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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顧見深后背一涼,手心沁出薄汗。不,秦清不知道,如果知道了,絕不會是這番模樣。但肯定起疑了……所以在不斷地試探他。想到此處,顧見深沉下心來:“國師……你幫朕代筆不行嗎?”果然想偷懶!沈清弦道:“不可,國家大事,陛下理應親自裁斷!”顧見深又道:“國師何不像抄經(jīng)時那樣?反正你的字跡可以模仿得與朕一般無二?!?/br>這孩子,竟然還惦記著這事,當年他給他抄經(jīng)是為了讓他多些時間學習治國,如今可好,倒成了他偷懶的機緣了!沈清弦覺得自己的教育還是有問題,嚴重偏科了,以前總擔心他身體長不好,所以鼓勵他多鍛煉,這可好了,一不小心培養(yǎng)出個只愛運動不愛朝事的皇帝!沈清弦嚴肅道:“那時陛下年幼,筆跡不成熟,所以臣能模仿一二,如今您的字體已大成,臣哪里仿得出來?”顧見深詫異地看向他:“仿不出來了?”還是能仿出來的,但沈清弦不會給他偷懶的機會,于是鄭重道:“臣做不到!”死了心吧臭小子!原來已經(jīng)仿不出來了嗎?顧見深明白了,看來讓他批奏折是為了安撫孫老等人,如此一看,恐怕秦清的籌劃還沒那么穩(wěn)妥,還需要再多些時日。顧見深穩(wěn)下心來,但也沒那么大意,他為難道:“既如此……那朕就試試吧?!?/br>批奏折的時候,顧見深完全沒自己的主見,基本上事事都在問沈清弦。沈清弦起初很氣,但想到他終于肯提筆了,覺得也不能cao之過急,索性就縱著他,先給他意見,回頭再慢慢讓他自己裁奪。如此一來,顧見深心更穩(wěn)了:果然如此,只是借用一下他的筆跡來安撫朝臣。轉(zhuǎn)眼一月有余,天氣越來越冷,沈清弦越來越氣……這家伙幼時明明那般聰慧,怎么越發(fā)大了卻如此憊懶!真是一點兒腦子都不想動,事事問他,他不給意見,他就扔到一邊;讓他自己想,他眼巴巴地看著他,就是想不出來。沈清弦被他這一看就心軟,一心軟又給了他答案。這樣一來二去的,哪里是讓顧見深批奏折,分明是讓他練字呢!沈清弦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太寵著他了,生生把他給慣成這般樣子。這樣下去可不行,再縱著他便是重蹈覆轍。必須得讓他立起來,讓他當個勤政的好皇帝。可怎樣才能讓他立起來呢?沈清弦心思一動,還真想到一招。是夜,沈清弦來到寢宮,一進門他就低低咳嗽了幾聲。顧見深還沒睡,見他來了便要過來,沈清弦連忙擺手道:“咳……陛下莫要過來……臣病了,今日恐不能留在這里了?!?/br>偷懶是吧?他病了,看他還能指望誰!第58章難道臣不在,陛下又徹夜難眠?按理說,朝臣病了是不能面圣的,怕過給了圣上。但沈清弦這會兒卻是不得不來,都哄了五年了,冷不丁不來,他怕顧見深鬧。而他這夜里入宮又是秘密,自是不能由人送信,所以只好拖著“病重”的身體自個兒來了。顧見深大步走過來,擔憂問:“怎么病了?”沈清弦連忙退了退:“咳……陛下別過來,小心過給您?!?/br>顧見深擰眉,握住他手道:“朕不怕。”沈清弦再退就該出去了,外面可冷得很,他不樂意出去。顧見深伸手碰了碰他額頭:“怎么這么燙?!?/br>沈清弦給自己配了點兒藥,癥狀還是很逼真的,絕對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裝病。顧見深道:“你等著,朕去傳太醫(yī)?!?/br>“使不得!”沈清弦連忙道,“三更半夜,臣在此處成何體統(tǒng)!”顧見深憂心道:“那你快快回府,朕讓御醫(yī)去府上……”“不要緊。”見他如此關(guān)心他,沈清弦還是很窩心的,他說道,“一點兒小病,休養(yǎng)幾日便好了?!?/br>顧見深還是很不放心,沈清弦又道:“今晚臣不能歇在這兒了,還請陛下見諒?!?/br>顧見深卻道:“留下吧,朕照顧你?!?/br>沈清弦道:“那怎能行?明日陛下還要上朝!”顧見深滿目都是擔心。沈清弦心一軟,安撫他道:“陛下,讓臣回去歇歇吧,明日臣也不能上朝,還望陛下體諒。”不能上朝?顧見深一愣。沈清弦生怕他又偷懶,趕緊把后路給封死了:“臣這模樣,實在是受不住清晨的冷風了?!?/br>顧見深不禁道:“國師不在的話,這朝上……”沈清弦接話道:“陛下,您可以的!”顧見深心猛一跳,滿心皆是謹慎。沈清弦假裝咳嗽幾聲,又道:“天色不早了,臣……先回去了?!?/br>顧見深頓了好半晌才說:“國師要小心身體?!?/br>沈清弦行禮道:“有陛下關(guān)懷,臣定能極快康復。”可事實上,他不想康復那就打死都康復不了。第二天上朝,沈清弦不在,滿朝文武都一臉懵逼。國師病了?真病了?病到下不了床了?不如直接病死吧!赤膽忠心只想偷懶的國師大人在家打了好大一個噴嚏:這藥效果不錯,他覺得自己仿佛真病了。雖說沈清弦不在,但他執(zhí)政許久,正所謂樹大根深,他不在,可他的擁護者還在,所以這朝會沒什么大波動,還是那般模樣。顧見深隱忍多年,城府極深,又怎會在此時留下紕漏?他很謹慎,無論秦清是真病假病,他都絕不越雷池半步。下朝后,他用了午膳便去了秦府,親自探望病重的國師。沈清弦早就準備好了,正一臉蒼白地靠在床邊:“臣……拜見陛下?!闭f著便要下床。顧見深幾步上前,扶住他道:“國師身體不好,就不要多禮了。”沈清弦裝作站不穩(wěn)的樣子,略微行了個簡禮便順勢躺下,一副虛弱至極的模樣。顧見深眉心緊皺著:“怎么如此厲害?”沈清弦正欲說話,便覺喉嚨一癢,他連忙背過身去,重重咳嗽了一會兒:“這會兒還好一些了,陛下又何必過來?若是過給您,臣不安!”顧見深卻不避諱,起身靠近,試試他額頭后道:“你如此不適,朕又如何放心得下?”見他這么擔心,沈清弦還有點小小的負罪感……小皇帝依賴他,他是很清楚的,設(shè)身處地一想,李氏要是病到下不了床,他也要擔心得在一旁伺候。可也不能再縱著他了,必須得讓他親政!沈清弦虛弱道:“沒事的,臣只是風寒,靜養(yǎng)幾日便好了?!?/br>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