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6
里的小九九了,于是他說道:“你再這樣惡意中傷我的朋友,我就設(shè)個結(jié)界,讓紙鶴飛不進來?!?/br>胖紙鶴還是想套話:“你真的把他當(dāng)朋友嗎?”沈清弦道:“當(dāng)然?!?/br>胖紙鶴幽幽來了句:“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只是把你當(dāng)朋友。”自己沒膽子說,披個馬甲倒是臉大如盆,什么都敢說了!沈清弦要給他“希望”,所以沒急著否認和澄清。誰知他稍微頓了下,胖紙鶴就又飛來了:“難道他那樣看你,你也不介意嗎?”慫包!沈清弦只想送他這倆字!但轉(zhuǎn)念一想,又怪心疼的,喜歡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擔(dān)心被討厭更怕失去,所以才這般小心翼翼,這般謹小慎微,這般慫慫的。沈清弦心里又軟又甜,便順著他意道:“你莫要這樣詆毀我和他,我們不過才相識一日,哪有你說的這些!”他后半句寫的時候故意讓手腕微顫,那幾個字就顯得有些欲蓋彌彰。如今的尊主大人太了解他的心思了,果不其然,看著這句話的顧見深欣喜不已,完全不舍得再用這張紙鶴,只小心將其疊起,貼身放在了心口上。他又重新拿出一張紙寫道:“你明天還會和他見面嗎?”沈清弦道:“我與他都有要事要忙,哪有工夫再見面?”胖紙鶴道:“他肯定會找你的?!?/br>沈清弦心道:你不來的話我打死你。不等他回復(fù),胖紙鶴又回來了:“他若是明天再找你,那就是對你圖謀不軌。”寫得如此大義凜然,仿佛對他圖謀不軌的人不是他!可惜了這是心境,否則沈清弦一定要把這些紙鶴都好生收起來,時不時就拿出來看看,實在太有趣了。結(jié)束了“挑撥離間”,兩人都好生歇下。第二日還是老樣子,蘭弗王盛情款待,沈清弦脫離人群。不過今天他沒出門,留在了蘭弗宮中。他尋了處僻靜之地,斟一壺?zé)岵?,頗為悠然自得。等了沒多久,某人就按捺不住了。同昨晚的胖紙鶴截然不同,白日的顧見深極有風(fēng)度,瞧著似乎丁點兒這樣那樣的心思都沒有。他看到沈清弦,詫異道:“漣華道君?好巧。”巧不巧的,你心里沒點兒數(shù)?沈清弦也詫異道:“清深道君?怎么今日又沒出宮?”顧見深自然而然地走過來說道:“左右是些吃喝玩樂,我不愛那些?!?/br>他這般投其所好,沈清弦自是要配合的,他道:“我也不愛?!?/br>“所以我們還真是投緣?!鳖櫼娚钣殖镀鹁壏终?。沈清弦似是想起了什么,視線躲閃了一下,沒接這話。顧見深一直偷偷觀察他,見他這神態(tài),當(dāng)即心臟一蕩,十分歡喜。他肯定是想起昨晚的胖紙鶴,想起他最后同他說的那句話了。他是不是覺得他對他有意了?所以他不討厭是嗎?顧見深壓著胸腔中的喜悅,不動聲色地問道:“道君今日有事嗎?”沈清弦道:“無事?!?/br>顧見深道:“那我們一起出去走走?”沈清弦眼睛帶了絲笑意,輕聲道:“再去搶個繡球?”他居然打趣他!顧見深面上不變,心里卻是一朵小花花開個不停,他道:“使不得,實在使不得。”沈清弦竟又說道:“當(dāng)時我若不在那兒,你該如何解圍?”顧見深一愣。意識到自己問了什么后,沈清弦立馬別開視線,端起茶杯故意啜了一口,似是很不好意思。“我……”顧見深開口,可惜不等他說什么,沈清弦便猛地起身道,“走吧,我們出去。”顧見深自是趕緊應(yīng)下:“好?!?/br>出了宮,顧見深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他這下干勁十足,覺得自己繞蘭弗國走上七七四十九圈都不會累!既然要約人出來玩,顧見深當(dāng)然是早有準備。吃飯的地方、閑逛的地方……一切都投其所好,百分百讓沈清弦心滿意足。可其實他哪用這么麻煩?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兒沈清弦都是極滿足的。臨近傍晚的時候,顧見深對他說道:“我?guī)闳€好地方?!?/br>沈清弦好奇道:“去哪兒?”顧見深道:“跟我來?!?/br>沈清弦等著他牽他手,結(jié)果沒等到。是了……慫包帝才“認識”他兩天,還不敢動手動腳。沈清弦也不好主動牽他,于是就這樣跟在他身后,一同向著郊外走去。沒走多久便到了目的地。顧見深還賣關(guān)子道:“能把眼睛閉上嗎?”沈清弦故意道:“閉上眼要怎么走路?”顧見深還在裝正經(jīng):“放心,我在你身邊?!?/br>沈清弦等不了了,便道:“那你牽著我手吧?!?/br>顧見深:“!”他雖有這想法,但沒那膽子,萬萬沒想到沈清弦主動提起了,那他……小心翼翼地牽起沈清弦的手,顧見深覺得自己碰到了天底下最美好的東西。柔軟又細膩,完全把他的靈魂給勾走了。沈清弦緊緊握著他,閉上眼道:“究竟去哪兒?”他一閉上眼,某人就肆無忌憚了,他自以為沈清弦察覺不到,所以視線恨不得黏在他身上,恨不能將他每一寸肌膚都細細描繪一遍。沈清弦不得不提醒他:“清深道君?”顧見深這才回神,清清嗓子道:“到了你就知道了?!?/br>他們手牽著手,一起向前走去。以沈清弦如今的神識,閉不閉眼完全沒區(qū)別,不過他很期待顧見深給他的驚喜,所以沒開神識,真正閉上了眼,什么都不去看。顧見深牽住他的手便不想放開了,到了地方后竟忍不住又繞了一小圈,最后怕沈清弦不耐煩,才不得不說道:“睜開眼吧?!?/br>沈清弦睜開眼,然后握緊了顧見深的手。顧見深笑道:“好看嗎?”沈清弦不知該說什么,無數(shù)情緒翻涌上來,只讓他恨不能抱住身邊的人,用力吻住他。這是一株鳳凰木,鮮紅的枝葉如火焰般綻放著。它遠沒數(shù)千年后的龐大,也沒有那金色的鳳鳥,更沒有那精致的木屋。它尚且年輕,如同現(xiàn)在的他們一般。可是它已經(jīng)存在了。存在于他們遺忘的記憶中,存在于他們再相逢,也見證了他們的再相戀。為什么數(shù)千年后顧見深還找得到它?為什么蘭弗國都消失了,它卻在其他地方繁茂生長著?難道什么都忘了的顧見深,見到它還會心生憐惜嗎?他怔怔地發(fā)著呆,神態(tài)間全是悲傷……顧見深喚他:“怎么了?”沈清弦猛地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