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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回應,心下著急。 “宮主,恕屬下多嘴。茗香的事兒是我們誰都沒有預料的,我們知道您難過,但是即便您再怪宋公子,他畢竟在危機關頭救了您的性命不是,您……”雪鳶還要說,云世憂突然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我沒怪他?!?/br> “宮主,難道您不是因為宋公子擾亂了您的計劃責怪他嗎?如果不是宋公子出現(xiàn),茗香也許就不會死?!毖S有些憤憤不平。 云世憂嘆了口氣,“沒有他茗香一樣會死,或許死的更慘烈也說不定。至少茗香走的沒有什么痛苦?!?/br> 雪鳶驚的瞪圓了眼睛,表示不解,“宮主為何這樣說,茗香身上的傷口可不是作假的。” 云世憂繞過她,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看了茗香的尸體,她中了紅顏醉,而且憑借血液的顏色來判斷,茗香中了紅顏醉的時日少說也有一個月了,即便不是宋才,等到我找到南輕夜的時候,她依舊會是一具冰冷的尸體,只不過紅顏醉會降低尸體腐爛的程度。南輕夜故意激怒宋才,是因為他猜到我到了,從我的角度宋才甩出去的匕首就好像直接插在了茗香的心口。” 雪鳶張了張嘴,沒想到事情是這樣,這些日子以來他還一直埋怨那位安國公多管閑事,沒想到最應該千刀萬剮的是南輕夜。 “宮主,那老宮主的遺命?”雪鳶試探性地問道。 云世憂聽了這話揉了揉眉心,“無礙,師父只是讓我答應南墨皇室一個條件,我的條件就是幫南輕夜得知宋才隨身攜帶玉佩的秘密,如果我得知了秘密,自會告訴他,但是……”云世憂停頓了片刻,沒有繼續(xù)說但是什么,“算了不說了,讓墨城的人都警醒些,南輕夜每日的情況事無巨細全都要報過來?!?/br> “是,宮主。”雪鳶躬身應道。 …… 宋才此行倒是十分順利,除了正常的住宿吃飯,剩下的時間都在趕路,不出十日已經站在了飛霞峰上。 他們到達飛霞峰的時候已然傍晚,此處地勢極高,翻過飛霞峰就是蘭城了。 “公子,按照計劃,身后的尾巴已經跟上來了,兄弟們要動手嗎?”卓遠輕聲問道。 “來了多少人?” “不下百人。”卓遠皺了皺眉頭,顯然來的人數(shù)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宋才冷笑,看來王家這次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死傷了那么多,如今又派出來這么多,怕是王氏所有暗線都要傾巢出動了,就為了殺他,他何德何能。 不是他自大,將人引來飛霞峰,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將他們一網打盡,所以宋才暗中吩咐卓遠聯(lián)系各地山莊的暗線,想要在飛霞峰解決此事。 “先埋伏好,你們該做什么做什么,趁著這些人沒防備,掉以輕心的時候下手,一定確保萬無一失?!?/br> 宋才將一切安排好,知道現(xiàn)在還沒到打斗的時機,抬頭望了望壯美的夕陽,看了看這具身體記憶中熟悉的景色,不禁感慨萬千。 飛霞峰下的谷底就是宋才多年前學藝的地方,當年照顧他的養(yǎng)母宋氏重病不治身亡,去世前拿出了他現(xiàn)在隨身攜帶的玉佩,告訴他,他并不姓宋,而是姓祁,是當年望族祁氏的嫡子嫡孫。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查清當年祁氏滅門之事為死去的父母族人報仇。 宋才本想問問自己的父母,奈何,宋氏一口氣沒上來,就這樣閉了眼睛,宋才至今無從知曉他父親母親的名字?;蛟S死去的原主之前查到了什么,但是他現(xiàn)在沒有那七年的記憶,只能從頭再來。 宋才失去唯一倚仗的養(yǎng)母那年,只有十一歲。將玉佩藏好,帶著家里僅剩下的散碎銀子和幾個銅板背著包袱上路。 宋氏已經盡了全力送他去私塾讀書,但是畢竟是一個十一歲的孩童,也沒有什么出門的經驗,這樣的他如何活下去? 或許是命運捉弄,亦或是老天都要幫他,他剛走出蘭城,想要繞過飛霞峰往京城的方向走,突然在林子里發(fā)現(xiàn)了個衣衫襤褸的老頭,看上去快咽氣的模樣。 小宋才將身上的水喂給老人,待老人轉醒,還將身上帶的干糧分了一部分給他。專心救人的小宋才,并未發(fā)現(xiàn)老頭眼底冒著的精光。 他耗干了小宋才的吃食和水,開始瘋瘋癲癲,硬要人認他做師父。小宋才不肯,瘋老頭卻拎著他的領子直接將人扔下了飛霞峰,伴隨著小宋才的驚呼聲,瘋老頭也跳了下來,在空中滿意地欣賞著小宋才的驚恐。直到小宋才暈倒才反手將人拎了起來,平穩(wěn)地落在山谷中。 待到小宋才再次醒來,被瘋老頭硬逼著學武,揚言學的不滿意,這輩子都不可能出了這個山谷。 逃了幾次都被瘋老頭抓回來后,他開始奮力學習,瘋老頭也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兵法謀略、奇門遁術、內力武功無一不精。 直到三年后,也就是八年前,小宋才才得以離開山谷,而他那個瘋老頭師父也不知所蹤,至今杳無音信。 宋才現(xiàn)有的記憶就到他從飛霞峰出來往京城走這個時間,這之后的七年記憶是一點兒都想不起來。想不起來如何認識的璇宇,想不起來阿念的來歷,想不起來璇宇口中的奪位之爭…… 卓遠三人看著久久駐足的宋才,都很識趣地沒來打擾,各自收拾東西搭了簡易的帳篷,撿了柴火,打了野味準備野外烤rou。 直到……四面八方的冷箭穿破了虛無的空氣,沒有一絲阻礙地進入卓遠幾人所在的地方。三人雖然早有防備,但是這次冷箭來的支數(shù)之多卻讓人應接不暇,足足有上百支。 ☆、第章 墜崖 卓遠翻身躲過了兩支,抽出長劍將逼近的冷箭打開, 好在沒有受傷。子闌和子閑的功夫不如卓遠好, 即便大部分冷箭被打落,剩余的冷箭依舊劃破了他們的衣衫, 受了胳膊上有些許擦傷。 宋才瞇了瞇眼睛,抽出隨身帶的匕首, 聲音灌注了內力, 氣勢非凡,“殺!” 話音剛落, 早就埋伏好的致遠上莊眾人從身后包抄了放冷箭的王家死士,整個飛霞峰頓時血流如注, 尸橫遍野。 刀劍聲、喊殺聲、驚呼聲……摻雜在一起。這本不是宋才樂意看到聽到的,但是他還沒好脾氣到人家步步緊逼將刀都加在脖子上了他還上趕著將腦袋遞過去的地步。 在這里, 這樣的境況下, 只有將那些試圖挑釁你的人牢牢地踩在腳下,你才會有安生日子過,否則, 就如這短短的一個多月一般, 永遠不能消停。 王家這批派出來的死士功夫不弱, 有人撕開了山莊暗衛(wèi)的包圍圈,不少死士順著沖了出來直逼宋才幾人。 宋才手中匕首翻飛, 轉身,出肘,割喉, 動作利索如行云流水,不多時便倒下三五人。死士的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