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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他趕緊把屋子收拾利索,該藏得都藏起來,這才去開門。七師兄道:“沒睡吧?”沈清弦本以為又是解毒劑,但看師兄這裝束,便知不是了,他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七師兄道:“走了,我們去布陣的地方看看?!?/br>說話間,他已經(jīng)握住了沈清弦的手,用了個傳送符咒。一眨眼他們便到了一處空曠之地,沈清弦放眼看去,發(fā)現(xiàn)同門的師兄弟都在,顧見深也在其中。他倆剛一對視沈清弦便極快地挪開了視線。顧見深便又心一蕩,幾乎要聽不到別人說什么了。嚴天瑞招呼他們道:“雖然不知蘭弗王在想什么,但這樣拖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我們還是先瞞著他踩踩點,等機會合適了便直接開始布陣?!?/br>蘭弗王明顯在拖延時間,只是他們也不好和他撕破臉。布陣這事若是蘭弗國不支持,他們行事起來還是非常麻煩的。本來布陣就需要幾人全神貫注傾盡全力施為,若是有人打擾是很危險的,所以他們想得到蘭弗王的配合,這樣會省事不少。當然如果他們執(zhí)意不配合,那他們也有策略:要么鎮(zhèn)壓,要么抽出人手來守衛(wèi),強行布陣。只不過這樣損失比較大,而且也更加耗時。這半個月,蘭弗王一直待他們周道又親熱,半點兒不見反對的意思。只是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該準備得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實在應該行動了。嚴天瑞想了下,決定暫時瞞著蘭弗王,先把前序工作布下,實在不行就強行開始,總之不能再拖了。真正兩千歲的沈清弦八成是丁點兒不會多想的,師兄們讓做什么他就跟著做了。但如今他卻是明白了,這布陣絕對沒那么簡單,蘭弗國不可能支持,八成是會出什么差錯的。他沒刻意改變什么,一來這只是個心境,改變也影響不了未來;二來若真改變了,可能會錯過真正的記憶,所以他維持了現(xiàn)狀,順應著事情的發(fā)展脈絡行進。嚴天瑞安排了一下,大家便各自去準備。布陣的前序準備一般是測量和畫陣。這不是個輕松事,測量這部分尤其繁瑣,需要分析判斷的東西極多,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真的大意不得。尤其這是個如此龐大,需要傾盡當世精英才能布好的陣,更是繁瑣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巧的是沈清弦和顧見深分到了一組,兩人測量一處。其實這也不是巧合,嚴天瑞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他不太清楚顧見深的測量水準,但卻是極信得過沈清弦的。搭伙干事嘛,為了萬全,將最好的和最差的分在一起,也算是互補。嚴天瑞還真沒猜錯,于測量畫陣一事,顧見深是真不怎么擅長……他看沈清弦那般手到擒來的模樣,不禁贊嘆道:“真厲害。”沈清弦輕聲道:“比起你的幻術差遠了。”顧見深道:“這不一樣,幻術是隨心所為,這測量卻……”他頓了下,沒再說下去。沈清弦知道他說漏嘴了。的確是這樣,幻術是極不講規(guī)矩的一項法術,所以心域的修士大多比天道的要擅長一些;而布陣卻是極守規(guī)矩的,所以天道要略勝一籌。之前顧見深之所以不太敢教沈清弦幻術也是這個原因,他怕暴露自己心域的身份。沈清弦心知肚明卻得裝糊涂,他說道:“各有所長,你既不會,我來教你可好?”顧見深心一顫,趕緊道:“好!”沈清弦看向他,彎著眼睛笑:“那我們就扯平了?”又是扯平……上次扯平是因為他親了他:他說他是第一次,他說他也是,所以扯平了。這次……顧見深以前從未覺得,扯平竟是這么美好詞匯。其實這一點兒也不平,是他賺大了,親吻是賺到了,這次又是賺到了。他教他幻術,他教他畫陣,他們有更多在一起的理由了!沈清弦也是哭笑不得,這么點兒小事他身邊這家伙就開始冒甜泡泡了,還能不能行了!師兄們都是一臉嚴肅,枯燥得測量著。他倆可好了,仿佛在春游……比較可恨的是,他倆的效率還極高,眼看著就要率先完成了。“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趕走我們……”忽然間,一陣山呼般的哀求聲由遠及近,迎面而來。他們全都停下了動作,抬眼看去皆被鎮(zhèn)住。因為凝神測量,他們只留了些許神識來捕捉修士的靈息,而這鋪天蓋地而來的人卻是丁點兒修為都沒有的凡人。他們舉著火把,哭泣著哀求著悲痛的重復著同樣的話。“求求你們……不要趕走我們……求求你們……不要丟棄我們……”如同移動的火海一般,他們在黑夜中掀起了絕望的熱浪。嚴天瑞等人全怔住了,一個個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七師兄反應最快,他走上前去,用了神識,讓自己的聲音傳到他們每個人心中:“大家冷靜下,布下結界是為你們好,不是趕走你們,也不會丟棄你們,我們會安全送你們回家,你們可以與父母親人相見,不必在這里虛耗生命!”明明所有人都聽到了,但又像所有人都沒聽到一般,他們都重復著同樣的話邁著同樣的步伐,枯黃著臉用著細瘦的胳膊舉著火把,如同行尸走rou般地逼近他們。這畫面實在讓人后背生寒。第163章且先看著吧。七師兄不甘心,繼續(xù)揚聲說著,然而他說得再通透、再明白也不可能叫醒一群已經(jīng)“想通”“想透”的人。嚴天瑞道:“我去攔住他們?!?/br>七師兄道:“不可傷了他們?!?/br>這很明顯是個陷阱,如果他們不小心傷了這些凡人,那蘭弗國便有理由來斥責阻止他們了,所以他們不能留下把柄。嚴天瑞道:“放心,我只是讓他們無法過來?!碧热暨^來了也很麻煩,螞蟻尚能食象,誰又知道他們會做出什么。他幾步向前,雙手快速掐訣,陡然間一陣狂風乍起,天地為之色變。風呼嘯而起,如有實質般地盤旋聚攏,最后凝聚成了半透明的風墻。風墻成環(huán)狀,剛好籠罩住他們測量過的地方,形成了堅固的堡壘,將他們與外頭完全隔開。這個法術的規(guī)模不小,用完后嚴天瑞面色明顯蒼白了許多。沈清弦眉心微皺,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他得沉住氣,不能貿然行事。他要做兩千年的自己,不能隨意干涉此時發(fā)生的事,否則就探尋不到真相了。風墻的作用是好的,外頭的人也不可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