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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年紀(jì),可如今這形勢卻也實(shí)在不適合立后。好不容易穩(wěn)下的政權(quán),顧見深應(yīng)該再鞏固一下,而不是培養(yǎng)出一個外戚。顧見深如今與誰都挺親和也與誰都沒那么親,選一個皇后,勢必會捧起一個砸落另外幾個,十分麻煩。這些道理沈清弦相信顧見深都懂,所以他還沒那么慌。顧見深卻說了個更重要的問題:“除了你,朕無法與別人同眠?!?/br>沈清弦:“……”顧見深給他夾了塊魚rou道:“所以大婚一事,朕暫時不想?!?/br>以后也不許想!沈清弦還真沒想到陪睡竟陪出這么個好處。也對……顧見深這都算是心病了,別說是靠著別人了,他連只有自己的時候都睡不著。如此一看,的確是不適合大婚。沈清弦眉宇間多了點(diǎn)兒喜色,胃口都好了許多。顧見深見他吃了魚rou,便又給他仔細(xì)剔了魚刺,將鮮嫩的魚rou放進(jìn)他碗里:“國師為何至今未曾娶妻?”按年齡來看,沈清弦才是最該娶妻的,可他卻單身至今。沈清弦心道:我是來和你談戀愛的,又怎能去娶別人?當(dāng)然他嘴上說的是:“沒遇到合適的人?!?/br>顧見深笑道:“朕以為是國師修的道法不讓娶妻?!?/br>倒也有這樣的說法,沈清弦起初也想這么說,但他之后是要和顧見深談戀愛的,萬一顧見深以為他的道法不讓他談可怎么辦?尊主大人如此機(jī)智,怎會給自己挖坑?沈清弦搖頭道:“并沒有那樣的規(guī)矩。”顧見深頓了下又問他:“那國師覺得……怎樣算合適的人?”沈清弦可不想繼續(xù)這個問題,他怕自己一個說不好啟發(fā)了顧見深,讓顧見深去找合適的人,這可就得不償失了,于是他說道:“臣如今這身體,還是莫要拖累別人了?!?/br>顧見深最不愛聽他說這個,他道:“國師康健,定能長命百歲。”嗯,整天被你這么咒,真長命百歲就打死你。沈清弦結(jié)束話題道:“陛下既心有定數(shù),那臣也不多過問了?!彼f的是大婚的事。顧見深應(yīng)了下來,又說道:“你好好養(yǎng)病,行宮那邊我已讓人收拾了?!?/br>沈清弦欣然應(yīng)下。他為了快點(diǎn)兒病愈,用了點(diǎn)兒藥,結(jié)果晚上又發(fā)燒了。顧見深憂心道:“朕去喚太醫(yī)。”太醫(yī)哪里比得上他?他這是為了快些康復(fù),所以加速治愈,只是身體略有些受不住罷了。沈清弦道:“久病成醫(yī),臣心里有數(shù)?!闭f著他尾音一顫,似是極冷。顧見深察覺到了,問他:“冷嗎?”沈清弦本想說沒事,忽又想到一茬,他“虛弱”道:“嗯……有些冷?!蔽惨舾澚恕?/br>顧見深立馬道:“我去給你找被子。”找個屁被子啊,來抱抱?。≡趺丛酱笤讲欢铝?,明明小時候還知道抱著取暖的。沈清弦氣結(jié),但卻耐著性子道:“被里很涼?!?/br>他因?yàn)榘l(fā)燒而面頰泛紅,眸子也帶著濕氣,這般輕聲細(xì)語地說話,讓顧見深心中微癢,像是被細(xì)軟的絨毛撓了一下,說不清的滋味。顧見深道:“朕給你暖暖?!?/br>沈清弦心中一喜,面上卻是素淡的:“嗯?!?/br>顧見深脫靴上床,隔著被子將他抱緊了。沈清弦:“……”怎么這么不懂事!沈清弦只得再哆嗦了一下。顧見深問他:“還冷嗎?”沈清弦氣他沒悟性,只好更直白些:“陛下身上到是熱得很?!?/br>顧見深怔了下。沈清弦垂首道:“這夏日將近……這般緊挨著,陛下很熱吧?還是莫要管臣了,臣……”他話沒說完,顧見深掀開被子將他抱入懷中:“可熱乎些了?”“嗯……”沈清弦舒服的嘆息一聲,“好多了?!?/br>聽他這一聲嘆息,顧見深只覺得熱氣上涌,恨不能去外頭那湖里泡上一泡。“既然好多了……”顧見深的聲音低了許多,“那便睡吧?!?/br>沈清弦哪里肯睡?大好機(jī)會自然要好生逗逗他。他被他抱著,手卻不老實(shí)得很,他狀似不經(jīng)意地放在他胸前,似乎是在取暖。可這卻讓顧見深的身體整個繃緊。沈清弦悶笑道:“陛下可真結(jié)實(shí)?!?/br>也許是病了,所以他聲音比往常還要輕柔些,最后兩個字似是從唇齒間飄出來的,帶著陣陣熱氣,燒得人心潮澎湃。顧見深懷疑自己也病了……他喉結(jié)涌動了一下,低聲道:“快睡吧?!?/br>偏不睡!沈清弦仰頭看他:“陛下……臣能把手放進(jìn)您衣服里嗎?”顧見深腦袋嗡得一聲,聽清他說了什么,但卻完全理解不了。沈清弦面頰薄紅,似是有些羞赧地說道:“總覺得……會更熱乎一些?!?/br>顧見深一聲不吭,沈清弦便自顧自地把手放了進(jìn)去。幾乎在兩人碰觸的瞬間,顧見深猛地起身……沈清弦一愣,顧見深沉聲道:“朕……去給你換毛巾?!?/br>沈清弦:“……”說完這話,顧見深已經(jīng)轉(zhuǎn)身出屋。屋里的沈清弦凍得一哆嗦,趕緊裹住被子,他只漏了一雙眼睛,仔細(xì)琢磨了一下:難道是刺激得太過了?不至于吧,只是碰了他一下而已……還是說真為了給他換毛巾?有這么不解風(fēng)情嗎?沈清弦挺不滿的,不都說十八少年猛如虎嗎?他家這孩子……不會有什么問題吧?沈清弦心中警鈴大作……畢竟原本的顧見深就是個……嗯……萬萬年不那個的……卻說顧見深出去透了透氣腦袋才清醒了些,他按了按胸口,努力讓心跳穩(wěn)下來,可溫度降下來了,腦袋里卻還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些什么呢?國師又不是女人。況且國師還是那么重要的人,他怎能這樣欺侮他?顧見深沉下心來,重新拿了毛巾進(jìn)屋。沈清弦想得挺多,然而身體太不給力,他等啊等等啊等,沒把顧見深等回來,反倒把瞌睡蟲給等來了。顧見深進(jìn)來時發(fā)現(xiàn)沈清弦已經(jīng)睡著了。他松了口氣,悄悄給他換上毛巾。沈清弦舒服地?fù)P了揚(yáng)嘴角,睡得很踏實(shí)。顧見深坐在床邊,這一看竟直直看了半個多時辰。等到沈清弦發(fā)汗,開始踢被子他才猛地回過神來。可這回神還不如不回……沈清弦退燒了又出汗,十分怕熱,他踢開杯子,還扯了扯衣領(lǐng)。顧見深怕他再涼著,想給他蓋被子,結(jié)果這走近一看,整個呆住了。他的國師面頰微紅,輕喘著氣,身體薄汗淋漓……顧見深生硬地別開臉,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