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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它。”沈清弦擰眉道:“難道要投入凡胎?”成圣之后有大乘,大乘時(shí)會(huì)遭遇各種劫難,有的是粗暴的天雷劫,有的卻需入輪回,重新體悟人生。所以修士投入凡胎這事并不稀奇。只是沈清弦很不喜,這太折騰了,入輪回會(huì)丟失記憶,沒了記憶人間那數(shù)十年實(shí)在莫測,有得能重悟天道,但也有自此淪落,杳無蹤跡。沈清弦修天梯為得是飛升得道,可不想因此而墮入苦海。顧見深道:“的確要投入凡胎,但卻不必那般默守陳規(guī)?!?/br>沈清弦想到了,他不贊同道:“不可奪舍,凡人一生本就凄苦,又怎可破了他們的命數(shù)!”顧見深道:“不是奪舍?!?/br>沈清弦好奇了:“那是如何?”顧見深道:“我們可以尋一些必死之人,在他們靈魂離體、rou胎還未沾死氣之時(shí)進(jìn)入,如此便一舉兩得?!?/br>既不是奪舍,又有了奪舍的好處。畢竟這樣一來,他們都保留了自己的記憶,甚至還根據(jù)rou胎資質(zhì)來修整一二,這樣可以cao縱,來去自如,不必?fù)?dān)心被困于凡間。而且找必死之人的確不算是奪舍,奪舍會(huì)讓原本的靈魂失去歸處,進(jìn)而煙消云散,可此時(shí)rou胎靈魂已重入輪回,也就不妨礙了。“沒這么簡單吧?!鄙蚯逑业?,“奪舍本就不容易,還要找必死之人且rou胎未沾死氣……”更加不容易了!奪舍需要他們同對方的rou胎有共鳴,否則也無法融合,如今還要再加上兩個(gè)條件,如何能尋到?顧見深拿出兩枚玉色的小珠子:“有它們幫忙就可以輕松很多?!?/br>沈清弦還真不知道這是什么。顧見深解釋道:“我們一人一枚,靈魂離體它們會(huì)在最短時(shí)間內(nèi)牽引我們進(jìn)入最合適的rou胎中?!北茸约嚎嗫鄬ふ乙奖憧旖莸枚?。沈清弦結(jié)果看了看:“你哪來的這東西?”顧見深道:“心域閑人多得很,沒事練來玩的?!闭f是練著玩,但能引領(lǐng)魂魄,可見此物至少是圣品。沈清弦道:“心域的能人異士果然極多。”顧見深問他:“怎樣,師叔想試試嗎?”如此萬事俱備了,他怎會(huì)拒絕?沈清弦莞爾一笑:“好??!”顧見深笑了下,頗為意味深長道:“我們的目的是成親,所以需要給師叔的rou胎上加個(gè)條件?!?/br>沈清弦問道:“怎樣?”顧見深道:“凡間可沒有男男成婚這一說?!?/br>沈清弦怔了下:“你要給我選個(gè)女性rou胎?”顧見深道:“而且是待嫁閨中的女子?!?/br>沈清弦:“……”顧見深怕他生氣,又勸他道:“沒關(guān)系的,rou體凡胎,不過是過眼云煙。”沈清弦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顧見深又寬慰他:“我們是帶著記憶入凡,雖rou胎資質(zhì)不行,但仍有些偏門法術(shù)可以稍加改變,你若不適應(yīng),等我們見面后,我助你改了便是?!?/br>沈清弦雖覺得別別扭扭,可又一心想要搬磚,好不容易有如此妙法,錯(cuò)過了實(shí)在可惜。顧見深繼續(xù)誘惑他:“也許在凡間走一遭,其他任務(wù)也會(huì)有些眉目?!?/br>這就非常誘人了,沈清弦終于拿定主意:“行,就這樣吧!”