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你選哪個？”他開始分析情況，出謀劃策。

    肖烈是個腦袋不正常的人，窺視了別人的隱私，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衛(wèi)瀾看他的眼神流露出費解和憤怒。

    可她同時也煩躁得很，她似乎沒其他選擇。

    她知道現(xiàn)在的樣子不適合被朋友看見，何況江城對她有意，她知道。

    肖烈緊盯著她的表情，留意到她面目上最細微的變化。在她的沉默下，肖烈站起來，坐到了她這邊，伸出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雖然隔著玻璃隔斷，可江城看得明白。

    原來不是一切都過不去，而問題出在他江城身上。他感到手腳冰冷，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么。

    如果那個男的在中恒活著的時候就……他不會原諒她。不，衛(wèi)瀾不是那種人?？赡莻€男的為什么要住在她對面，他們在一起到底有多久了。江城快被自己撕裂。

    “你今天是不是挺累的，剛下夜班吧？王姨做事著急，你要是沒休息好，咱們改天再說也行?！毙l(wèi)瀾聽見那女孩說。

    肖烈一手摟著衛(wèi)瀾，一手支在下巴上，向她湊了湊，說：“他坐不住了?！?/br>
    “剛下一個夜班，沒休息好。你留個號碼給我吧！今天實在對不住了，坐著都能睡著?！苯钦f。

    “沒事兒。”女孩兒給他留了電話，建議道，“那咱們改天再聊，我還有事兒得先走，你去哪兒，我開車送你。”

    “那也行，我先回醫(yī)院取點東西。你方便么？”

    女孩兒笑了，看來他只是累了而已，“方便?！?/br>
    江城和女孩兒下樓了，樓梯下了幾階，剛好路過衛(wèi)瀾的那張桌子，只不過他們在上，而他在下。他們看不見他。

    衛(wèi)瀾面朝那個男人，被那個男人摟著脖子。

    江城再也不回頭，大步走下樓去。

    “我剛給你撥了電話，這個號碼就是我?！背隽碎T，江城對女孩兒說。他甚至都沒記住她的名字。

    女孩兒感覺到包里手機在震，說：“收到。”

    江城坐在一個陌生女人的車子里，不，也不能算作嚴格意義上的陌生人，這是他的相親對象，他現(xiàn)在要重新定義“陌生”這個詞。

    他看著后視鏡里的飯店越來越遠，就像他和衛(wèi)瀾的關(guān)系，他們徹底地遠了。

    其實剛才可以主動過去打招呼的，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什么都不在乎一樣?？伤麤]能做到，他錯過了。

    等人都走了，肖烈把手收回來。衛(wèi)瀾神游也該結(jié)束了。

    “你說你是不是得謝謝我，我都幫你多少次了？”肖烈說。

    他拿過衛(wèi)瀾剛用過的筷子，夾了一塊烤好的五花rou吃了。味道似乎沒他想象的那么差，他挑了挑眉毛，心情依舊愉悅。

    衛(wèi)瀾理解不了他的思維，“肖烈，你知不知道，你真是有病?！?/br>
    他并不在意她的評價，放下筷子，說：“我知道。就像你知道自己很虛偽一樣。”

    “你不會承認，你喜歡我?guī)Ыo你的痛快；你喜歡被我折磨，如果非要用那個詞的話。蹦極，射箭，一切?！?/br>
    “所以，我們兩個在一起?！毙ち伊嘀鸟R尾辮說：“不是別人，不是其他任何人，是你，和我?！?/br>
    他的手在他們之間擺了一下，像是在說，他們才是同一種人。

    ☆、第 17 章

    回到木屋的時候是下午，還沒到晚飯的鐘點，張嬸兒正在廚房忙活。衛(wèi)瀾下了車就去了廚房，“張嬸兒你來我房間一下?！?/br>
    “哦，這就來?！睆垕饍赫f。

