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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在這兒,縫好?!毙ち沂种赶蛑孛嬲f。好像是一個在懲罰犯了錯的孩子的家長。 “現(xiàn)在?” “嗯。”他眼神迷離,點點頭。 看見他桌子上擺著一排的啤酒罐,衛(wèi)瀾終于知道他為什么越來越醉了。他還在喝。 這個時候,跟這個不正常的人爭執(zhí)這些沒意義。 衛(wèi)瀾也不反駁,撿了針線拿起來就縫。針線原本就放在明面兒上,可能是他早就想好了要折騰她,專門為她準備好的。這個人為了折磨她,也真是盡心盡力,費盡心思。 衛(wèi)瀾一邊縫一邊與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你剛才沒喝夠???” “別說話?!?/br> 衛(wèi)瀾瞧他一眼,閉嘴了,不說話就不說話,誰愿意搭理你似的。 屋子里靜悄悄的,他滋溜滋溜喝酒,她一針一線地勞作。 “你不是手指頭被扎了嗎?在哪兒?”他忽然問。 衛(wèi)瀾沒吱聲。 “你聾了?”他撇了一個花生粒過來,那么準,就打在她腦門上了。 “不是你不讓我說話么?” “你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 衛(wèi)瀾縫好了衣服,拿起來抖了抖,抻開,拎高給他看,“行了嗎?” 他沒吱聲,衛(wèi)瀾把衣服放下來,看過去。 “行了嗎?” 他拎著酒罐,在手里搖搖晃晃的,身體往沙發(fā)上一靠,“你過來?!?/br> ☆、第 29 章 “干嗎?” “過來?!?/br> 衛(wèi)瀾放下衣服, 走過去。 “手伸出來?!彼f。 衛(wèi)瀾把手伸給他。 他捏著她的手, 翻過來調過去地看,“哪兒???” 他還在糾結他自己的問題。衛(wèi)瀾抽回手來, “沒事兒,一點兒血都沒出。就是茄子根兒給扎了一下。” “那還在我這兒邀功。” “又不是我邀功的?!?/br> “張嬸兒幫你說好話,你也領領情?!?/br> “怎么領?” “老實點兒, 聽話點兒。別讓別人也跟著提心吊膽的cao心。” “他們cao心還不是因為你脾氣古怪?!?/br> “你說誰古怪?” 衛(wèi)瀾懶得去理他的邏輯。他醉了, 和他辯解,她才傻呢。 肖烈忽然牽過她的手,捏在手心里。 他的手很大, 她的手就顯得很小。 手被他捏著搓來搓去。衛(wèi)瀾開始不自在。 “你說誰古怪呢?嗯?” 他拽著她的手,往他那邊拉。 “肖烈,你喝醉了。”她推搡著。 “我醉不醉的,能怎樣?” “醉了就睡吧。” “留下來。” 衛(wèi)瀾一愣, “什么?” “今天晚上,留下來。” 他說地很明白了。衛(wèi)瀾目光開始閃躲,幸好她有理由, 并且他是知道的,她沒有撒謊。 “不行, 我不方便?!?/br> 他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往后一跌, 靠在了沙發(fā)靠背上。他扯著她的手,她也被拽了過去。 “你想什么呢?我讓你留下來,就一定要干那種事兒么?” “你要沒事兒, 我走了?!?/br> 他拽著她的手,不放開,慢慢地搖頭,“NO?!?/br> “那你要干嗎啊?”對付一個醉酒的人,真難纏。 “我不是說了么,你留下來,不許走。我的床很大,你要是不愿意,我跟你回房睡你的單人床也行?!?/br> 他是真醉了,手拽著她,輕重都沒個度。衛(wèi)瀾被他捏得有點疼了。 “你別總咬你的嘴?!彼欀碱^,揚高聲音說。 他仰靠著沙發(fā),看著她。眼神里有說不出的東西漾出來,衛(wèi)瀾已經察覺到危險信號。 他坐起來,把她一下拽到她懷里去。 聲音低啞著,“我說了,別總咬你的嘴?!?/br> 說著,他的吻壓了下來,帶著酒氣。 衛(wèi)瀾被他壓地透不過氣來。 很奇怪,他們之間,居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吻了。 每一次他都進犯得更多。 他的手,他的身體,他的溫度,他的味道,一點點地浸潤了她。 衛(wèi)瀾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與他糾纏在一起。 她渴望溫暖,渴望擁抱,渴望著填補寂寞空虛的渴望。 這些日子以來,她覺得她不是個人,又覺得最像個人,相比于以往任何時候。 她也抱著他,摸到他的頭發(fā)和胡茬。 她不方便,肖烈知道,不然她恐怕也不會這么大方地讓他摸。她算計著他的人性,知道他不會趁人之危。在她心里,他到底還算個好人吧。肖烈于是就把她摸了個遍,讓她渾身燥熱,毫無辦法。 彼此都已有些難耐。氣息纏繞著,追逐著,吻到最后嘴唇發(fā)麻。 他沒有解開她的一顆扣子,衛(wèi)瀾甚至覺得,他是故意的。他有各種各樣的方法折磨她。 這個晚上,衛(wèi)瀾睡在他的床上。晚上干活兒腰酸,被他溫暖的身體貼著,治愈了。 肖烈很快睡著了。衛(wèi)瀾枕著他的胳膊,看著他的手,摸了摸。 他的手長得很好看,應該是會彈鋼琴的手。手掌有些繭子,許是之前干粗活的時候留下的,她越來越覺得他不是個公子哥。 她還想摸,肖烈忽然在睡夢中收緊了胳膊,把她抱得近了些。 衛(wèi)瀾把他的手橫在自己的肚子上,用他的溫暖緩解肚子的酸脹。 衛(wèi)瀾睜著眼睛,想著些奇怪的事情,從過去,到現(xiàn)在的。毫無頭緒,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走到了這一步,就遇見了這個人。她從床頭的臺燈,看到墻上的壁畫,再到身上蓋著的被子。挨個看過一遍,既陌生又熟悉。她有些恍惚,理不清這一切的頭緒。 算了,管他呢。 衛(wèi)瀾留了一盞床頭燈,看著那昏黃燈光,也漸漸地入了夢中。 她夢了許多人,許多事,這里頭,竟然會有肖烈。 多么可怕,這個人已經大搖大擺地走進她的夢中了。 第二天醒來,肖烈的胳膊又被她枕麻了。 昨晚上的事兒,他有印象,一點點的都記起來了。 她還沒醒,枕著他的胳膊側臥著。身體略微弓起來。已經不是第一次和她睡在一起,每次醒過來見她都這個樣子。睡覺也睡得這么老實,怪不得被人當柿子似的捏。 肖烈沒有吵醒她,輕輕把她的頭放在枕頭上。帶著酒后的一點頭痛去洗澡了。 等他洗好了澡回來,衛(wèi)瀾也醒了。她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fā),說:“你怎么沒叫我?” “去洗洗,我讓小六送飯了,一會兒就來?!?/br> “不用這么麻煩。” “衛(wèi)瀾,別傻了,誰都知道咱們倆怎么回事兒,你藏著掖著的干什么?!?/br> 他擦好了頭發(fā),甩了幾下,去到衣柜處換衣服。再回頭,衛(wèi)瀾已經進到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