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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道。然而有些事情,就算是天資再怎么出眾也還是逃不過人生陷阱的。年少癡傻的厲絕寒根本不理解秦老莊主說他總會離開這句話的含義,那時候的厲絕寒也不清楚他的天資出眾和在秦霜身邊當一個普通師弟有著怎樣的沖突。厲絕寒恐怕這輩子都沒法忘記那一天,秦老莊主看著他的目光有怎樣的不耐和惱怒。“...厲絕寒,你和霜兒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過去不是,現(xiàn)在不是,以后也很難是。...因為你無父無母,因為你注定孤獨一生...而我的兒子這輩子可以擁有很多東西,你的喜歡會毀了他擁有的一切...”寒冷的風夾雜著冰冷的雪粒從天上簌簌落下。秦劍山莊高的樹,遠的山只用了短短一個夜晚就冰封千里一片凝白。厲絕寒抱著那把用黑布一層層包裹的劍,站在鋪天蓋地的大雪里帶著滿心的不解和躊躇,像是一夕之間又重新回到了秦霜不曾過去的那個孤獨山洞里面。一顆已經(jīng)感受過溫暖的心,突忽之間又被人丟入了毫無溫度的冰天雪地里。從來沒有感覺過心痛的厲絕寒,大概也是第一次因為那無法反駁的否定...而明白了什么叫做心痛。他站在大雪里幾乎整晚,頭上身上披上了厚厚一層冰冷的雪渣。一動不動的厲絕寒以為自己或許可以在這份他自己都不懂的難過中站到地老天荒...已經(jīng)長大不少,看起來常常笑容燦爛,機靈又聰明的宇莫邪卻頂著風雪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嘖...又是這幅凄慘慘的模樣。如果不是霜兒哥哥要我來叫你回去,真想不管你。諾!他給你的...作為跑腿費我吃了一半。另一半你愛吃不吃。”從知道秦霜身邊還有厲絕寒這么一個分享著秦霜關注的人時,宇莫邪就一直都對厲絕寒存有敵意。冷的像個冰塊一樣的家伙到底是為什么總能得到秦霜的關注?而這個厲絕寒,明明看起來就像一個沒有人性的石頭似的。說不通話,講不通情...除了那讓人望塵莫及的武學天賦,簡直可以說就是一個和正常人格格不入的怪物。宇莫邪那時候大概也是被秦霜寵壞了,他天生又是個小機靈。所以在本身就同情心泛濫,又很需要得到別人認可的秦霜身邊,比根本不會說話的厲絕寒更要討秦霜的喜歡。秦霜比宇莫邪大六歲的年紀,給聰明伶俐的宇莫邪當哥哥該是最合適不過。所以秦霜總是對愛在自己面前撒嬌耍賴的宇莫邪常??v容。人的心天生就是長偏的,即便秦霜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對待宇莫邪要比對待其他的孩子更偏心些。可從小把宇莫邪帶到大,加上一個厲絕寒...秦霜甚至還自嘲過自己仿佛是帶兩個小兒子似的。那時候的日子雖然辛苦,常常因為功夫不到家就被父親還有叔伯們教育。但一邊努力練武,一邊悄悄堅持自己愿望的秦霜也并非沒有獲得過快樂。只是這樣的快樂終究是短暫的。直到宇莫邪一天天的長大,直到厲絕寒一年比一年強大。第027章【秦霜其人】直到秦霜所有的秘密都被公之于眾。直到厲絕寒真的相信他和秦霜之間有著永遠都無法跨越的鴻溝...可即便如此,十幾年的時光匆匆而去。厲絕寒成為了秦老莊主口中所說那種孤獨之人。他站在一片狼藉的秦劍山莊里,竟然還是沒辦法將那段足夠毀掉他的溫情丟棄。“......”厲絕寒內(nèi)力狂躁難以壓制,手中的七神劍似乎也感應到他內(nèi)力不穩(wěn)。劍身震動之余,厲絕寒腦海中再也想不起一句可以平息內(nèi)力的心法口訣。他扶著自己的額頭,本來已經(jīng)被塵封多年的記憶如同突然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涌來。【蠢材...你不殺掉這個人,你遲早會走火入魔的?!?/br>黑絕枯主最后的警告也漸漸被那太過洶涌的記憶粉碎。隔著足夠遙遠的距離,穿著一身紅衣的蘭翹遠遠看著厲絕寒的背影。她笑了笑,似乎是看見了一場注定的悲劇正合乎她心意的順遂上演。“師叔...是...你嗎?”“......”厲絕寒強壓著戾氣轉(zhuǎn)過臉,看向不遠處的楊樹。他對這個秦劍山莊的弟子還有點印象,因為在幾個月之前他替秦霜出手教訓這般無用的徒弟時,正是楊樹在秦霜面前通告山下的情況。楊樹看著眼神兇戾的厲絕寒身體不由的往后退卻了半步。盡管這一次厲絕寒站在楊樹的面前并沒有像上次直接出劍,但此時不論是誰站在厲絕寒的絕殺范圍里,想來也不會比楊樹更加鎮(zhèn)定了。楊樹喉頭滾動,回想起慕容柳的諷刺還有劍閣那天這位師叔抱著師父的畫面。想要知道師父所在的迫切戰(zhàn)勝了面對絕對強者的恐懼。楊樹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在厲絕寒的耐性喪盡之前開了口。“師叔...師父還好嗎?他還在你哪里嗎?”楊樹眼中有著緊張與關切。厲絕寒在唯獨只有楊樹一人的時候,能夠相信楊樹這兩句話是真的在關心自己的師父秦霜。可是也因為楊樹的這句話,讓厲絕寒更加明確的相信...他不久之前把秦霜送回宇莫邪手里,宇莫邪竟然真的背叛了他和秦霜的過去。秦劍山莊覆滅,秦霜不知所蹤...此刻楊樹的提問是最直接的證詞。這所有的一切都足夠把矛頭指向那個曾經(jīng)做盡壞事的宇莫邪。唯有他,能夠覆滅秦劍山莊又囚禁秦霜。楊樹見厲絕寒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以為是自己在厲絕寒眼里不夠分量。可楊樹余光掃過四周的廢墟,一手握拳按著自己砰砰跳的心臟竟然沒有退縮。“師叔...我知道我們這般秦劍山的弟子在您眼里什么都不是,可是不管怎么樣師父永遠都是秦劍山莊的主人。就算師父...他真的對我們失望透頂了...可是...他......也是師父???...所以師叔,您能告訴我嗎?哪怕告訴我他現(xiàn)在如何總是可以的吧?”“......”“師叔...”“我不知道...他早已經(jīng)回來了。”“您說什么?”厲絕寒突然開口,楊樹瞪著眼珠,覺得自己簡直幻聽了似得。只是那沉著郁結(jié)的聲音就算是想要聽錯都難。“...宇莫邪呢?”厲絕寒冷著臉不再說多余的話。“那位大師兄?...他...從那日劍閣之后就再也沒有露過面了。”“......”厲絕寒淡淡的看了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