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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幸福的,你該知足。說完,轉頭去看坐在電腦桌前上網(wǎng)的王洪軍,從我坐的位置,只能透過臥室的門看到他一半背影,那麼老實的背影,讓人安心。楊春子家,江超與王洪軍照例在廚房忙活,我與楊春子呆在臥室,小聲說話。那個人,比張南好。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用手指了指外面,示意是在說王洪軍。有些不舒服,好或不好,有必要拿張先生來做比較?一個人同一個人,比較的標準又是什麼呢?就是室友,搭著過日子,總比一個人生活熱鬧些。拉開床頭抽屜,那些紙鶴竟不見,上次來時,明明那麼多只,楊春子一只一只排列在床上。都燒了,看著鬧心。似乎明白我想問什麼,提前解釋。那就是心境開闊多了吧,這段日子,估計與江超相處平和,告別極端,希望是好的開始。飯後,楊春子提出玩游戲,剪刀石頭布,第一局便是自己輸了。以為會喝酒,卻給我們講起故事……念大學時,跟一個外語系的學長好,當時,長的還挺好看的,年輕,皮膚透亮,都不用上妝,每天活得特自信。那個人比我只大幾歲,可看著老成,不好看,土了吧唧,在校外租了個房子,每天晚上做飯給我吃。也有些喜歡,但不是特喜歡的那種,他都不跟我zuoai,只要我給他打飛機,說,怕我疼。問我,愛他嗎?想都不想,就說,愛。背著他,跟好多人上床,他傻,從未察覺。就這樣,兩個人好了一年多,他畢業(yè),找了一份駐外的工作,好像是阿拉伯之類的國家,反正那地方反對同性戀,被發(fā)現(xiàn)要判死刑。臨走前,他問我,會等他嗎?想都不想,就說,會。其實,他剛走,我就去別人床上了,玩的特開心。當時想,什麼等不等的,就是隨口說說,他到了國外,不用多久,也就把我給忘了,人哪有那麼長情。他在國外,有時候會給我發(fā)郵件,說想我,估計也沒別的什麼人可以讓他想吧,再說,那地方,也不敢跟男的搞,就只能找個人想想,然後打飛機,不用在意。一轉眼,兩年後,我也畢業(yè),找了份特爛的工作,租廉價房子。每到周末晚上,打扮得花枝招展,去酒吧,那時候,北京還有個同性戀酒吧,叫上下線,里面有反串兒表演。我愛穿著女裝跳鋼管,好多老外往我內褲里塞錢。跳完了,就隨便跟一個老外走,搞一晚上,別提多快活。突然有一天,接到他電話,說回來了,問我住哪。見面,沒zuoai,只抱著睡了一晚,說,這些年努力賺錢,只想著回來跟我在一塊兒,那天晚上,計劃了好多未來,要給我買房子什麼的,我都傻眼了。第二天,不讓他進門,跟他說,壓根就沒等他,早就不愛他了。他站在門外,一直敲門,敲了整夜,第二天開門,人走了,門上掛著早餐,還有一張紙條。讓我給你送一個月早餐吧,就當實現(xiàn)我在國外一直想著要回來跟你在一起的愿望。一個月後,消失,換了電話,再也找不到。真?zhèn)陌?,看那張紙條的時候,以後都沒再那麼傷心過。有時候想,後來過得不好,感情不順,都是報應吧,既然是報應,就沒資格哭。盯著楊春子的眼睛,有些紅,卻真的沒有眼淚。一個人,要傷心到眼淚都流不出來,只有在做夢的時候,才能孤單,哭一哭,該有多可憐?楊春子的故事之後,眾人沈默,誰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剪刀石頭布,下一輪游戲開始,我輸。我沒什麼傷心事兒,喝酒。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下一輪,再下一輪,鬼使神差,都是我輸,又連喝兩杯,微醺。算了,別玩了,該回家了。王洪軍起身,走到我身後扶住我肩膀,手上似乎有汗,感覺肩頭一陣濕熱。就這樣,游戲散場,與楊春子和江超告別。出門前,江超突然想起什麼,跑進臥室,拿了一張照片出來,遞到我手上。是大學畢業(yè)那年,我與張先生的合照,張先生說,要放在辦公室的抽屜,工作累了,拿出來看看,當動力。照片被雞米發(fā)現(xiàn)了,兩個人就在辦公室里吵了一架,雞米非要把照片撕了,張南搶過來,要我還給你,說,希望你好好留著。哦,好呀。臉上若無其事地笑著,又看一眼照片,然後放進包里。應該是酒精的關系吧,沒有難過,也沒有多想,只覺得有些麻木。只是一張舊照片而已,何必那麼在乎。張先生,與雞米在一起後,淪落到要在辦公室吵架的地步,那麼多人看著,可真丟臉呀。☆、第二十二章就擺在那兒吧。王洪軍這麼說了一句。我的手僵在書桌的一角,手里拿著與張先生那張合照。大學畢業(yè)那年拍攝,背景是人大校門口的大石頭,石頭上刻著實事求是。那天,張先生來幫我搬家,宿舍里本就沒留下多少東西,搬起來方便。走到校門口,突然說,找個人給咱們拍照,明天,咱們就跟這兒沒關系了。厚著臉皮,拉一個路過的姑娘幫忙,拍了幾次,都不滿意。就不能笑笑?跟我合照,有那麼不開心?很怕與張先生合照,他那麼好看,我那麼平凡,他在鏡頭前那麼自信,我卻只想把這一刻,快些熬過去。不般配吧?照片舉到王洪軍面前,笑著問。沒理我,轉身去干別的事兒,似乎對我與張先生的話題,刻意回避??墒牵忠野颜掌旁跁郎?,幾乎是臥室最顯眼的位置。當晚,沒有zuoai,只拉著我的手,似乎是猶豫了一陣子,才說,你跟張南,都分了大半年了,別再想了,他要想回來,早就回來了。我又沒說在期待什麼,何必這麼冷漠的提醒我?從王洪軍的手里掙脫開,身子側到一邊,不說話。也沒來安慰,沈默入睡。第二天,接到黃小波電話,吞吞吐吐,好久才說明白,想借我的床。你又不是沒有床,干嘛要借我的。這個IT男,行事為何總是如此古怪?一周前,約吃飯,回北京後第一次碰面,見到我便驚呼,你怎麼突然變這麼瘦?的確是瘦了些吧,堅持健身,飲食清淡,換來一些效果,倒也沒必要這般驚訝。咱們第一次見時,你要這麼瘦,我肯定就跟你做了,沒準兒,還會追你呢。依然不會婉轉,說出口的話,讓人不舒服,好在真實。最近,也不知怎麼,特想找人zuoai,是夏天燥熱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