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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衛(wèi)瀾,我也想問你為什么?什么方法不能找,你就算遇見了我,我也會救你,幫你,我會幫你回到你原本的生活。我不會跟你搞那一套!” 他舔了舔嘴唇,叉著腰,“我是不該多管閑事,這是最后一次。衛(wèi)瀾,你聽我一句勸。你和他在一起,沒有未來,你們根本就不是……你想想,你除了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你有什么好處?” 鄭峻恨不能把劣勢一一說明,可他實在氣糊涂了。話到嘴邊留一半。 “你別生氣了,犯不上?!彼唤o個明確態(tài)度,總讓他的心懸著。 “衛(wèi)瀾……” 鄭峻扶著自己的額頭,像是耗掉了很多能量。他輕輕扶著她的肩膀,想用擁抱給她一點溫暖,可是,她不要。 她走開了。 有一句話在鄭峻的腦袋里盤旋,他幾乎脫口而出,“你不是愛上他了吧?” 她停下來,仍是背對著他。 “想跟他上-床,算是愛么?” 她瘦弱的身體慢悠悠回到臥室,門一關(guān)。一切都輕輕的??舌嵕氯舯皇裁蠢骱莺菰伊艘幌隆?/br> 她的門上了鎖,鄭峻扭了半天。 “衛(wèi)瀾——”他敲敲門,“我——” “——你放心,我不會尋死的,我困了,想睡覺?!?/br> “那好,你睡吧,我可以睡客廳的沙發(fā)么?” “不嫌棄的話,請你自便?!?/br> 衛(wèi)瀾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吸著夾雜了汽車尾氣的城市空氣,睜著眼睛看天花板。這天花板真是矮,感覺隨時能壓下來似的。 她睡不著,太冷了。 睜著眼睛到后半夜,車窗外的車流呼嘯個沒完,最后終于成了背景樂,送她入夢。 從自己的床上醒過來,反而不習(xí)慣了。 她感覺頭暈,眼干,嗓子也干,身體沉重。最主要是被汽車尾氣熏醒實在令人心煩。 昨晚睡前沒收拾,穿的還是張嬸兒那件。 鏡子里的自己,像個山里的村姑,麻花辮,花布衫。 她把辮子松開,洗個澡,換回自己的衣服。收拾妥了出來時,鄭峻在客廳端坐,像一夜沒睡一樣。 “睡不慣吧?這里可不比山里空氣好?!毙l(wèi)瀾推開窗戶。 “我的眼睛像他,那他呢,肖烈?” 還在糾結(jié)這個無解的問題。 衛(wèi)瀾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jìn)來,即使這樣,還是覺得少點什么。她點起一支煙,吐了一個圈圈。 “他不愛吃烤rou,只喝茶。也就這么一點共同點,除此之外,哪里也不像?!?/br> 她笑一笑,“你的眼睛真地很像他。” 鄭峻就用這雙眼睛看著她,看得她無處遁形。 “那你就把我當(dāng)成他,你忍心讓他看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 “我不忍心?!?/br> 衛(wèi)瀾看著那雙眼睛,“可做了半輩子別人眼中的衛(wèi)瀾,我總得為自己做點什么?!?/br> “這就是你要為自己做的事?” 她點點頭,“我從來沒這么放縱過,想干什么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鄭峻,你講一句心里話,你不想嗎?” ☆、第 40 章 她很少與鄭峻說心里話, 能有那么一次兩次鄭峻都要祈禱上蒼垂憐。 但見鄭峻一片茫然, 仍是不贊同。 衛(wèi)瀾搖搖頭,不再看他那雙眼睛, “你看我,把你也想成我了。你是那種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隨心所欲是你們的日常。跟我可不一樣。” 煙燒到底了。衛(wèi)瀾把煙頭戳進(jìn)煙灰缸。 “不嫌棄的話, 我冰箱里有面, 想吃么?” 她結(jié)束一個人的對談,兀自去到廚房,對鄭峻的苦口婆心完全無動于衷。鄭峻完敗。 這些日子在木屋, 積攢了一身的做飯技能,做飯于她而言再也不是什么難事??蓱z中恒還沒吃過。 衛(wèi)瀾煮了兩碗面,配了雞蛋鹵。鄭峻還在尋求各種機(jī)會,見縫插針想要拯救她。過往, 衛(wèi)瀾不缺追求者,可基本沒有鄭峻和肖烈這個類型。她這種保守派吸引不來這種蝴蝶。但如今,不可思議的事兒, 一件接著一件。 鄭峻把自己的名片放在桌子上,“這是我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 到我家和公司找我都行?!?/br> “嗯?!?/br> 她看都沒看一眼。 管她看不看,萬一她有需要他的那天, 也有個去處。 “一會兒你要干什么?”鄭峻試圖把沉重的氣氛活躍一下。 “一會兒,沒什么事?!彼目曜油A送?,問他, “今天幾號?” “二十四號?!?/br> “幾月?” “……九月。” “都九月了?!?/br> 她喃喃自語,全無意識到時間竟過得這么快。在山里時間久了,真有一種與世隔絕的錯覺。 對了,小六考上大學(xué)了。肖烈特別給他放了假,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入學(xué)了。的確是九月該發(fā)生的事。 “怎么了?” “沒怎么,也該回去看看了?!?/br> “回哪里?” “我的工作單位?!?/br> “從沒聽你說過,你在哪里工作?” “一個小公司,有今天沒明天的?!?/br> 鄭峻也不藏著掖著了,“我聽于朗說,是一家翻譯公司?!?/br> “嗯,生意不好。” “我還聽說,你是老板?!?/br> “準(zhǔn)確的說是個快餓死的甩手掌柜?!?/br> 衛(wèi)瀾筷子又停了停,“你都知道?!?/br> 看來肖烈也知道地八-九不離十了。 鄭峻仿若知道她在想什么,說:“肖烈不是沒事兒瞎打聽的人,他應(yīng)該不知道。我可以幫你保密?!?/br> 鄭峻當(dāng)然知道,衛(wèi)瀾不會與他有什么共同的秘密,可他還是這般說,像個孩子。 衛(wèi)瀾笑一笑,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山里靜得不像話,早晨起來就沒聲音,肖烈只身一人守著這座大山,甚是清閑。 計劃照舊進(jìn)行。換上一身粗布衣裳,他就上山去了。 那木頭頑固得很,干砍砍不斷。他停下來好幾次,脖子上的毛巾都汗?jié)窳恕?/br> 歇了一會兒,又開始砍。 想起鄭峻說的那番話,想必是衛(wèi)瀾告訴他的。 “金錢關(guān)系”,也對,她現(xiàn)在沒什么說不出口的話了。 這個女人帶著他的錢走了,他們倆的“關(guān)系”竟還沒發(fā)生。這叫哪門子的“金錢關(guān)系”? 隨著最后一斧子砍過去,木頭終于倒了。 扛著那東西下山,肩膀又磨破了皮?;厝サ米屇锹犜挼男∽o(hù)工給處理一下。才想到這兒,他自己也笑了。人家都跟人跑了,誰來給你處理! 拖著木頭下山,院子里只有小黃在等他。大老遠(yuǎn)就沖他奔過來,猛勁兒搖尾巴。 肖烈從桌子上撿過一塊骨頭扔給它玩兒。自己開始琢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