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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這么說,茫然道:「我可以自己來……」他又不是今年才五歲,不過是洗澡而已,完全沒有必要讓別人幫忙。「既然如此,里面記得要洗干凈?!够糁劐\語氣自然地命令道。蔣悅一陣尷尬,終於懂了,「但、但是你又沒有射……在里面……」他感覺自己的耳根開始發(fā)熱,話語也變得吞吞吐吐。「就算是這樣,殘留的潤滑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快出去!」蔣悅難掩窘迫,慌忙打斷對方。「憑什么要我出去?!够糁劐\一臉無法理解的不耐神情,「這里是我的浴室。」說著,對方褪下身上唯一一件內(nèi)褲,打開了蓮蓬頭,毫不忸怩地開始在浴室另外一側(cè)淋浴,蔣悅不敢看對方的裸體,連忙低下頭。幸而這間浴室夠大,即使一個人坐在浴缸里,一人在另外一邊淋浴,也不顯得擁擠。蔣悅無法直視對方,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浴室其他地方,浴缸很大,大約可以同時容納數(shù)人,浴缸之外的地方也相當寬敞,另外設(shè)有淋浴的空間,難怪霍重錦不認為有離開的必要。盡管對蔣悅來說,跟前一晚上過床的對象裸裎相見,那種尷尬至今都仍無法適應(yīng),不過霍重錦明顯對此不以為然。……這就是經(jīng)驗豐富跟剛擺脫處男身分的差距嗎?蔣悅打開水龍頭,放滿一缸熱水,盡管不遠處的那個人還在沐浴,但因為熱水帶來的溫暖,他情不自禁地放松身軀,靠在浴缸邊緣。現(xiàn)在想起來,這還真是不可思議。明明在昨天之前,他們就只是相敬如賓地住在同一個屋檐下,蔣悅偶爾還會因為對方的嘲弄而感到不快,現(xiàn)在卻突兀地發(fā)展成能夠在同一間浴室洗澡的關(guān)系,蔣悅從來沒想過他們之間居然會走到這一步。他一邊感嘆,同時加速清洗身體的動作,片刻后,不遠處的水聲停下,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你洗好了嗎?」蔣悅回過神來,「還沒……」霍重錦皺眉,「要我?guī)湍阆???/br>「不、不不不……」他連忙否認,差點咬到舌頭。「你在害臊什么,又不是沒碰過?!够糁劐\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目光沉靜如昔,「昨晚我把手指放進去的時候你也沒拒絕,現(xiàn)在還矜持什么?!?/br>蔣悅瞠目結(jié)舌,終於忍無可忍,「不是矜持,是不習慣!我好歹是第一次??!」他喊出這句話后就愣住了,某種羞惱的感覺竄了出來,令他愈發(fā)不自在,悶悶地低下頭。浴室里彌漫著令人難堪的沉默,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對方道:「后悔了?」蔣悅搖了搖頭,「不是,就是有點……奇怪?!顾D了頓,盡管局促,還是覺得該把話說清楚,「雖然是我主動的,但是我不知道上過床之后要怎么辦啊!又不是跟陌生人一夜情,醒來時分道揚鑣假裝彼此不認識就好。我沒辦法像你一樣,表現(xiàn)得什么都不在乎……」「所以你還是后悔了。」對方篤定地下了結(jié)論。「不是!」蔣悅?cè)滩蛔√岣咭袅?,抬頭望向?qū)Ψ剑改愕降子袥]有在聽我先前說的話?再說昨晚很舒服我根本沒有后悔的必要——」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說出了實話,不由得懊惱地別開了目光。霍重錦眉頭一動,「你承認昨晚感覺不錯?」蔣悅漲紅了臉,欲言又止,終究沒有否認。「現(xiàn)在的抗拒不是因為后悔,只是因為覺得害羞?」「不然還有別的理由嗎!」蔣悅說完,下意識瞪了對方一眼,隨即又倉促地挪開目光;霍重錦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他面前,更糟糕的是對方身上一絲不掛,而他又坐在浴缸內(nèi),抬眼望去,視線正巧對上男人的下身,簡直讓人連目光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他聽見霍重錦低沉的笑聲,盡管是帶著嘲弄意味的嗤笑,但對方先前皺起的眉頭似乎是松開了。蔣悅低下頭,很快便察覺對方跨進了浴缸。他一點都不想說話,而對方則一如以往地表現(xiàn)出泰然自若的態(tài)度,甚至還有興致調(diào)整水溫。片刻后,才聽見霍重錦開口道:「清洗那里要將手指伸進去,你做得到嗎?」蔣悅一僵,半晌后,終於放棄似地搖了搖頭。盡管是自己的身體,但是多少還是有些猶豫,況且他完全不知道對方所謂的清洗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相關(guān)知識的匱乏導致他現(xiàn)在進退兩難的窘境,果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蔣悅沮喪地想道。「別動?!?/br>「什——咦?!」他不禁驚叫。對方的舉止沒有因為他的慌亂而停下,溫暖的水面下,霍重錦的手穿過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準確地碰觸到那個還在隱隱作痛的地方,蔣悅想要推開對方,但在對方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探入時,便覺得渾身乏力,手腳發(fā)軟,難以言喻的羞恥與尷尬令他緊緊咬著牙。男人的手指在他體內(nèi)不斷抽送碰觸著,將里頭殘余的些許黏膩一一洗凈,不知道過了多久,霍重錦終於抽回手,淡淡道:「好了。」蔣悅早已雙頰發(fā)燙,聽到他這句話,登時松了一口氣,霍重錦起身跨出浴缸,從櫥柜里抽出浴巾擦拭身體,走出了浴室。望著對方毫不戀棧干脆離去的背影,蔣悅終於松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不必與對方在這種密閉空間內(nèi)單獨相處,多少讓他不再感到緊繃。他洗過澡,拿了浴巾裹住下半身,出去時卻沒見到霍重錦,於是趕緊收十了自己昨晚被脫下的衣物,還有扔在床頭的手機,悄悄地溜回自己暫住的房間。據(jù)他觀察,霍重錦其實在家,大約正待在書房里,不知道為什么,對方?jīng)]有出門上班,蔣悅花了一些時間整理自己的心情,又休息了一段時間,到中午時,總算勉強能用自己的雙腿下樓,若無其事地與對方交談了。聘雇的傭人按照慣例只在周一到周五的傍晚過來一趟,除了打掃之外,順帶為他們準備晚餐與隔日的早餐,一般的假日是不會過來的,昨晚他們什么也沒吃,現(xiàn)在冰箱里僅有各種食材,沒有任何可以直接食用的熟食,蔣悅正想問霍重錦要不要打電話叫些披薩之類的外送速食時,就聽對方道:「你等一下?!?/br>話音未落,就見霍重錦卷起襯衫袖子,踏入廚房,蔣悅不免有些愕然。然而對方的動作出乎意料的俐落,也不像是初次下廚,盡管只準備了簡單的生菜沙拉與奶油培根義大利面,但這與對方平日的形象著實是背道而馳,依舊令他瞠目結(jié)舌。「你會下廚?」蔣悅呆呆問道。「只是簡單的食物而已。」霍重錦有些不耐,「快吃?!?/br>蔣悅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