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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踢著玩了起來,碧青婆媳兩個忙著把雞鴨籠子安置在院子一頭,剛來不適應(yīng),等明兒再放開它們,在院子里撒撒歡。 碧青琢摸著,回頭讓二郎去捉些青草蟲來喂雞,這樣的雞下了蛋,才是真正無公害的散養(yǎng)雞蛋,營養(yǎng)價值絕對高,至于鴨子不用管,再大些,趕到水坑里自己可以覓食。 碧青看著這幾十只雞鴨,一瞬間腦子里劃過很多美食,炒雞蛋,雞蛋餅,燉雞,白斬雞,燒雞,叫花雞,還有咸鴨蛋,烤鴨…… 有了這些雞鴨,這些美食就不是空想了,正想的流口水,忽的腳下滾過來個東西,是剛才阮小五褡褳里的泥疙瘩,等等,這是什么? 碧青彎腰把腳下的泥疙瘩撿了起來,外頭裹著的泥,被二郎踢掉了不少,露出里頭的本來面目,哪是什么泥疙瘩,分明是紅薯。 紅薯?碧青腦子里靈光一閃,紅薯可是好東西,不禁好吃,營養(yǎng)價值還高,且渾身是寶,不止紅薯能吃,紅薯藤更是被譽為蔬菜皇后,而且,這東西產(chǎn)量奇高,記得老家那個縣就是靠種紅薯翻身的,前兒還琢磨不知種什么呢,這不就有了。 正琢磨呢,二郎湊了過來:“嫂子,這泥疙瘩是什么東西???瞧著有點兒像蘿卜?!?/br> 碧青愕然,急忙過去在水盆里把紅薯上的泥洗掉,拿過來問二郎:“你沒吃過這個?” 二郎眨巴眨巴眼:“嫂子說這泥疙瘩能吃?” 碧青又問了一句:“二郎見過這個沒有?” 二郎的大腦袋搖的跟撥楞鼓似的 :“沒見過,就見過蘿卜,可蘿卜跟這泥疙瘩長的不一樣?!?/br>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紅薯還沒有普及,或者說,還沒有大面積種植,這簡直是老天爺給自己送來了一條捷徑啊…… 碧青嘴角的笑越來越大,看的二郎更迷糊了:“嫂子怎么看著這個泥疙瘩笑?” 碧青拍了他的腦袋一下,晃了晃手里的紅薯:“二郎,有了這東西,咱以后可就不愁了……” 于若沒有實在要緊的事兒,何氏是絕不會來王富貴家的,今兒是碧青催著,才硬著頭皮跑了這一趟,卻不想兩張花樣子就讓王富貴家換了張臉, 何氏忍不住瞧了碧青一眼,心說,到底是兒媳婦兒會做人啊,王富貴倒是個大善人,心里也明白,這婆媳倆今兒來估摸是為著那五畝地,大郎家本來有十畝好田,前些年為了給大郎爹治病,不得已賣了五畝,病沒治好,地也沒了。 好在還剩下五畝,雖只五畝,勤力些,也不至于過不下去,卻不想何氏耳根子軟,聽了王青山那婆娘的鼓搗,把地讓王青山家種了,兩家商量好了,找自己做保人,王青山那兩口子不地道,不是自己開口,那兩袋子黍米,跟柴火都不給,就是看大郎家孤兒寡母的好欺負(fù)呢。 何氏是個沒主意的,竟然滿口答應(yīng),自己也不好說什么,只得當(dāng)了這個保人,心里卻一直過不去,前幾日聽說何氏去王青山家要地之后,王青山家的柴火都不給大郎家送了,這不明擺著欺負(fù)人嗎,正說得空管管這事,這婆媳倆倒先來了。 不等何氏開口就喊了他家三小子,三兒,去村東頭把你青山叔兩口子叫過來,就說爹有事兒說,豬圈邊兒上趴著的七八歲小子應(yīng)一聲,一溜煙跑出了院子, 何氏一聽王青山家兩口子要來,不免有些局促不安,剛要張嘴說什么,碧青瞧瞧拽了婆婆的衣角一下,何氏看了碧青一眼,忽的有了主心骨。 