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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枯草與烈酒 作者:心馳 *一個想死卻死不了的女人遇見了一個惡魔般的男人。一次次“殺”她,一次次救她。* 【文案】 失去了生的渴望,她只剩一副軀殼。 她渴望上天將她的命收回。 她渴望有人能帶她離死亡更近一步。 后來,她遇到了這個人。 又名 內(nèi)容標簽: 都市情緣 情有獨鐘 虐戀情深 邊緣戀歌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衛(wèi)瀾 ┃ 配角: ┃ 其它: ================== ☆、第 1 章 肖烈昨晚沒睡好,天沒亮就醒了??祻?fù)日程因此比往常提前了一個小時。一上午的日程結(jié)束后,他還有時間去樓下溜達了一圈,午飯也比平時吃得多了些。 醫(yī)院食堂的伙食還可以,只是他有些不滿意每道菜都放花椒粒的做法。 折騰一上午,他有點累了,何況他還拄著手杖。這東西有個別名——文明棍。舊時西方人很愛拿這東西顯示高貴與紳士?;蛟S也有人這么想他,到了這地獄之門,還在意這些做什么。 他今天穿得的確挺體面,一身西裝。但實在不是他本意,換洗的衣服不夠用了,只剩這一件,就連病號制服也沒了。 腿酸。一進電梯他就靠住墻壁,一下也不愿意動。 他在電梯門口的位置。兩扇門金屬質(zhì)地,像鏡子似的把每個人都放進里頭。他個頭高,不用站直仍高出別人一個頭還多,想拎一下誰是誰還是很清楚的。 他往角落里瞧了一眼。 電梯在四層停了一次,下去一批人。 六層停一次,又下去一批。 八層停一次,再一批。 按亮的數(shù)字鍵逐層熄滅,最后只剩兩個人。一男一女,誰也沒下。也不知去往幾樓。 兩人僵持半刻,男人提起手杖,點亮第二十層——頂樓。 門一開,一陣微風涌進來。是從天臺吹來的,這一層沒有病房。 肖烈拄著手杖走出去。身后兩扇門漸漸關(guān)閉。 天臺時常有人來透氣,他也常來。 靠圍墻有個廢舊的凳子,他去擺正,坐下,把煙點起——等。 煙抽了一半,安全通道走出一個人。剛剛與他同乘電梯的女人。 還以為她臨時脫逃,等不來了。 他坐在不容易發(fā)現(xiàn)的位置,讓她好找。 她還在圍欄那兒往下看了看,不會以為他跳樓了吧?他可不會選這么個死法兒?死得難看不說,死不死得了也是個問題。半死不死豈不更難過。 “要是真有人跳下去,早就熱熱鬧鬧圍一圈了?!?/br> 女人聽見有人說話,回頭。 男人坐在一個椅子上,吞云吐霧。 “找我?。俊?/br> 她沒言語,默認。 “跟我一上午了,干什么的?” 她看看他的腿,走過來。 “很難受么?” 肖烈也看看自己的腿,“跟我一上午,就因為這個?” 她看著他,不言語。 靜了一會兒,他問:“肖揚讓你來的?” 她沒答話。 “護工?” 依舊沒回應(yīng)。 “他有沒有告訴你,你是第十一號?” 女人搖頭。 “你前面嚇跑了十個。你,一天都撐不過去。回去吧,我現(xiàn)在沒錢,沒心情?!?/br> 他站起來,用手杖把煙頭摁滅。 “以為穿這樣的都是有錢人?——錯!” 與她交錯而過,她還是沒動靜。 “不許再跟著我,嗯?”他在她耳畔輕輕威脅。 手杖才踏上臺階兒,腳還沒邁出安全通道那道門。那個女人跟了過來。 “我不收錢?!?/br> 肖烈回頭。 披肩長發(fā)輕輕飄散,陽光將她琥珀色的眼睛映地水汪汪。 她的冷面孔實在不匹配這主動往上貼的熱情,如果這能叫熱情的話。 “明天見?!彼林募绨蜃哌^,聲音輕得像個魂。 作者有話要說: 接檔文求收藏: 一日夢醒,情志倦極,四肢百骸像經(jīng)過了重組,仿若生了一場大病。奇怪,她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有人告訴她:“你叫陳香。” “我叫陳香?你是誰?” “你丈夫。” ☆、第 2 章 第二天她真來了,并且來得很早。肖烈還沒起床呢,一睜眼就見她靜悄悄地站在床前,頭發(fā)披著,臉煞白,端著一杯水,像個鬼一樣。 看他醒了,她把水放在他床頭柜,里頭插了一根吸管,方向扭向他這一邊。 她就這么來了。 沒人告訴她該做什么,她自己去問了護士,把行程都記好了。 之后,她每天都來得很早,日程飲食安排得井井有條。肖烈再也沒因為晚起而錯過任何一項康復(fù)訓練。 她叫衛(wèi)瀾,自稱是一名義工。這個稱呼自帶一雙隱形的翅膀。這么年輕就有這種覺悟,太難得了。大家都很感動,雖然她們心里在想的實際是另外一回事。這個女的這么年輕漂亮,怎么不去找那些老頭子老太太,專門來找高富帥獻殷勤,肯定有點原因。 不單單她們這么想,就連肖揚都話里話外地點過。 肖揚太忙,的確是想給他哥找個護工來著,可連著十個都被他嚇跑,任務(wù)的艱巨程度可想而知。他正發(fā)愁,倒是親自送上門兒來一個。還是個義工。 觀察了些時日,這個女的的確是最合格的一個。話少,心細,會干活兒,也很會照顧人。就是有點兒怪,好像她這輩子都沒有笑過似的。來來去去的也沒個聲音。 唯一覺得她像個人,有七情六欲的時候,就是她吞云吐霧的時候。 肖揚好幾次看見她在外頭抽煙,混在一群男家屬里頭,一點也不怕生。她抱著肩膀,望著遠處,徒生一股蒼涼。 她怪,的確怪。最怪的,是她時常對著睡著的肖烈發(fā)呆,有時掉眼淚。 莫不是肖烈曾經(jīng)欠下什么風流債,自己卻不記得了。 肖烈聽他這么一說,倒是仔細看過她這張臉。的確不認識。 行走訓練是最讓肖烈惱火的一項康復(fù)訓練。扔了手杖走路,對他來說太難了。 他才走了兩個來回,額頭就冒了一層汗。衛(wèi)瀾一直在他旁邊陪著,手里拎著一條毛巾,走在他前面,方便他需要的時候搭把手,也能隨時給他擦汗。 走了幾個來回,肖烈決定加快速度,才幾步而已,他就有些吃力了。衛(wèi)瀾及時扶住了他,可也差點被他帶倒。好在兩人都抓住了旁邊的扶手。 這會兒衛(wèi)瀾被他圈在胸前,臉上有眼淚掉下來,摔在肖烈的手背上。 上次聽肖揚說他還沒信,這次親眼看見,肖烈自然是搞不懂的。 肖烈借機傾身向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