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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只好心安理得的享受來自自家公子的溫柔。 吃過晚飯, 外面也沒了聲音,云世憂懶洋洋地躺在炕上, 蓋著被子,低聲道, “公子,郭晴中的是十日情, 所以才會神情恍惚目光呆滯。這個毒怎么也得中了□□個月了。所以她現(xiàn)在只是每日生活在自己的幻覺里罷了?!?/br> “又是十日情嗎?可是這么一個小村莊里的姑娘, 是什么人要加害于她?那你有沒有在這院子里聞到十日情的香氣?” 云世憂搖搖頭,“沒有,解毒的時候, 我問過郭晴的娘親, 她說郭晴和郭雯是好友, 今年正月之后經(jīng)常相約出去玩,小姑娘自然也不會去別的地方, 無非就是村莊后面那條河的河邊,或者河后面的樹林里。” “她娘說,這么多年, 兩個小姑娘經(jīng)常一起出去,從沒見什么異常,只是今年二月份以來,兩個姑娘每次回來都有些不正常,問她們也不說,隔三差五還是出去,直到最后一次出門,很晚都沒回來,夜深的時候被人扔在了村子口。醒來后就成了如今的樣子,只是最開始二人還日日念叨著程昱的名字,后來似乎將程昱遺忘,再不說話了。” “所以村子里的人才認為是程昱害了這兩位姑娘?”宋才問道。 云世憂點點頭。 “那他們就沒去衙門找過?” “郭晴她娘說,起初他們?nèi)フ疫^,但是根本見不到程昱的人,后來他們擊鼓鳴冤說要告狀,程昱沒有辦法只好升堂,然后冠冕堂皇地說會幫忙調查,還說看看是誰在背后污蔑他。程昱說的情真意切,再加上外面都傳程昱是好官,他們也就信了?!?/br> “只是在他們回到家的路上,突然竄出來一群人,對著告狀的幾人一頓毒打,里面自然包括郭晴和郭雯的父親。郭晴她娘說,當時差點就將幾人的腿都打折了,幸好慶州府的張大人經(jīng)過,才救了他們?!?/br> “從那以后,他們哪里還敢去衙門討說法。只能自己找郎中給兩位姑娘治病。一般郎中怎么會認得十日情的毒,即便認出來,也不是一般人能解的了的。就一直拖到現(xiàn)在。” 宋才聽完云世憂的敘述,雙拳攥的緊緊的,沒想到還有這種背地里草菅人命的官員。這么長時間以來,一直聽到的都是程昱是好官的話,讓他差點被蒙蔽了。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么程昱真的是個道貌岸然的畜.生。 可是程昱又是如何瞞天過海,讓那么多百姓都夸他的呢? “你剛才說什么?張大人救了他們,哪個張大人?難道是張仁輔?”宋才突然想起來這里面有個關鍵人物。 “誰知道,應該是吧,沒聽說還有哪個張大人?!?/br> “你先休息吧,有不舒服記得喊我?!彼尾趴粗焖脑剖缿n,有些不忍。 云世憂聽到可以休息,很快閉上眼睛夢周公去了,而且竟然夢到他家公子坐在他身邊對他溫柔地說了聲謝謝。 這句謝謝的直接效果就是云世憂第二日起床時心情甚好。 郭晴在第二日清晨也如愿醒來,除了身體還有些虛弱,一切都好,只是見到人就哭,見到人就哭,讓一家人束手無策,只好又來找云世憂。 宋才見到一個勁兒哭的郭晴有些頭疼,云世憂卻看出了門道。一把將宋才推出了門外,屋子里只剩下郭晴和他自己。 云世憂還探出個腦袋,對著外面眾人道,“我要進行最后的解毒,你們誰都不準靠近。” 不僅關上房門,還將門反鎖了。 郭老三看著關的嚴嚴實實的門,心里沒底,只好問宋才,“不會兒出什么事兒吧?” 宋才搖搖頭,“不會?!彼嘈旁剖缿n。 誰也不知道云世憂在房間內(nèi)與郭晴聊了些什么,只知道一個時辰后云世憂從房間出來,郭晴的情緒很穩(wěn)定,不再鬧也不再哭,只是身體還是很虛弱。 宋才也沒猜出來云世憂是如何安撫郭晴的,不過對于這件事來說,他更關心云世憂的身體如何,他可不想再看到臉色蒼白的人倚在他懷里。 郭晴的母親喜極而泣,看到終于恢復如初的女兒心中百感交集,擦了擦眼淚,招呼宋才和云世憂吃飯,“二位公子辛苦了,我們也沒什么好東西招待,隨便吃點吧?!?/br> “嬸子客氣了,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彼尾诺乐x后坐在桌邊,看著這一桌子郭家人能準備的最好的早餐,心中溫暖異常。他不在乎能吃什么,關鍵是能感受到他們那份真誠。少了那些虛與委蛇,通體舒暢。 云世憂也不客氣,坐在宋才身邊,拿起一個玉米餅子就開始咬,嚼了幾下,雙眼亮晶晶,“嬸子,這個真好吃,甜甜的。” “好吃就多吃些?!惫缒赣H看到這樣的云世憂很是高興。 一眾人也沒想到,這兩位看似貴氣的人這么隨和。 云世憂治好郭晴的消息很快傳遍了郭家莊,郭雯的母親王氏連忙找來,看到云世憂就是一陣磕頭,希望他能救救自家女兒。 云世憂自然沒有拒絕,與宋才告辭后,就跟去了郭雯家里。 其實宋才是不同意云世憂此時去救治郭雯,畢竟昨兒才傷了元氣,今日再有損傷,不知道要調理多少時日。案子雖然急,但也沒有云世憂的身體重要。 所以從云世憂走后,宋才就一直皺著眉頭,好在他的理智壓抑著自己,沒有放寒氣,他可不想自己的心情影響村民。 而云世憂之所以著急治好郭雯,也是想知道郭晴早上說的話多少是真的。這樣或許對宋才辦案有幫助。不知不覺間,云世憂心里的重心逐漸偏向宋才,而他自己卻不自知。 宋才本想晾一晾云世憂,可是坐在郭老三家院子里,左等右等都不見云世憂回來,眼看天都要黑了,終于忍不住跑去郭雯家。 只見郭雯的母親一個人在院子里團團轉,房間的門卻緊緊閉著。 “怎么樣,還沒出來嗎?”宋才看似平靜地問著,心其實都提到了嗓子眼。其實他也是擔心過頭了,如果云世憂真有什么問題,王氏早就跑去找他了。 郭雯的母親看到宋才,知道他就是與云世憂一起來的男子,“中午之前出來了,剛剛雯兒醒了,云公子又進去了。這也有半個時辰了,還沒出來?!?/br> 宋才聽到云世憂中午之前出來過,心里的石頭落下一半,“應該快了,您別急?!彼尾虐参康?。 果然,不多時,云世憂從房間出來。再看里面郭雯的狀態(tài)與郭晴差不多。云世憂安慰郭雯母親道,“嬸子,您放心,她沒什么大礙,稍后我寫個藥方,吃幾日,就能痊愈了。” “真是太謝謝了,要不是您,我家雯兒這輩子就毀了?!?/br> 云世憂心想,沒有我,你家雯兒這輩子也毀了。在知道了真相后,云世憂想,是不是不治好對她們來說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