    衛(wèi)瀾一定是有事，張嬸兒有所感覺。

    可她沒想到的是，衛(wèi)瀾給她買了好幾件衣服。是適合她這個年紀穿的，好看，的確很好看。

    張嬸兒只拿了一件出來看，看完就把衣服規(guī)規(guī)矩矩給放回袋子里了。

    “小衛(wèi)啊，你這是干什么？”

    衛(wèi)瀾坐在床上，說：“你的衣服我都穿了，我想留著，那你就沒有了。這些是我送你的，這段時間我沒少麻煩你，你就收下吧?！?/br>
    張嬸兒還在拒絕，“這得不少錢呢，你還是給你家親戚穿吧，我有衣服穿，還挺多呢。”

    衛(wèi)瀾低了頭，轉(zhuǎn)而往窗外望去，說：“張嬸兒你就收下吧，我沒什么親戚。”

    話題到了這里忽然停止了。張嬸兒最終還是收下了衣服。

    晚飯前，衛(wèi)瀾在院子前頭的小溪旁邊站著抽煙。她放不下煙，也沒打算戒。

    鄭峻剛從外頭回來，看見衛(wèi)瀾穿著他給買的衣服，抱著肩膀站在小溪旁。風(fēng)吹著她的頭發(fā)，纏繞在她眉眼間。任何美好景致都更能映襯她的孤寂。

    鄭峻關(guān)上車門。她似乎根本沒注意到他，望著前面的樹林，還在抽煙。

    衛(wèi)瀾抽完了一根煙，轉(zhuǎn)頭看見了鄭峻。他對她笑了一下，她點了點頭。

    大狗小黃從遠處跑過來，撲到他腿上，伸著舌頭。鄭峻摸摸小黃的頭，和張嬸兒，小六他們說了幾句話。他得承認，院子里和他打招呼的任何人都比衛(wèi)瀾熱情。

    鄭峻回到房間，放下車鑰匙，發(fā)現(xiàn)茶幾上放著錢。他拿起來數(shù)了數(shù)，差不多那幾件衣服的價錢。這個女人，倒是和他算得清楚著。

    衛(wèi)瀾剛從衛(wèi)生間回來，手上的水珠還沒干。有人敲門。她就在門口，很快就開了門。

    鄭峻定是沒想到她會這么快開門，手還舉著。

    衛(wèi)瀾側(cè)身讓了一下，與他的目光交流幾乎為零。

    “進來吧。”

    鄭峻跨進來，對著她的背影揣測到底哪里得罪了她?？伤晦D(zhuǎn)過來面對他的時候，他又沒法兒對她擺出一張不滿意的臉。

    這房間里除了原來就有的桌椅板凳，看不見她幾件私人物件。好像這人隨時要離開，或者她就一直這么生活的。

    “我看見你留的錢了。”鄭峻坐下來后說。

    “那就好?！?/br>
    鄭峻略有粗心，送她的衣服價碼沒有拿掉。他有些后悔，不過已經(jīng)晚了。

    衛(wèi)瀾并沒看他，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慢慢吐了一口青煙出來。隔著青煙她問：“要不要來一根？”

    她把煙盒遞給他。

    鄭峻擺擺手，露出一絲苦笑。

    “衛(wèi)瀾，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不是。”她很快回答。

    “我說了那些衣服是送你的?！?/br>
    “我說了會還你?！?/br>
    她的確說過這樣的話。

    鄭峻嘆口氣，“這么長時間了，我以為你會把我當朋友?！?/br>
    朋友？

    衛(wèi)瀾吐出一口煙，看向窗外。她臉上有一絲很淺的微笑，好像在笑她剛剛聽見的一個小孩子極不成熟的幼稚語言。

    “鄭峻，你不需要我這樣的朋友?！?/br>
    “什么叫你這樣的？”

    “你知道的。”

    鄭峻交叉雙手，扭頭看向一邊。

    屋里一時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