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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擅長籃球的人手上。”我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有點僵硬,因為我實在沒有遇到過這種出人意料的狀況,畢竟在平時,別人要說些什么在話沒出口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通過心聲知道了。赤司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齊木楠雄,你讓我很不爽?!?/br>那怎么辦呢……要不我也讓你用籃球砸兩下?我一時竟不知要怎么回話。明明剛剛和其他同學(xué)說話的時候那么友好溫柔的,怎么到我這兒就跟變了個人一樣?【那你想怎么辦?】我只能直白地問他。赤司伸手拿過床頭柜上剛才同學(xué)送來的書包,從里面抽出一張紙一支筆遞給我。我接過來看了一眼。社團報名表?“我要你加入籃球社?!?/br>然后就可以在你的地盤好好整我了?赤司的口氣不容拒絕:“現(xiàn)在就填表?!?/br>我和他對視了半天,不愧是能當(dāng)上隊長的矮個,氣場還挺強。赤司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還有剛才摔倒時在cao場上的擦傷。算了。我擰開筆蓋,簡單將表填好,放回了床頭柜上。大不了回頭有訓(xùn)練或者活動的時候找個理由不去就是了。“行了,沒你的事了,走吧。”赤司閉上眼睛擺了擺手。喂!這種用完就扔的態(tài)度是怎么回事?。?/br>他明顯沒有再跟我說話的欲望,我也不想再繼續(xù)待下去。離開醫(yī)務(wù)室的時候我決定將赤司從重點觀察名單拖出來。沒錯,他現(xiàn)在是我的一號危險對象。我還是第一次面對一個普通人產(chǎn)生了一點不知所措的感覺。這感覺真是太危險了。赤司征十郎,我暗下決心,以后這個人能遠離就遠離。然而這似乎并不是我所能決定的……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在班級門口堵我的某隊長。“齊木同學(xué),昨天課后的訓(xùn)練賽你沒有來?!?/br>【啊,我昨天有急事先回家了?!?/br>“那今天呢?”我認命般呼出一口氣,跟著赤司往籃球社走。這種社團訓(xùn)練不都是自愿來去的嗎?社長親自堵人到底是個什么待遇?。?/br>場地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畢竟大部分男生對于籃球的喜愛還是很強烈的。但很可惜,我是那一小部分。赤司領(lǐng)我來到一個無人的籃球架,遞給我一個籃球。“你那天在cao場上投的那個球,再投一次給我看看?!?/br>我內(nèi)心復(fù)雜地接過球。投籃對我來說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要控制力道,讓它不至于砸倒籃球架砸塌地面,又要控制方向,讓它不至于沖破屋頂飛出去。真的,社長大人,如果你每天都要拉我來訓(xùn)練的話,你的籃球社被拆遷也就是遲早的事了。想歸想,我還是專心應(yīng)付著眼前,小心控制著手上的力道。抬手,輕輕發(fā)力,球進了。赤司點評:“和那天不一樣?!?/br>當(dāng)然不一樣了!想再被我砸暈一次就直說。我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那天體育課上只是誤打誤撞?!?/br>“是么?”赤司瞥了我一眼。我再次感嘆無法聽見心聲的憋屈。有社員來找赤司指導(dǎo),赤司跟著他去了訓(xùn)練場的另一端。臨走之前,他說:“新加入社團的同學(xué)輪流打掃訓(xùn)練場,今天輪到你?!?/br>真的嗎?我怎么有點不信呢。赤司走了,也就沒人盯著我了,我走到角落的一個臺階上坐著,想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我才不會自我折磨去練習(xí)投籃。視線在場地里掃了一圈,除了赤司,奇跡的世代里黑子哲也和黃瀨涼太也在訓(xùn)練,其他的都是一些新老社員,我無聊地打量了一會,水平參差不齊,比起體育課上短暫交過手的赤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太過無聊,我又關(guān)注起了另一個問題,在整個訓(xùn)練館里,個子最矮的是黑子,其次似乎就是赤司。但這兩人卻都是鼎鼎大名奇跡的世代成員,甚至赤司還是隊長,天賦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訓(xùn)練館門口,青峰大輝勾著燃堂的肩膀走了進來。燃堂也加入籃球社了?!“嘿,哥們!”眼神不錯,我躲墻角里都能被他快速捕捉到。我僵硬地回了他一個眼神。“哥們,你也填了籃球社啊,那我們以后可以一起了啊?!?/br>誰要和你一起啊。燃堂和青峰似乎很合得來,有一點我不得不承認,雖然燃堂是個白癡,但他的運動神經(jīng)真的非常發(fā)達,基本上也可以稱之為天賦型選手了,他現(xiàn)在正在籃球架下面和青峰大輝比得火熱,但總歸是沒有太多經(jīng)驗,看起來還是略遜一籌。很好,現(xiàn)在這片區(qū)域里讓我心靈感應(yīng)失效的三個人集齊了。真是不爽啊。我的視線被貼著墻根溜進來的一只小狗吸引,黑白色的小狗,穿著迷你球衣,徑直往黑子的方向跑。黑子和黃瀨正停下來休息,他抱起小狗摸了摸腦袋,黃瀨仗著身高優(yōu)勢也摸了摸他的腦袋。這場景居然有點莫名溫馨,真是充滿汗味和雜音訓(xùn)練館里的一股清流。遠處赤司結(jié)束了指導(dǎo),視線很快掃到我這邊,抬腳走了過來。他經(jīng)過一個小眼睛男生身邊的時候,微笑提點了兩句男生發(fā)力的姿勢不太準確。赤司繼續(xù)朝我這邊走,我瞇了瞇眼睛。[不就仗著自己是財閥家的少爺嗎?搶了籃球社長的位子不夠,現(xiàn)在還要去競爭學(xué)生會長,以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嗎,不靠家里又算個什么東西?天天一副假惺惺的樣子裝給誰看!]小眼睛男生的心聲被我盡數(shù)聽到,看來面前這位社長大人也不是很得人心啊。他微仰著頭問我:“我讓你來訓(xùn)練,你就在這坐著?”我本來就比赤司高,現(xiàn)在站在兩層臺階上差距更大了。赤司似乎有點不滿,對我說:“下來?!?/br>我低頭打量他,平時自己沒覺得,但現(xiàn)在看著赤司,我發(fā)覺這個發(fā)色是真的很好看。我沒從臺階上下來,赤司目光里的不滿越來越多。不遠處黃瀨不小心踩到了小狗的尾巴,黑子正蹲在地上摸著小狗的腦袋順毛安慰。鬼使神差的,我伸手摸了摸赤司的頭發(fā)。摸完我愣住了,赤司也愣了。但他只愣了一秒鐘,緊接著我看到了他掩飾不住的怒意。我心虛地后退了一步。赤司走上臺階,一字一句地問:“誰允許你這樣做?”為了防止他憤怒地做出什么出格舉動影響了社長大人的光輝形象,我善意提醒了一句。【這里人挺多的,公眾場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