我現(xiàn)在才能一無所有滿不在乎?!?/br>莫燃頓了頓,又接著說:“正因為我不在乎,所以現(xiàn)在即使你對我再好我也沒有感覺,不是針對你,是對所有人都一樣,因為我好累啊?!?/br>嚴墨欽在那一瞬間仿佛看見了莫燃傷痕累累的心臟,一個不想承受也不能承受丁點怠倦的心臟。“我們的過去我沒辦法去彌補了,可是我們還有以后呢對吧?”嚴墨欽作為一個男人,似乎給出的承諾已經(jīng)失去了讓人信服的能力。“就算你累了,可總有休息好的一天啊,我愿意等你,大寶你認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遇到我想要的東西,我骨子里就有那種執(zhí)著,對待有風(fēng)險的投資事業(yè)就是這樣,待人處事的時候也是這樣,對你,更是這樣?!眹滥珰J從來沒意識到,陷入戀愛中的人,隨便說出的話都像是情話。可惜莫燃還是沒有答話。“那不用你非要接受我對你的好,只要你不故意躲避就行了,好嗎?”過了半響,莫燃終于似點頭般晃了兩下,轉(zhuǎn)身接著走。嚴墨欽卻像是得到了天大的寶貝一樣笑得毫無保留。“寶兒,你慢點走,前邊施工呢?!?/br>“寶兒,你走累了沒,要不咱歇會,我背你也行?!?/br>“寶兒,你渴了嗎,我去給你買水啊?”“寶兒,……”兩人就像是最普通的情侶走在大街小巷,雖然他們不能公然牽手,可是并排走靠在一起的肩膀,似乎就是男人間該有的默契。嚴墨欽突然有了信心,就算莫燃也打算用個三年或者更久去考驗他,他也覺得值了。傍晚,兩人分別進屋,天知道嚴墨欽想抱莫燃想的都要瘋了。“對了,明天早上不用給我買早餐了,我早起去給我媽上墳?!迸R睡前,莫燃貼著墻說道。那邊是嚴墨欽溫柔的聲線:“行,知道了,早點睡,晚安大寶。”這種仿佛嚴墨欽就睡在自己身邊的感覺,讓莫燃睡了一個一夜無夢的好覺。次日清晨,莫燃早早起床,買上新鮮的水果,就前往了母親的墓地。在莫燃印象里,自己對母親總是不孝的,因為在母親病危的時候,自己都沒能陪在她身邊。墓地在遠郊一塊山清水秀的人地方,因為來的早,四周的葉子還能看見露水,莫燃找到母親的陵碑,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媽——我來看您了?!?/br>“媽,我給你買了芒果,應(yīng)季的可甜了,我現(xiàn)在身體挺好哪都挺好,你在那頭不用替我cao心?!蹦家е溃[忍著背痛。“媽,是兒子不孝順,最后都沒能好好照顧您,甚至在您活著的時候還對您一直撒謊……其實我對您說我上學(xué)時候喜歡的那個人,是個男生,估計,不能給咱家留后了?!?/br>“我知道您怪我,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對不起媽,要是可以,我也但愿我從來沒遇見過他,我也從來沒離開過原城,我就能一直在你身邊孝順你。”莫燃的肩膀微微抽動著。“咱家那老房子也要拆了,我還記得您沒事總愛做在咱家那大紅木椅子上曬太陽的日子呢,我現(xiàn)在也是,每天都肯定要騰出時間把那椅子從頭到尾擦一邊呢。媽,我想你了——”莫燃就這么一直絮叨著,眼眶酸澀的好像承受不住過重的思念。“媽,您說,愛一個是什么意思,難道不應(yīng)該就是誠心誠意對他好嗎,可是如果這份愛隔了三年才慢慢發(fā)酵,那還值得被等待嗎,而且……媽,我特別累,有時候甚至想撒手什么都不管了,可是又不敢,可能我大概一直就是這么一個猶猶豫豫的人吧……”莫燃說完這段話就沒在張口了,清早的墓園陷入了寂靜,但轉(zhuǎn)瞬又被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莫燃接起電話,那邊是房東大媽的大嗓門:“莫燃你快回來!小嚴跟強拆隊的人打起來了!”莫燃從墓園趕回家的路上腦子一直很亂,怎么今天就拆遷了,不是說好的是明天嗎?自己連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雖說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但還歹是留個人在時的念想,這下不是更對不起母親了嗎?還有嚴墨欽……怎么,還跟強拆隊的人起了沖突呢。莫燃的指甲扣著掌心,焦躁從眼神中明顯的流露出來。從墓園趕回家的人路程并不進,莫燃一遍遍的撥打著嚴墨欽的電話,卻從無人接聽,變成了用戶已關(guān)機。莫燃的一顆心都被吊了起來,墨欽,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等莫燃趕回家的時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