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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三巡,“二位大人,關(guān)于程大人的案子,宋某有些問題要問?!?/br> “侯爺請說,我等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崩钯F強(qiáng)聽宋才終于問到自己,趕忙表態(tài),張仁輔在一旁沒插上話,也是連忙點(diǎn)頭。 “程大人死亡時間是什么時候?” “九月十七日晚,應(yīng)該是亥時左右。這個具體時辰下官等人也不好確定,因?yàn)榈认鹿俚玫较?,已?jīng)是十八日早上了?!?/br> 宋才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問,“案發(fā)現(xiàn)場可保護(hù)好了?” “一直封存著,沒讓任何人進(jìn),每日三班輪崗守著?!?/br> “如此甚好,下午我要去看看案發(fā)現(xiàn)場,你二人陪同,另外,凡是一個半月內(nèi)接觸過程昱的,都到府衙集合?!彼尾胖韵胫币粋€半月以內(nèi)的,是因?yàn)榘凑赵剖缿n的推斷,程昱中毒是在一個月內(nèi)。 “澤林總管,我在香椿樓給您訂了房間,下午您好生休息,明日再趕路吧!” “也好,確實(shí)感覺有些疲乏,謝過侯爺。不過侯爺下午與有什么發(fā)現(xiàn),晚上可要與我說說?!?/br> “那是自然?!?/br> 聽到這話,李張二人明顯松了口氣,這位總管住在客棧總比住在府衙好。萬一出了紕漏,他們幾個腦袋都不夠砍得。 這位宋侯爺簡直就是知己,由他提出來,即便在客棧發(fā)生了什么,與他二人也無甚干系。 吃過飯后,宋才帶著云世憂和卓然去了府衙,留下卓逸保護(hù)澤林。 云世憂從出了香椿樓就苦著一張臉,“公子,吃飯的時候不見你想著我,去看尸體怎么每次都能想起我?” “你若不愿可以自行離去。”宋才在前面冷冷的扔出一句話。 云世憂一噎,不知道說什么好,轉(zhuǎn)頭小聲問卓然,“公子這幾日怎么了?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卓然看白癡一樣看著云世憂,心道,你才看出來?“我又不是公子,我怎么知道!” 碰了一鼻子灰的云世憂覺得這幾日他一定錯過了什么,或者他不經(jīng)意間惹了自家公子不高興,看來得趕緊緩和這種關(guān)系,否則他在公子面前地位不保,到時候答應(yīng)小青的事情就更辦不成了! 想到此處,云世憂十分狗腿地上前,“公子,你熱不熱?” “不熱。” “公子渴不渴?” “不渴。” “公子累不累?” “不累?!?/br> …… “公子,我哪里得罪你了嗎?” 宋才聽到云世憂終于問到點(diǎn)子上,停下腳步,“你覺著呢?” 聽到自家公子終于不是兩個字回應(yīng)自己,云世憂覺著有戲,可是他還是沒想明白自己哪里得罪宋才了,“公子,我這人神經(jīng)大條,要是哪里得罪了公子還請公子明示,我可受不了公子您不理我,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宋才嘆了口氣,覺著與云世憂計(jì)較那些事情的自己很莫名其妙,突然就不氣了,“怎么廢話那么多,正事兒要緊!” 宋才帶著云世憂進(jìn)了程昱的臥房,讓卓然在周圍看看有沒有什么疑點(diǎn)。 程昱住的院子是后衙最大的一處院子,臥房是南北通透的正房,整個房間收拾的十分整齊,只是落了一層浮灰,想來是這幾日無人打掃的緣故。 東側(cè)整面墻都是書架,各類書籍?dāng)[放的十分整齊。好多書都包了書皮,看樣子這位知府大人是個愛書之人。 “你們程大人平日里很愛讀書?”宋才隨手拿起一本包了書皮的書問道。 “回侯爺,我們大人愛書如命,這些平日都不讓小的碰。”回話的是個小廝打扮的人,看上去甚是知禮。 宋才翻開書,看到里面不少圈圈點(diǎn)點(diǎn)還有批注,放下后又拿起一本,里面同樣密密麻麻的批注。聽到陌生的聲音,轉(zhuǎn)過身,“你是誰?” “小的福子,是伺候程大人的貼身小廝?!?/br> “你跟著你們家大人多久了?”宋才將書放回書架,又圍著書架轉(zhuǎn)了轉(zhuǎn),推了幾下,都沒有異常。 轉(zhuǎn)身看了看桌案上的擺設(shè),一邊看一邊問道。 “小的跟隨大人三年了,從大人來慶州府上任就一直是小的服侍。” 宋才拿出一副自己最近特制的蠶絲手套,拿起桌上的墨聞了聞,又翻了翻桌案上剩下的紙張。“你們大人平日有什么愛好?比如愛吃什么東西,愛喝什么茶,穿什么材質(zhì)的衣服,熏什么香?” 宋才問到這話的時候,抬眼看了看李貴強(qiáng)和張仁輔的神色,見二人并沒有什么異常。 福子低下頭想了想,然后十分得體地回答道,“大人對吃食沒什么講究,我們大人一向清廉,向來吃不了多好的東西。更別提茶和衣服了。茶是府衙最普通的茶,除了那身官袍,衣服也都是些粗布棉衣?!?/br> “那這香爐怎么回事兒?”宋才一指放在床頭的香爐,問道。 “哦,這個香爐啊,我們大人一向淺眠,所以會熏些安神的香。” 宋才打開香爐蓋子,看了看,遞給云世憂。 云世憂聞了聞,又伸手捻了捻,“公子,是安神香沒錯?!?/br> “那日是你最先發(fā)現(xiàn)程大人中毒身亡的?” “是小的最先發(fā)現(xiàn)的,小的每日都會叫大人起床,那日小的在外面等了半天里面都沒動靜,小的覺著不對勁,推門進(jìn)去看的時候,大人已經(jīng)氣絕身亡了?!?/br> “然后呢?你又做了什么?!?/br> “小的嚇的不清,連忙跑出去找李大人和張大人,后來李大人就帶著衙役過來,將程大人抬到仵作房冰凍,又封了這間屋子。” “李大人,你們搬動程大人尸體的時候,可曾給他換過衣服?” 李貴強(qiáng)不明白宋才為何這么問,但還是想了想,老實(shí)回答,“回侯爺,下官不曾給程大人換過衣服,也沒有派人給程大人換過衣服。” 宋才點(diǎn)點(diǎn)頭,暗下不提。 又看了看桌上的茶壺,里面還有點(diǎn)殘留的茶葉底,伸手遞給云世憂。 云世憂無奈,聞了聞,又看了看顏色,最后將水控干,倒出茶葉沫子看了看,對宋才搖了搖頭。 ☆、第39章 亂葬崗 “福子,你去找李大人這個空當(dāng), 可知道還有沒有人進(jìn)過這間屋子?” 福子搖搖頭, “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小的跑的太急, 不過小的跟李大人回來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什么人?!?/br> “不知張大人那日早上在做什么?” 突然轉(zhuǎn)到張仁輔頭上,本就膽小如鼠的他有些措手不及, 額頭還沁出了不少冷汗, “回……回侯爺,我和李大人輪番當(dāng)值, 當(dāng)日正好輪到李大人,所以下官當(dāng)時還在家?!?/br> 宋才看著一副受驚模樣的張仁輔有些驚訝, 但是面色卻不顯,要知道能在官場這么多年, 有幾個真正膽子小的呢?宋才想到此處也并未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