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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段光景,他在做什麼?有沒有與雞米在一起?這樣想,竟覺得自己有些變態(tài)。保養(yǎng)品柜臺,宋凱輕車熟路,眼霜挑好,出門打車,收到陌生號碼短信。什麼時候見?習慣性字眼,無需判斷,是李天。三天後,張先生春節(jié)前最後一趟出差,與李天老地方見。李天說,想嘗試新姿勢。隨便,與他一起,不就是貪圖刺激快感?做到一半,停了,說,換你插我。有些意外,倒也不是做不到,只是與張先生一起,從沒有過,心理上不能接受。還是做了,比想象中多些力道,李天發(fā)出與往常迥然不同的尖叫,讓我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已婚直男。網(wǎng)上說,跟男的玩,被插才是最爽。結(jié)束,竟與我分享心得,李天這樣,倒也有些可愛的單純勁兒。你說,人怎麼活著才是真快樂?突然問李天,倒把他問在那里。沖澡出來,一邊認真擦guitou上的水,一邊回答,其實,偶爾發(fā)現(xiàn)點兒新鮮好玩的事兒,然後做了,就挺快樂。這是李天的答案,我卻不知道自己的是什麼。沒讓李天送我,自己打車回家。路上,給張先生發(fā)短信,少喝酒,早睡。已成定式,五個字,兩個標點,沒有多一個,也沒有少一個。知道。這樣回我。也是一樣,兩個字,一個標點,沒有多一個,也沒有少一個。有時候想,到底是習慣讓我發(fā)出這條短信,還是出於對張先生的關(guān)心?到底是習慣讓他那樣回復我,還是真的為了讓我放心?似乎也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還在一起,還沒有人想要離開。宋凱打來電話,問眼霜用的怎麼樣,幫我買了眼膜,以後睡前先用眼膜,再用眼霜,每晚都不要忘。我突然說,如果那個韓國人真心要跟你在一起,不妨試試,這世界上,能夠讓你感受到的真心,本就少的可憐。宋凱笑笑,說,要真在一起了,帶他參加你與張先生的十周年派對,讓全世界的gay,也祝福祝福我們。掛了電話,回想三年前的自己,那時候,跟宋凱一樣,也才25歲。那時候,張先生不會用手指觸摸我的眼角,說皺紋都長出來了。那時候,我還不認識李天,還暗自發(fā)誓,這輩子,除了張先生,不會讓任何人碰我的身體。☆、張先生和張先生》第十三章節(jié)張先生說,沒必要用那些東西,其實也沒什麼關(guān)系。張先生說的是眼膜,正貼在我的眼周,我平躺在床上,像一具還未僵硬的尸體。此時是晚上九點半,給張先生沖了蜂蜜水喝下,一切收拾停當,便到了眼膜時間。人越長大,越會有更多的事情硬生生塞入生活里來,比如貼眼膜,年少輕狂時,哪想到這件事會與自己相關(guān)。可你卻嫌棄我眼角皺紋。想這樣回張先生,卻沒有開口。對張先生,似乎越來越不愿意脫口而出心里最想說的那句話,好像直白總會破壞了兩人的關(guān)系,這興許是成熟的標志,興許,只是我們已不如從前親近。電話響,張先生幫我接,一開口,先尷尬起來,捂住手機話筒,小聲與我說,是陳昊。陳昊?那個已經(jīng)結(jié)婚的高中同學?怎會突然給我電話?重點是,接電話的不是我,而是張先生。沒有與同學們分享過和張先生之間的關(guān)系,并無必要。他們知道了,就只會把我們當作驚悚話題,聚在一起時,信誓旦旦的聊上幾句,然後說,哎呀,真搞不懂,這麼變態(tài)。張先生接了陳昊電話,便意味著,接下來要好好解釋為什麼這麼晚我們兩個會在一起。開始幫張先生想理由,張先生卻淡定,完全不做解釋,好像我們兩個在一起,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想起大學二年級,去張先生學校找他。周末,校園里到處是人。張先生突然抓住我的手,說,就這麼走,讓全校人都知道咱倆好。別鬧了。甩開張先生的手。張先生卻不高興,問,你覺得咱倆好有問題?我喜歡你,我就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怎麼了?被張先生嚇住,眼睛里從沒那麼認真。乖乖把手伸回去,任張先生牽著,還故意夸張的前後擺動,好像在演舞臺劇。我們的行為,很快吸引諸多目光。我先是害羞,後來索性大方起來。兩個人相愛,本來就沒什麼見不得人,這樣想,整個人都更開朗快樂。之後,張先生與我說,同專業(yè)一個學姐,向他告白,直接鑰匙遞到面前,要送他一輛車。我說我是同性戀,她怎麼都不信,那就做給她看,讓她死心。張先生受歡迎,并不奇怪,樣貌,身材,或是不羈個性,都足以吸引女性。這樣一個好男子,卻是同性戀,實在可惜。原來,我只是道具。故意這樣說,心里卻并未不高興,畢竟,那樣一個有陽光的下午,在那麼多目光投射的海洋里與張先生牽手,是件浪漫的事。而張先生偶爾爆發(fā)出來的這種不管不顧個性,也讓我更加喜歡。就像此刻,聽到他與陳昊用自然的音調(diào)說,他在做眼膜,不能聽電話,回頭我讓他再打給你。單這幾句,便讓我耳朵那麼舒服。你就不怕陳昊懷疑我們?待張先生掛掉電話,故意問。張先生不以為然,咱們過日子,還要怕這些?睡覺,如往常一樣縮在張先生懷里。心里卻在想,陳昊來北京,為何要給我電話?說起來,在北京的同學中,我與他并不算最親近,他結(jié)婚,我也只是把禮金打到他的賬戶。隔天,帶著問號與陳昊見面。在新光天地六層的鼎泰豐,陳昊指名要來這里。同事說,這里的包子好吃,難得來一次,必須嘗嘗。打量陳昊,眉眼倒沒變化,只是胖的厲害,當年班里體育委員,愛打籃球,踢足球,cao場上脫了上衣,也是六塊腹肌,現(xiàn)在,肚子那只剩肥大的一整塊。雞湯也不錯,我說。然後便沒有話聊,只看著陳昊狼吞虎咽,吃相并不雅觀。你還跟以前一樣,那麼斯文。大概快吃飽,才空出嘴巴與我說話,我遞過去一張紙巾,示意他擦掉嘴邊的油。你結(jié)婚沒去,實在不好意思,聽說你在大連石油公司上班,同學里面,最賺大錢。客套話,隨便說上幾句,只是老同學異鄉(xiāng)碰面,這樣已經(jīng)足夠。卻沒想到,陳昊話鋒一轉(zhuǎn),問我怎麼還不結(jié)婚。笑笑,不愿說謊,也不想說與張先生的事,索性不做回答。倒也是識趣,沒有追問,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