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的類型,從任何一方面來說,都是如此。蔣悅坐在雙親身旁,心不在焉地聽著他們說話,宣和向來關(guān)心他的生活,這時將他的一些習(xí)慣告訴霍先生,比如說要記得叫他起床以免他上學(xué)遲到之類的事情,蔣悅聽著這些話,多少有點窘迫,然而霍先生的神色卻是無動於衷,大概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興趣,只是出於道義而平靜地答應(yīng)宣和會好好照顧蔣悅。兩人明明是同輩,但對方那種不帶感情的說話方式與態(tài)度,怎么看都像是被迫當(dāng)上了監(jiān)護(hù)人而不得不照顧他似的。從頭到尾,蔣悅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觀察著對方,很快地,在結(jié)束交談后,雙親起身告辭,蔣悅心中雖然有點不舍,但也明白事情沒有轉(zhuǎn)圜余地,便笑著與兩位父親告別。等他目送著那對身影離開,大門被關(guān)上,原本松懈的心情又隱隱緊繃起來。客廳內(nèi)現(xiàn)在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氣氛僵硬,想起對方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夫,蔣悅忽然感到有點尷尬。「你……」他望向?qū)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叫什么名字?」「霍重錦。」男人答道,順手遞來一張名片,話語簡潔而冷淡,「有什么事可以打上面的電話,沒事不要來煩我,客套的寒暄或交談也都不需要,希望你能懂得把握這之間的分寸,不要造成別人的困擾?!?/br>這副模樣跟剛才在長輩面前淡然寒暄的樣子全然不同,語氣堪稱尖銳,甚至隱隱能聽出一絲不耐煩,蔣悅愣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腦海中一片空白,愕然道:「什么……」對方一邊以銳利的目光打量著他,一邊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我就直說了吧,在我開始跟別人上床時,你還在幼稚園里玩積木,我對你這種小鬼沒有任何興趣。我們從各方面而言都不適合彼此,我無法將你當(dāng)成結(jié)婚對象,想必你也是這樣,既然如此,互不干涉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蔣悅漲紅了臉,瞠目結(jié)舌,完全沒料到對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二樓走廊左側(cè)最后一間是客房,備份鑰匙在桌上,接下來你自便吧。」霍重錦說完這些話,便毫無戀棧地起身離開客廳,居然拿起車鑰匙,頭也不回地出門了。蔣悅呆呆望著對方的背影,直到聽見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響,才終於從茫然愕然與訝然之間回過神來。這個人……還真是,真是……他想了很久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長輩一離開就立刻翻臉,性格惡劣或冷漠都不足以形容其萬分之一,更不要說對方打量他時,目光中那些露骨的嫌棄與輕蔑。從小到大,從未有人對他表露出這種明確的反感,因此蔣悅一方面感到吃驚,另一方面卻連反應(yīng)都慢了一拍。明明是第一次見面,自己卻立刻就被討厭了。意識到這點的同時,即使是性格平和的蔣悅也不免開始感到火大??v然他本來就不打算與對方發(fā)展成任何親密關(guān)系,但對方這種明確的反感與厭惡,還有那種彷佛說著「不要踏入我周圍五公尺內(nèi)」的排斥態(tài)度,這些事情林林總總疊加起來,讓他愈發(fā)感到不快。這件婚事并非蔣悅決定的,對方卻因此而遷怒於他,怎么想都無法接受,根本是莫名其妙。蔣悅滿懷著怒氣在沙發(fā)上坐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行李,想起自己還得將這些行李拿到客房整理一番,登時就像xiele氣的氣球一樣,一陣莫名的倦怠感涌了上來,蔣悅整個人有氣無力地倒了下來,躺在沙發(fā)上,難以言喻的煩躁感益發(fā)濃厚,令他坐立不安。……好想回家。盡管這么想著,不過蔣悅很清楚,自己其實沒有第二個選擇。第二章幾天后,蔣悅來到機(jī)場,滿懷著留戀,依依不舍地送走了準(zhǔn)備出國的雙親。不知道是出於什么理由,或許是想在長輩面前勉強(qiáng)盡到最低限度的照顧責(zé)任,霍重錦竟然親自開車送他去機(jī)場。當(dāng)然,兩人之間的氣氛正如第一天認(rèn)識時一樣,僵滯沉默,如非必要,沒有人開口說話。只不過在宣和與蔣寧昭面前,霍重錦依舊是那副彬彬有禮不冷不熱的模樣,蔣悅一度以為對方那天的惡劣態(tài)度可能是他們之間有什么誤會,但察覺到對方眼神中的不以為然之后,他再次確認(rèn)那是自己的錯覺,霍重錦果然非常討厭他。送走了兩位父親之后,蔣悅跟在霍重錦身后,坐上了汽車。一旦沒有別人在的時候,霍重錦就會擺出這種完全忽視他存在的態(tài)度,蔣悅心中多少有些不滿,但依舊忍著什么都沒說。兩人待在密閉空間之中,眼看對方完全沒有要與他交談的意思,蔣悅干脆拿出手機(jī)上網(wǎng),算是打發(fā)回程的時間。就在這時,手機(jī)螢?zāi)簧咸鲆粋€訊息,是錢士崢傳來的。——聽說你跟未婚夫同居了?蔣悅一愣,正想問對方是從哪里知道這件事,又想起錢士崢的父親跟他的父親就在同一個地點工作,不可能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他有點尷尬,悄悄望了身旁的人一眼,駕駛座上的男人不為所動地望著前方,似乎正專注於駕駛,但表現(xiàn)出來的模樣卻像是對車上的另一名乘客沒有任何興趣。他按了幾下螢?zāi)?,悶悶不樂地回?yīng)道:你想太多了,不是同居,只是寄宿。與身負(fù)婚約的對象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要說不是同居,實在很難讓人信服。不管怎么樣,蔣悅都不想用這種關(guān)系定義彼此,住在一起的這幾天以來,霍重錦總是早出晚歸,好像渾然忘記家中還有一個新房客,幸虧對方雇傭了專業(yè)人士定期打掃與準(zhǔn)備食物,要不然蔣悅可能還得自食其力。就算蔣悅再怎么豁達(dá)樂觀,被忽視到這種程度,也已經(jīng)明白對方是真的不想與他發(fā)展任何關(guān)系。盡管他也是這么想的,但他至少還想著該維持表面上的和平,而對方卻連表面工夫都不想做,沒有旁人在場的時候?qū)λ騺聿患俎o色,蔣悅也并非全無怨言。就在這時,螢?zāi)簧嫌痔隽诵碌挠嵪ⅰ?/br>——晚上有空的話,一起去看電影怎么樣?附注:沉惟也會去,你懂的。蔣悅看著這段話后面附上的笑臉圖案,還有那個人的名字,幾乎什么都沒想,便立即傳了訊息過去,答應(yīng)了錢士崢的邀約。相較於霍重錦這種冷漠尖銳的性格,還是斯文有禮的沉惟更加吸引他。蔣悅想到這里,不由得朝對方悄悄瞥去一眼;如果不是這種性情的話,對方或許會很受歡迎也說不定,他試著想像霍重錦露出溫柔微笑的模樣,登時感到一陣惡寒。那副模樣簡直像是人格崩潰似的,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