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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一本正經(jīng)地搖了搖頭,“是曾經(jīng)有人教過我,說如果一個人真的很冷,就用這樣的方法,讓他的身子暖起來。”趙應天目瞪口呆。在他發(fā)愣的當口,鳥人先生自己結印,變出了一套衣衫給自己套上。那是一套很繁復的白色長袍:胸前是對襟白色質地,廣袖上有一圈紅色的褶皺,腰間腰帶也是紅色,上面的紋飾繁復,那長袍的尾擺很長,當真有些像是孔雀垂在身后的長尾。鳥人先生的雙手交疊放在腹部,掩蓋在了長長的袖子之中。“你會法術怎么不早說!”趙應天從恍惚中回神,“來來來,幫忙把我的衣服變干如何?”鳥人先生看了看趙應天手中的衣物,搖了搖頭。“我不會cao縱火?!?/br>“呃……”好家伙,趙應天收回自己的衣物,原來這還是個元素的世界,“那、那能給我變一身穿穿嗎?”這一次鳥人先生沒有搖頭,趙應天看著自己身上憑空出現(xiàn)的一套古裝劇里面書生一樣的長袍,心想完了,自己肯定是穿越來到古代異世界了。長袍的袖子太長,趙應天一邊卷袖子,一邊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對了,鳥人,你那個取暖的方法啊,我覺得當初教你的人啊,一定是愛慕你的人,他肯定是對你有意思——啊——你、你、你做什么?”“疼!疼!疼!”趙應天沒有想到,他的一句話,就讓眼前看起來還算斯文的鳥人動了真火。鳥人先生立刻化身成了一只巨大的鳥兒不說,還直接用尖利的爪子將趙應天整個人按在了地上,一雙冰冷的瞳孔盯著趙應天,爪子的指甲全部掐進了趙應天的肌膚之中。尖銳的鳥喙正對趙應天的脖子,只需輕輕一下,趙應天這條小命,就又要歸西了。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能別作死嗎?趙應天:我就是這樣的愛作死體質,咋地?!☆、為我孵蛋“你、你怎么突然發(fā)這么大脾氣……”趙應天顫顫巍巍地看著那只鳥,雙手緊緊地護住自己的脖子,他還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巨大的鳥兒看了趙應天一會兒,松了松爪子、放開了趙應天。可是還沒有等趙應天松一口氣,這只鳥就立刻用兩只爪子將他打橫抓起來,雙翅一展就從海邊飛了起來。趙應天在兩眼一翻昏過去之前,只想到以前高中還是初中背過的一篇古文課文——: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鵀轼B……怒而飛……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當真到了九萬里的高空,自己大概會因為空氣太稀薄而死吧。趙應天不嫌事兒大地想。不過很可惜,當趙應天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并沒有因為飛得太高空氣稀薄缺氧而死,也沒有被鳥人喂給雛鳥當做食物吃了而死。他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樹洞之中,身下墊著軟和的干草,不遠處還有一個小樹樁,上面放著一尾新鮮的芭蕉葉,葉子上沾有不少露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趙應天蹭著下了干草,摸過去端起芭蕉葉來,將上面的露水喝了個干凈。抹了抹嘴,趙應天四下看了看,這個樹洞里面除了他自己就沒有旁人了,旁鳥也沒有。他去了哪里?不怕自己逃跑嗎?趙應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從心眼兒里覺得鳥人先生是要把他當成口糧吃了,只是現(xiàn)在,他這個口糧難道不需要一個看守嗎?比如那位鳥人先生的伴侶或者孩子。懷著好奇心,趙應天從樹洞走了出去,他才踏出樹洞,就小小地“啊”了一聲??粗矍耙黄忠黄艿膮擦郑叩筒灰坏奈嗤淞?,遠處飛在天空中的鳥兒,趙應天總算是明白了——為啥那位鳥人先生這么放心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趙應天現(xiàn)在所在的大樹也是一株老梧桐樹,只是這棵梧桐明顯是這片森林之中最大最高的那棵。趙應天很少看見這種參天的梧桐,家鄉(xiāng)的Y大學里面倒是有一株上百年的老梧桐樹,樹干需要三五個人手拉手才能抱過來。那棵樹的樹冠巨大,分支眾多,能遮擋小半個足球場的陰涼。可是,眼前他所在的這棵,遠比那棵還要巨大。樹冠舒展開來幾乎有小半個足球場那么大,從樹洞這里往上的枝干還有那么三五米,往下卻是半天看不到樹根,趙應天只能看見一片的霧靄和低矮叢林的樹冠。這么高的樹,跳下去肯定摔成rou泥了。趙應天哼了一聲,無可奈何地往樹洞里面走。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鳥人先生變出來給他的,扯了扯那真實的布料,趙應天聳了聳肩膀,懂法術還真是方便。肚子咕嚕嚕叫喚起來,趙應天在樹洞之中轉了轉,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可以吃的東西。有些郁悶的趙應天,將自己的頭發(fā)撓成了一個雞窩,開始有些煩躁地在樹洞里面走來走去。就算是儲備糧也是有人權的好嗎!難道那個鳥人打算先餓死他?“還是逃命吧!”趙應天想了想,將身上的衣衫全部脫下來,用腰帶和衣衫交結著捆成了一根稍微長一些的繩子,雖然不足以讓趙應天直接從樹洞上順著繩子滑下去,卻足夠讓趙應天將自己捆住,然后通過這條“不怎么牢靠”的繩索,順著樹干慢慢往下滑下去。就是再一次回到了只穿大褲衩的樣子,讓趙應天有些尷尬。“早知如此,悔不當初啊,我是為何要作死去探什么險、找什么禁地啊!”一邊往下滑一邊擔驚受怕的趙應天自己嘀咕,真是淪落至此、活該倒霉。抱怨著、抱怨著,趙應天就已經(jīng)從樹洞滑下來那么三五米了,鳥人先生變給他的衣物都是不錯的布料,可是禁不起梧桐樹干這么磨蹭折騰,加上趙應天偌大一個漢子,沒折騰幾下,布料就已經(jīng)開始抽絲。趙應天光顧著看下面,可沒有注意自己手上的“劣質繩索”已經(jīng)開始呈現(xiàn)斷裂趨勢。不多久,沒等他高興終于能夠看到樹根和地面時,趙應天只覺得雙手一松,力道過大,裂帛之聲傳來,趙應天連“啊”都沒有喊出來,就覺得自己開始飛速往下墜落。要完!趙應天腦海之中只閃過這么一個詞,可是就在他以為自己要粉身碎骨、摔成一塊軟乎乎的rou餅的時候,突然腰部被一個圓不隆冬的東西給頂了一下,趙應天“嗷”了一嗓子以為自己撞在石頭上——腰要斷了。可是,就在被頂了那么一下之后,趙應天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下落的力道漸漸變緩了,就連極速靠近自己的地面也開始漸漸遠離自己。趙應天嚇得睜開了眼睛,卻看見自己被、被一個巨大的……蛋給頂住,正在緩慢地往梧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