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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試試看,好好地自己過生活,認真工作,認真寫,認真對待自己,至于感情,已經(jīng)不是我人生最重要的部分,不在當下考慮的范圍之內(nèi)。還是算了吧,我現(xiàn)在只把你當朋友,別勉強我。從張先生的手中掙脫開,語氣淡定。張先生追問,是不是你還介意我跟雞米的事兒?我和他早就過去了,甚至我們從來就沒有過什么,如果你還生氣,告訴我,我該怎么補償,你要我做的事兒,我都愿意去做!張先生,還站在自己的世界里去想我們之間的關系,他怎么就不明白,我們之間的問題,從來就不是雞米,也不是誰比誰先出軌。我們從來就沒有好好的去想對方是什么樣的人,想要什么樣的生活,我們都理所當然的以為,兩個人只要在一起,就夠了。可是,我已經(jīng)不想要在一起了,這與他做過什么,以后會做什么都無關,只是我自己個人的決定。南南,我們分手了,好像我們一直沒有正式說過這句話,但我們真的已經(jīng)分手了。我愛過你,也許現(xiàn)在還愛著,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咱們做好朋友吧。起身,把張先生抱在懷里,一只手輕輕拍著,像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孩子,張先生一動不動,身子先是僵硬,慢慢柔軟,最后,伸手回抱我,而我耳邊輕輕說,張哲,我好難過……第六章節(jié)如果一個人,可以活到六十歲,那這六十年里,開心與難過如何分配?是否真的有人開心更多?我不知道,也想不透自己會是哪種。張先生說,我好難過,就在我的懷里,那一秒鐘,時間仿佛定格。這似乎是張先生第一次在我面前示弱,若在楊春子出事之前發(fā)生這一幕,或許我會心軟,再次淪為傻逼,心甘情愿為張先生付出一切。楊春子的死,讓我清醒,我并沒有他那種決絕赴死的勇氣,也不想經(jīng)歷他受過的那些傷痛,張先生再好,也不過是一個與我無關的人而已,他的未來與我無關,現(xiàn)在,亦與我無關。送張先生出門,張先生逗留在門口,怎么就變成一個這么不灑脫的人?再這樣下去,我連心里的那一點兒喜歡,也要被消磨掉了。就算不和好,能讓能讓我繼續(xù)照顧你?好朋友的那種照顧也行。眼神真誠,刻意避開,只點了點頭,便把門關上。這房子,我與張先生一起生活多年,今天,就這樣把他送出門外,不是他要走,而是我不想他留,這并不是報復,只是我深思熟慮后,做出的選擇。衛(wèi)生間洗澡,鏡子里那一張臉,看起來順眼了好多,曾經(jīng),是多么自卑啊,覺得自己不夠好看,身材又爛,與張先生一起那么的不匹配。現(xiàn)在好了,不需再考慮匹配的問題,我就是我,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個自信的,想要獨自努力去闖蕩新生活的人。隔天,健身房遇到王貴峰,看起來沒精打采。哪有這么年輕就結婚的?我覺得我爸根本就是瘋了。王貴峰雖與宋凱糾纏,同女朋友卻并未分手,他說過,若與女友分手,家里就會斷他的財路。我不想工作,習慣了游手好閑,若讓我為了自己真實的性傾向,不得不辛苦賺錢,我做不到。王貴峰這樣的男孩并不罕見,人其實本來也沒有必要那么極端,要么走這條路,要么離開這條路,其實這世界上除了人為修建的道路,哪里又是不能走的呢?只要可以走下去,那就是路。如果我結婚,宋凱一定會傷心,我不想這么快就讓他傷心,起碼等我們再老一些。小孩子的理論,總是透著可愛。早一點傷心,和晚一點傷心,又有何區(qū)別?只是他結婚宋凱會否傷心,這才是重點。不忍心告訴他,宋凱只把他當炮友,心地純良的孩子,斷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只說,你爸再怎么樣也是疼你,拖拖看,肯定還能再拖一陣子的。不能對家人出柜的同志,說到底,也只有用“拖”這一個字來敷衍自己,這樣想起來,有一個能理解我的張老大姐,也算是真幸運。健身完畢,健身房門口遇到宋凱,應該是來與王貴峰約會。宋凱穿一件淡藍色外套,看起來陽光干凈,見到我,露出燦爛笑容。告訴你好消息,我又重當造型師,之前關系很好的一個jiejie幫我,先跟了一個三線女星,錢不多,可我還是開心。明天就飛大連,兩天后回來,張哲,我覺得現(xiàn)在心里充實,生活也有目標,這種感覺,好久都沒有過。替宋凱開心,與小金先生那一段陰霾日子,希望真的可以徹底過去,想起張先生昨晚在我家說過的話,當你發(fā)現(xiàn)人生無路可走的時候,不要停下來,再往前走一步,也許就看到路了。宋凱找到自己要走的路,真好。與宋凱和王貴峰告別,一個人,準備在附近逛逛,然后回家寫。電話響,是張先生,問,你在哪兒?剛健身出來,有事兒?約你吃飯,昨天你辛苦為我準備晚餐,今天就當回報,來三里屯吧,我在樓上的潮點等你。不想去,又沒有什么理由拒絕,只好打上車,一路通暢。張先生見我,先上下打量,好似不認識了一樣。原來你穿運動裝是這樣,還挺好看,這么穿,的確能看出來瘦了不少。是在打趣我吧,也不想刻意理會。剛好晚飯時間,店里人很多,服務員來回穿梭,忙個不停。我怎么覺得,咱倆在一塊兒時,很少在外頭吃館子,可見那時候對你不夠好,這么一想,真該內(nèi)疚一下本來想說,我倒寧愿吃你做的飯,比館子里更有味道。話到嘴邊,生生壓了回去。張先生要我點菜,一切由我做主,反而有些不習慣。畢竟那么多年,都是張先生吃什么,就跟著吃什么,張先生的選擇,就是我最好的選擇。蘿卜糕,蝦餃,燒賣,外加兩份蔬菜,張先生說,你現(xiàn)在不會是要變成減肥控?怎么吃這么少?只是笑笑,不答話,這樣的氣氛倒也美妙,與張先生變成朋友關系,偶爾吃飯,輕松聊天,我不是他的戀人,不需考慮如何讓他喜歡,不是很好?菜剛上了一半,電話響,竟是楊春子的姑姑,聽著聽著,控制不住地惱火起來。楊春子的姑姑說,回老家后,沒事兒就翻帶回去那些楊春子的遺物,今天翻到一張紙,懷疑是春子的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