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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br>步懂摸了摸頭,表情變得十分奇怪。他問道:“小姑娘,你看得見風(fēng)箏?”“當(dāng)然,我又不瞎!”張小小的雙眼直勾勾盯著步懂背后的風(fēng)箏,不加掩飾自己想要它的欲/望。步懂指了指背后,笑道:“這可不能給你,這是我保命的寶貝?!?/br>張小小一愣,皺著眉頭道:“我才不想要!mama說隨便要別人東西的孩子不是好孩子,我可是三好小孩!”說完,她很自豪的挺了挺胸脯。張翼蘇無力的嘆了口氣。“小小,你過來,別給大師添亂?!彼锨耙徊剑俅螌埿⌒”г趹牙?。“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一點也不礙事。”步懂還在笑著,卻讓張翼蘇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他絲毫不懼,直視步懂,眼神中沒有往日的溫和。“你想做什么?”張翼蘇冷聲問道。“哎呀呀,張先生,你誤會了,我什么也不想做?!辈蕉笸艘徊?,笑道:“我可是出家人,出家人不能殺生,阿彌陀佛?!?/br>張翼蘇咬緊了后槽牙。“爸爸?”張小小不舒服的動了動,“你抱的太緊了?!?/br>“乖?!睆堃硖K松了些力道,溫柔的看著女兒,他親了親她的臉頰,小姑娘很高興,也在父親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張小小已經(jīng)六歲了,身體拔尖似的長,體重也增加許多,但作為父親,他還是覺得女兒是個很弱小的個體,是那個還沒有他手臂長的嬰兒。“其實……令愛很有潛質(zhì),她可以看見我身后的東西,就意味著她靈力充沛,與其在日后被磨光靈氣,不如讓令愛跟我學(xué)些佛道?!?/br>張翼蘇道:“滾?!?/br>步懂雙手合十,又是一遍阿彌陀佛,憐憫的看了他一眼,口中喃喃不休,念著念著竟在門口打起坐來。張翼蘇護(hù)著張小小朝后退了幾步,待到走廊拐角處見不到他才松了口氣。“爸爸……你怎么了?”張小小敏感的察覺到父親的不安,她也跟著難過起來,“你是被那個伯伯欺負(fù)了嗎?小小幫爸爸打他!”張翼蘇溫聲道:“我沒有被欺負(fù)?!?/br>張小小搞不懂了,她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扯著自己的衣服下擺,難過起來,“爸爸,我想小舅舅了,如果他在的話就可以幫我替爸爸打壞人了!”張翼蘇低聲嘆道:“爸爸也想他了……”另一邊。梁千雨看見只剩兩個人的客廳,對步愉心道:“可以了吧?”“好的。”步愉心笑了笑。她從口袋里掏出沒有用過的黃紙,拿出一旁早就準(zhǔn)備好的朱砂和毛筆,筆蘸朱砂,略一用力,筆走龍蛇般寫好了一堆鬼畫符。冥冥饒有興致的在旁邊觀摩,指著其中一張問道:“這是什么?看著不像道教所用的東西,是佛教的嗎?”步愉心張了張口,看了一眼沒什么表情的梁千雨,沒有回答。“雷公咒……?你招雷做什么?想劈死我們?”“閉嘴?!辈接湫牡吐暫浅??!安灰驍_我工作?!?/br>她將黃符紙按照八卦中的方位貼在客廳,又拿朱砂在地板上畫了許多道符,密密麻麻,一套環(huán)一套。冥冥自認(rèn)生前對道教有些了解,可是看到這些也是糊涂了。“為什么要在道教的法陣上寫了梵文?佛道雙修?”步愉心沒有聽見,她此時埋頭干自己的事情,這套陣極其耗費心神,稍有不慎就要重頭再來。但也正因此才能將傷害降到最小。人鬼殊途,想要相見違背天道,硬要如此只會天降災(zāi)禍,不管是看的人還是幫的人,都會有不幸發(fā)生,所以需要其他的東西為他們抵命。十分鐘后,她放下筆,還沒有松口氣,便將一旁的兩只木偶放到中間。木偶只有二十厘米長,但穿著極其華麗的古裝,其中一個帶著假發(fā),豎起漂亮的發(fā)冠,從背后看像是某國的公主。“這是……”梁千雨皺了皺眉,“要讓木偶代替我們嗎?會不會太小了。”她在決定招魂的時候也是做過功課,所以明白這一舉動。步愉心道:“不會,從上面看我們還不如它們大。”梁千雨又問道:“還有多久才可以好?已經(jīng)快要天亮了?!?/br>步愉心猛地抬頭,看見掛在客廳的打中指向十二點,心里一沉,道:“你想……說多久?”梁千雨:“…………”步愉心道,“至少還有六個小時,不算短。”梁千雨掃了她一眼,不太高興,“我覺得很短,我有很多話想和他好好聊聊?!?/br>‘好好聊聊’加了重音,有點陰狠,似乎她不怎么期待與冥定的見面。冥冥聽見,奇怪道:“我怎么感覺你jiejie很討厭你?!?/br>冥定的臉陣陣發(fā)青,他咬牙道:“那是你的錯覺?!?/br>jiejie才不可能討厭我!雖然這么想,但冥定越發(fā)不確定。他十分用力的咬著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冥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步愉心終于將兩只木偶擺放好。又割了自己和梁千雨的頭發(fā)纏在木偶的脖頸上,這才松了口氣,道:“太太,我們可以開始了。”梁千雨環(huán)視了一眼被朱砂覆蓋的屋子,點了點頭,“該怎么做?”“接下來就請?zhí)幌?,進(jìn)入我的身體里了?!?/br>步愉心說完,猛地沖到她的眼前,幾乎臉對臉的貼了上去。梁千雨一驚,連忙往后退去,可是雙手不知為何被她抓住動彈不得,“你……”她剛發(fā)出了一個音節(jié),便再也不能說話,喉嚨像被水泥灌進(jìn),身體冰冷僵硬,大腦還在運作,但很快她覺得困頓,再也提不起反抗的意識。阿文……梁千雨閉上了眼。步愉心摟住睡著的梁千雨,偷笑著摸了摸她的腰。“真細(xì),人美腰也美……”冥定在身后陰測測的道:“你摸夠了嗎?”步愉心訕訕的放下手,“其實……我一般都是摸胸的?!?/br>冥冥咳了幾下,“你們都是女人……她有的你也有,為何……”“別人的才是最好的,你這種老古董懂什么!”步愉心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男人都是渣,百合才是真愛!你這個跟不上潮流的鬼,就跟上不了臺面的方便面一樣沒有任何用處!”冥冥:“???”冥定握住步愉心的手腕,“放開?!?/br>步愉心挑眉道:“你確定?我要是現(xiàn)在松開就功虧一簣了。我如果現(xiàn)在離開她的身體就等于放棄了引導(dǎo)靈魂,到時候你jiejie可是會被鬼差當(dāng)做孤魂野鬼送入輪回橋的。”冥定沉默了幾秒,“快點。”步愉心好笑的看著還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冥定松開了爪子。冥冥拽著他遠(yuǎn)離了步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