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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東宮,一顆桃子正好吃完,摸了摸肚子,有些意猶未盡,看了看另外一個,剛想拿起來接著啃,想起太子哥,又放下了,真是失策啊,早知道當初捎一筐回來了。 轉(zhuǎn)頭跟跟旺兒道:“一會兒你去冀州府,弄一筐桃回來?!?/br> 旺兒道:“爺,不是奴才懶,桃子可最不禁放,從冀州府到京城,快馬加鞭兒一天也到不了,估摸著奴才到京城的時候,就成了一筐爛桃了?!?/br> 崔九想想是這個理兒,可看看一邊兒的桃子,鮮亮的跟剛摘下來似的,就問旺兒:“你說大郎媳婦兒這桃子怎么如此鮮亮呢?她可是坐馬車過來的,道上走了兩天?!?/br> 旺兒苦著臉道:“奴才也納悶呢。” 崔九戳了他的腦門一下:“傻不傻啊,納悶個屁,去武陵源找沈定山問問不就知道了,大郎媳婦兒摘的什么樣兒的,你比著摘,爺就不信,吃不著一口鮮桃,還不趕緊著去,爺這兩天都快饞死了?!?/br> 旺兒應一聲跑了,崔九拿著桃子直接去了東宮花園,知道太子哥一定在哪兒,隨著收獲的日子越近,太子哥也越發(fā)緊張起來,天天都得來瞧好幾遍,跟受了病似的。 進了花園就見他哥戴著一頂范陽笠,正在番薯地里貓著腰不知看什么呢?崔九走了過去:“太子哥,您這干什么呢?” 慕容湛頭都沒抬,指著地上的番薯藤道:“你看這幾顆的葉子有些卷,這一顆更嚴重,整個葉子都脫落了,你在王大郎家見過這種毛病嗎?” 崔九仔細看了看,搖搖頭:“沒見過,大郎家的番薯根本不用怎么管,更不會像太子哥這么精心照顧,如今,更是都交給了別人打理,只有時想吃番薯藤的時候,才去地里摘些嫩的回來做菜?!?/br> 太子嘆了口氣:“照你這么說,是因本宮照顧的太精心了不成?” 崔九撓撓頭:“這個弟弟可不知道?!焙龅南肫鹗裁疵Φ溃骸皩α耍缃翊罄上眿D兒正在京城,要不把她叫來瞧瞧?!?/br> 太子道:“雖是好主意,卻怕她不自在,畢竟這里是東宮?!?/br> 崔九擺了擺手:“太子哥就放心吧,別說您這東宮,就是父皇的金殿,那丫頭也敢進,您可別把她想成那些沒見過市面的鄉(xiāng)下丫頭,她什么都懂,就連舅爺爺都說少見的聰明,可惜的是這點兒聰明勁兒不用在研究學問上,卻用在了俗事上,著實可惜。” 太子挑挑眉:“先生一向眼高,能得他老人家贊一句聰明,倒真不容易,本宮越發(fā)有些好奇了?!闭f著看了崔九一眼:“你呢,覺得她如何?” 崔九撇撇嘴:“我覺得她是天下第一的狡猾丫頭,一個悍婦,太子哥是沒見昨兒在麗春院……” 說到這兒,忙住了嘴。 太子皺了皺眉:“麗春院?那樣腌攢的地方,你去做什么?” 崔 九嘿嘿一笑,:“昨兒驍騎營有個娶媳婦兒的,我跟著大郎去湊了回熱鬧,吃了喜酒就被拖了過去?!币娞用碱^皺的更緊了,忙道:“太子哥放心,我就是再荒 唐,也知道輕重,是怕他們帶著大郎胡鬧,才跟去的,麗春院里的粉頭一個賽著一個丑,弟弟再饑不擇食也瞧不上那樣兒的?!?/br> 太子眉頭略松:“你在驍騎營待了這些日子,別人倒是沒放在心上,對這個王大郎倒真心實意的相交,他可知你的身份?” 