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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就性情而言,那其實是霍重錦相對欣賞的類型,當然這種欣賞并不帶有其他感情上的意義。錢士崢前一天午餐時說的話,顯然是在試探他,而霍重錦并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什么不可告人之處,於是也坦然地回答了,至於沒有回答的部份,并不是他不愿意回答,而是他自己也還不明白。就算跟蔣悅上床,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词Y悅早上那副模樣,大概也是已經(jīng)下定決心與對方分手,這之中已經(jīng)沒有他的事情了,或者說,從頭到尾,霍重錦一直是局外人。霍重錦想到這里,忽感手指微微一痛,原來是菸燒到了盡頭,他開門上車,在車內(nèi)的菸灰缸按熄菸蒂后,便聽到旁邊那人迷迷糊糊地開口道:「這里是哪里啊……」對方說著頓了一下,茫然地睜眼打量四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了?!够糁劐\言簡意賅地道。蔣悅登時清醒過來,像是終於明白現(xiàn)在的處境,神情有點局促,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在開口之前,一陣異響便從對方腹部傳了出來,他們兩人都是一愣,而蔣悅的神情愈發(fā)尷尬無措,迅速地別開了目光。霍重錦什么都沒說,也沒像平常一樣挖苦對方,只道:「在附近找個地方,吃完晚餐再回去吧?!?/br>「嗯?!故Y悅略微不好意思地應聲,慌亂之余,笨拙地轉(zhuǎn)移話題,「對了,這是你的外套……謝謝。」說著,便將先前霍重錦蓋在他身上的外套拿起來,遞給他。霍重錦心中有些好笑,但面上仍是不動聲色,接過西裝外套穿上,兩人隨便在附近找了間簡餐店,便進去坐下用餐,吃完晚餐后才上車回家。不知道為什么,霍重錦總覺得蔣悅的狀況看起來比前兩天好了一些,知道自己的猜測大概沒有出錯,雖然并未掛心於這件事,不過知道結(jié)果也不是什么壞事。蔣悅坐在他身旁,茫然地望著車窗外的景象,霍重錦瞥了對方一眼,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自己在少年后頸留下的吻痕是否還在那個地方,盡管有點想確認,然而對方正圍著圍巾,柔軟的布料擋住了一切。他意識到自己的思緒有點不受控制,於是不著痕跡地移開目光,身旁的人依舊對此一無所覺,遲鈍的程度完全讓人不知道該用什么詞語形容?;糁劐\在心中無來由地嘆了口氣,直直望著前方,直到抵達家門都沒有開口說話。時間已經(jīng)有點晚了,霍重錦才剛換下衣物,稍微沖了個澡后,便感覺眼前一黑。他按了一下照明開關,電燈沒有任何反應,他只得按照自己的記憶摸索到浴袍胡亂穿上,往房間外頭走去。才踏上走廊,便聽到不遠處的客房里傳來一聲驚叫,霍重錦匆匆走過去打開房門,并未貿(mào)然進入,而是開口道:「你在做什么?」從他的角度,隱約可以看見客房內(nèi)浴室門口處有一團黑影,片刻后,才聽見蔣悅不太情愿的嗓音,「我滑倒了……」大概是因為停電的緣故,對方赤著腳便急忙走出浴室,但雙腳是潮濕的,木質(zhì)地板又是光滑的,兩者加在一起,造成任何意外事故都是合理的?;糁劐\的視線稍稍適應黑暗之后,便準備走過去拉起對方,然而蔣悅卻異?;艁y地道:「你別過來。」「為什么?」霍重錦下意識反問。「我……」蔣悅大概是真的相當難為情,沉默半晌,才放棄似地道:「我身上什么都沒穿?!?/br>霍重錦沉默片刻,真不知道應不應該笑出來,雖然發(fā)生這種事情確實情有可原,但是一想到對方渾身赤裸地滑倒,便還是有些忍俊不住。過了一會,他按照記憶中的位置打開了客房的柜子,取出了干凈的浴袍與備用的棉質(zhì)拖鞋,遠遠地扔給對方。蔣悅連忙穿上,被他拉了一把,有點艱難地站了起來,跟在霍重錦身后,兩人一前一后地下樓。「你有沒有受傷?」霍重錦問道。「沒有?!故Y悅的嗓音悶悶的,似乎對先前發(fā)生的事感到相當丟臉。確認并非家中電閘出了問題后,霍重錦要蔣悅留在客廳,自己則打開門到外頭看了幾眼,不僅是他家,附近的住戶窗戶內(nèi)都是一片黑暗,連外頭的路燈都不亮了。在這種情況下,一時也沒有任何解決方法,除了等待電力恢復,就只能等到天亮之后再去解決這件事了。霍重錦關上門,回到家中,勉強摸黑從儲藏室內(nèi)找出了緊急照明燈,還有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薰香蠟燭禮盒,將照明燈打開,而蠟燭通通點燃之后,客廳內(nèi)也算是稍微有了光源,至少不像先前一樣伸手不見五指。直到這時,霍重錦才注意到蔣悅身上那件浴袍只是胡亂系上了衣帶,尺寸又顯然過大,於是露出了鎖骨與一小片單薄的胸膛,或許是因為剛洗過熱水澡,白皙的皮膚泛著淡淡潮紅。「你怎么了?」對方察覺他的視線,茫然地問道。「沒事?!贡M管這么回答,但霍重錦還是不禁多看了一眼。第六章蔣悅感覺相當尷尬。不僅是因為與霍重錦獨處,更是因為自己先前滑倒的事情。盡管知道那不過是個意外,但是他也不想在對方面前展現(xiàn)出更多丟臉的模樣。與他的窘迫相較,霍重錦則顯得泰然自若,在四處查看過家中有無異狀后,最后居然從已經(jīng)停止運作的酒柜里取出一瓶紅酒,又找出了酒杯,顯然打算獨自小酌一番。大概是因為傍晚時已經(jīng)睡過一覺,現(xiàn)在蔣悅完全沒有任何睡意,更糟糕的是手機也沒電了,什么都不能做,才想著該不該找些事情打發(fā)時間,他便突如其來地打了個噴嚏。「你感冒了?」霍重錦皺眉。蔣悅連忙搖頭,這才想起自己踏出浴室時才剛洗好澡,現(xiàn)在連頭發(fā)都還是濕的,吹風機又不能用,他正想去找毛巾擦乾頭發(fā)時,霍重錦已經(jīng)先他一步起身,同時以目光示意他坐回原位,片刻后,霍重錦便拿著干凈的毛巾回來,遞給了他。「我可以自己去拿毛巾?!故Y悅?cè)滩蛔〉馈?/br>「只要你能保證不會再滑倒或跌倒,我也不必這么做。」霍重錦語氣平穩(wěn)。蔣悅登時愣住了,張了張口,實在不知道怎么辯駁,終究還是只能悻悻地拿起毛巾,擦拭自己的濕發(fā)。因為客廳較大,照明燈也只能照亮固定的一塊區(qū)域,蔣悅坐在沙發(fā)上,望著對方漫不經(jīng)心品酒的樣子,一時居然有點走神。如果忽略那些毫不留情的言語與偶爾帶著嘲弄的笑意,霍重錦對他其實還算不錯了,至少方才聽見他的驚叫聲后,對方便在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