王富貴道,弟妹你就是耳根子軟沒主意,這事兒當(dāng)初我就勸過你,你只是不聽,咱莊稼人地勢根本,沒了地還算什么莊稼人呢,你瞧你家這日子過得,越過越越回去了,這事兒你不用愁,地是誰的就是誰的,跑不了。 幾句話何氏的心才算落到旱地上,王青山兩口子很快就過來了,一進(jìn)院門瞧見何氏婆媳倆就明白怎么回事,王青山還好,他婆娘卻是個厲害婦人,眼角一吊嘴一歪開口道,我說大郎娘,這件事當(dāng)初可是說好立了字據(jù)的,你這跑里長家告狀是哪兒的理兒呢,何氏嘴笨,給王青山的婆娘幾句話沖的,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王富貴的臉色不大好看,王富貴的婆娘收了碧青的禮,自然向著碧青婆媳,見何氏不中用,便跟碧青道,你沒見過呢吧,這是王青山家的,碧青站起來雙手在前福了福叫了聲嬸子,饒是王青山家的厲害慣了,面對這樣的碧青,臉色也不覺緩了緩,打量她兩眼,呦這是大郎媳婦兒啊,這孩子嫁過來可跟著受苦了吧,一句話說的何氏臉色有些紅。 碧青接過話頭道家里頭鬧災(zāi),餓死的人不知多少,碧青造化嫁過來才得了一條活命,如今婆婆心善,小叔懂事,別人覺著苦的日子,碧青倒覺得甜呢,我娘跟我說過一句話,只要手腳勤快心眼兒好,早晚有好日子。 碧青這幾句話說出來,王青山家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不好看,臉上掛不住也不客氣了,哼一聲道,倒是嘴硬,等著挨餓就知道了。 碧青不跟她一般見識,凡是先禮后兵,禮見過了后頭就得說事了,何氏說不出口,自己說得出口,明明占著理呢,做什么畏畏縮縮的。 想到此開口道,碧青年紀(jì)小,說的話不中聽,嬸子也別往心里頭去,早聽婆婆說嬸子是個積善的人兒,當(dāng)初瞧我家實在難,才把我家地里的活兒攬過去,碧青這兒謝嬸子了,說著又是一福:“以前家里實在沒人,二郎又病著,不得已才勞煩青山叔一家,如今碧青嫁過來,小叔的病也好了,斷沒有再麻煩的理兒。” 碧青幾句話不緊不慢,卻有理有據(jù),王青山不比他婆娘,是個老實漢子,臉一紅剛要開口說什么,給他婆娘一腳踩了回去。 王青山的婆娘是有名的刁婦,占便宜沒夠的主兒,哪肯把地?fù)Q回去,哼了一聲:“你一個剛進(jìn)門的新媳婦手倒長,既要管,那咱就好好說道說道,這事兒當(dāng)初可是立了字據(jù)的,白紙黑字,你婆婆按了手印,可不是你想要就要回去的……” ☆、第10章 青山家的這是要耍賴了,碧青剛才之所以行禮就是不想撕破臉,一個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撕破臉不好看,再一個,不管怎么說,這事當(dāng)初是婆婆先答應(yīng)人家的,雖說要回來是天經(jīng)地義,可王青山家已經(jīng)種了好幾年,忽沒了這份進(jìn)項,不樂意也在情理之中。 碧青原先想著,自己禮數(shù)周全好說好道的,跟兩口子講理,應(yīng)該不難,不想王青山這婆娘就不是個講理的主兒,既如此,碧青也不跟她啰嗦,她不講理自然有講理的地兒。 碧青并不著急,臉色都沒變,不急不緩的開口:“嬸子不提字據(jù)還罷,提起字據(jù)便更要說個清楚了,當(dāng)初你我兩家立字據(jù)的時候,說的明白,地是借給你家種的,說好,兩袋黍米,一袋白面,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