崔九道:“以前不知道,如今恐知道了吧?!?/br> 太子挑挑眉:“他對你可有什么不一樣?” 崔 九搖搖頭:“其他人見了我不在肆意打鬧,都是畢恭畢敬的,唯有大郎,還跟以前一個樣兒,惹惱了他,照樣打,一點兒都不留情,就他那大拳頭,挨一下,疼的鉆 心,好幾天都緩不過來,可太子哥,您說奇不奇怪,雖說身上疼,可心里卻覺異常痛快,有個人跟我說過,朋友相交最重要的是以誠相待,不管大郎知不知道我的身 份,都從沒把我當成一個皇子對待過,我感覺的出來,在他眼里,我就是崔九,跟驍騎營其他人一樣,都是他的兄弟,舅爺爺總嫌大郎蠢笨,可有時我卻覺得,大郎 其實很聰明,至少比我聰明的多,他知道怎么把握,所以,他的運氣也比所有人都好。” 太子點點頭:“或許這就是的大智若愚,北胡蠢蠢欲動,我們大齊早晚要北征,你覺著王大郎這個人可堪大用嗎?” 崔九毫不猶豫的點頭:“大郎的弓馬騎射在高手如云的驍騎營都是佼佼者,在南邊打仗的時候,深入敵營,斬殺敵將數(shù)人,可稱得上勇冠三軍,更難得,甚講義氣,相信如果在戰(zhàn)場上,無論遇上怎樣的絕境,也絕不會丟下戰(zhàn)友自己逃命?!?/br> 太子笑了起來:“你這么一說,他倒是將軍之才了,要知道,帶兵之人需有勇有謀才成,有勇無謀卻不堪大用?!?/br> 崔九撓撓頭:“大郎是不是將軍之才,弟弟不知道,但我就是覺得,如果跟大郎這樣的人上戰(zhàn)場,會放心?!?/br> 太子略沉吟片刻笑道:“待之以誠,老九,你這個朋友,王大郎交的更值?!?/br> 崔九笑了:“朋友哪有值不值的?!闭f著把手里蜜桃在旁邊的水桶里洗了洗遞過去:“這是冀州府武陵源產(chǎn)的桃子,太子哥嘗嘗,可比得上往年的貢桃?!?/br> 慕容湛接過看了看:“只看這品相就比貢桃強了?!币Я艘豢邳c點頭:“的確鮮美,這也是王大郎媳婦兒種出來的?” 崔九點點頭:“都說那丫頭聰明了,用這股子聰明勁兒種地,自然不一般?!?/br> 慕容湛笑了:“若是天下間做學問的人都肯去種地,倒是我大齊百姓之福了,這么著,明兒你把她帶過來,只說我是東宮的管事,也免得她拘束?!贝蘧判恼f,那丫頭會拘束,怎么可能,那就是個賊大膽兒。 碧青可不知道崔九就把自己給賣了,這會兒正坐在廊下喝茶,給桃樹打了一遍藥,弄得自己渾身都是煙油子味兒,叫人抬了熱水,進屋洗澡,換了身衣裳,靠在廊子上捧著茶,一邊兒喝一邊兒晾擦的半干的頭發(fā)。 日頭大了起來,曬的院子里那叢月季都蔫頭耷拉腦的,墻頭上的大腦袋也蔫兒的不行,日頭下大顆大顆的汗珠子順著黑臉掉下來,掉到下頭的月季花上,轉(zhuǎn)眼就沒了,兩只眼珠子卻睜的老大,直勾勾盯著自己。 碧青嘆了口氣,這會兒氣消了不少,想想也知道蠻牛是讓何進幾個灌醉了拉去的,男人的想法,碧青有時理解不了,記得現(xiàn)代有個評判男人友情的方法,是一起喝過酒,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只有一起經(jīng)歷過這些,才算真正的朋友。 大郎之于何進幾個只符合了前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