問道之路本就坎坷,沈清弦把這些都當(dāng)成修行了!顧見深把玉色小珠給他:“無需吃下,放在身邊即可。”沈清弦問他:“你要回唯心宮閉關(guān)嗎?”他倆既要魂魄出竅,那rou胎就得好生安放,若是出事可要后悔莫及。沈清弦在萬秀山,顧見深回唯心宮,這絕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顧見深道:“師叔不介意的話,我就留在萬秀山吧?!?/br>沈清弦訝異道:“你不怕我……”顧見深笑了下:“雖說其四還亮著,但我相信你?!?/br>沈清弦怔了怔,眼中全是狐疑:“你……”顧見深握住他手道:“沒事,真死于你手,我無悔?!?/br>沈清弦皺著眉看他:“為什么?”“因?yàn)椤鳖櫼娚盥曇艉茌p,眸色也像朝霞般美麗惑人,“我喜歡你?!?/br>這四個(gè)字不是第一次聽,但這一次沈清弦竟真的被觸動(dòng)了。他頓了半晌,展顏笑道:“我覺得玉簡真的壞了?!?/br>顧見深懂他的意思:“嗯,它們本來就蠢物?!?/br>沈清弦又忍不住給小紅玉簡辯解下:“你的玉簡瞧著還是很聰慧的?!?/br>沒人疼的小白玉簡:QAQ!顧見深被他逗笑,忍不住緩聲問:“臨行前……能讓我親一下嗎?”沈清弦道:“行啊?!?/br>顧見深扶著他的后頸,很是溫柔地吻住了他。天道之巔,萬秀山頂,擁吻的兩個(gè)人成了一副貫穿古今的絕美畫卷……白衣勝雪,深紅似火,纏繞的衣擺和交握的雙手詮釋了美好的繾綣深情。這一刻沈清弦是開心的,然而下一刻……“小姐,小姐醒了!”一聲尖利的婦人叫聲將沈清弦震得耳朵發(fā)麻。緊接著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后是一聲溫柔女聲:“我的兒啊,你怎如此癡傻,你可真是往娘心口上捅刀子??!”說罷,便是一陣悲痛欲絕的哭泣聲。沈清弦知道自己已經(jīng)進(jìn)入凡胎,可這身體實(shí)在孱弱,又因?yàn)樗肋^一回,所以心肺受損,越發(fā)不堪。沈清弦自入圣后便沒體會(huì)過rou胎之苦,如今卻是深切嘗到了四肢無力、渾身酸疼的難受滋味。好在有一沉穩(wěn)老者說道:“夫人莫要傷心,小姐能醒來已是仙人憐憫!實(shí)乃天大的造化啊!”那女子還在啜泣,聽聲音是極盡傷心,想收斂卻也收不住。一年輕男子說道:“娘,您別哭壞了身體,小妹雖然醒了,可身體還很虛弱,我們趕緊讓鐘大夫?yàn)槠湓\脈,看看傷勢如何,之后可要小心調(diào)養(yǎng)!”又是一陣亂七八糟,沈清弦正在努力適應(yīng)rou胎,也無心顧暇。昏昏沉沉了約莫一日光景,沈清弦終于適應(yīng)了,他睜開眼,入目的是藕粉色床幃,少女味十足。雖然知道自己會(huì)化作女體,但確定了之后,沈清弦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女孩的身體還真是又小又軟又弱啊……不對,應(yīng)該說凡人的身體都這般弱小。他坐起來,四處打量了一下。看模樣,這rou胎的家世很不錯(cuò),做工精致的拔步床,繡著牡丹花開的屏風(fēng),梳妝臺(tái)上一束鮮花,給屋里帶來了一份春意。他試著下床,又因這軟弱輕飄的雙腿而蹙眉。當(dāng)真是……弱小得可憐。他慢慢走到了梳妝鏡前,看到了鏡中的女孩。粉黛朱唇,嬌嫩玉膚,很是嬌俏可人。恍惚間……沈清弦竟覺得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