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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會說漢話,性子卻有些魯莽。 也是,不魯莽,怎會因為這么個可笑的理由,就跑進(jìn)雁門城擄人,據(jù)他說,之所以知道自己會做飯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給了門口要飯的一個rou夾饃,那個要飯的正是他的手下,所以,自己就被這魯莽的主仆倆給擄來了。 碧青心里萬分慶幸,他們沒發(fā)現(xiàn)旁邊的作坊,不然,恐怕?lián)锏木筒皇亲约毫?,這時候進(jìn)雁門城,肯定是打探消息去了。 自己這個毛病以后真的改,不能看見要飯的就給吃的,這次的無妄之災(zāi),就是自己多管閑事的引來的,爛好人當(dāng)不得啊。 這里大概是胡人營地,連綿的營帳同樣看不到邊際,但絕不會跟大齊的軍營混淆,風(fēng)格不同,這里有鮮明的胡人風(fēng)格。 “jiejie,這個rou要怎么辦?” 小燕子是那小子給自己找的幫手,都說胡人狼性,最是歹毒,可自己遇上的這個人還不錯,知道自己大著肚子,還給自己找了個會說漢話的小姑娘。 小姑娘叫小燕子,剛十歲,是個胡漢混血,長得異常漂亮,昨兒剛見的時候,真把碧青狠狠驚艷了一下,才十歲的小丫頭就這么漂亮,長大了還不得傾城傾國啊。 只可惜在胡地,胡漢混血只能是最低下的奴仆,不是她會說漢話,估摸還在做最苦的活兒,胡人愛吃rou,無rou不歡,也不知伺候的是誰,頓頓都是rou。 小燕子手里拿的是從一只剛宰殺羊上剔下的羊排,碧青道:“剁成指頭長短的塊,用開水焯了,放到大鍋里就成了。” 小燕子點(diǎn)點(diǎn)頭,利落的把羊排剁了,開水焯一遍,放進(jìn)鍋里,鍋里碧青已經(jīng)放好了燉rou的料。弄好了,碧青坐在一塊氈墊上曬太陽。 晌午頭上,日頭正好,曬的人暖洋洋的,一邊兒曬,一邊兒跟小燕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小燕子,你的漢話是誰叫的?” 小燕子道:“是我娘教的?!?/br> “你娘是大齊人?” 小燕子搖搖頭:“我外公是大齊人,我娘的漢話是外婆教的,外婆的漢話是跟外公學(xué)的?!?/br> 碧青有些暈乎,順了順才算明白,估摸這小丫頭的外婆跟漢人成婚,生的小燕子的娘,她娘又生的小燕子,怪不得小丫頭長得這么漂亮呢。 小丫頭忽的問了句:“jiejie,你是大齊人,你去過大齊的京城嗎?” 碧青點(diǎn)點(diǎn)頭:“去過?!?/br> 小丫頭眼睛都亮了:“大齊的京城好不好?人多不多?” 碧青點(diǎn)點(diǎn)頭:“京城很大,人自然也多?!?/br> 小燕子眨眨眼:“那比我們這個部落的人還多嗎?” “比這里的人多無數(shù)倍?!?/br> 小丫頭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得搭多少帳篷啊?!?/br> 碧青笑了:“大齊的人不住帳篷?!?/br> 小丫頭點(diǎn)點(diǎn)頭:“嗯,我娘也說過,說大齊的人都住木頭磚瓦蓋的房子,可是,那樣的房子又不能拆,走的時候怎么辦?!?/br> 碧青:“大齊人是不放牧的,我們種田,做買賣,當(dāng)官,所以,也不用到處跑。” 碧青看了看那邊兒的護(hù)衛(wèi)走遠(yuǎn)了些,低聲道:“小燕子,你知不知道抓我來的人是誰?” 小燕子:“jiejie說的是賀若大人,他是我們北胡的右賢王?!?/br> 碧青一愣:“那這些rou?” “是做給我們大王吃的,因跟大齊打仗,我們大王好些日子都吃不下飯,賀若大人一著急,就把jiejie找來了?!?/br> 找?碧青苦笑了一聲,這算什么找啊,如果知道自己是誰,恐怕自己的小命……碧青都不敢想了,她是真怕了,比那天晚上在山上遇到狼群還怕。 自己大著肚子,絕不可能逃跑,即使跑出去了,恐怕也是死路一條,或許有向?qū)灰粯?,想著看向小丫頭,自己怎么說服她呢。 羊排燉好了,小燕子站起來,去撈羊排,彎腰的時候,從她脖子里掉出來個東西,一閃落在地上。 碧青撿起來,是個銀鎖,看得出有年頭了,已經(jīng)有些發(fā)污,用條紅繩串著,之所以掉出來是因為紅繩斷了:“小燕子,這是你的吧?!?/br> 小丫頭放下陶盆轉(zhuǎn)過身,見碧青手里的銀鎖,下意識摸了摸,忙點(diǎn)頭:“是我的,怎么掉了?” 碧青:“繩子斷了?!闭f著把鎖遞給她,小燕子剛接在手里,看見那邊賀若走了過來,大概有些怕,手一哆嗦,銀鎖又掉了,小丫頭也不敢撿,忙給賀若行禮,碧青飛快攥在手里,也跟著小燕子行禮,自己想活命,就不能露出馬腳來。 賀若看了看陶盆里的rou,很是滿意,跟碧青道:“你別怕,安心給我大哥做吃食,等我們攻下雁門,就送你回去?!?/br> 碧青一聽心都涼了,雁門雄關(guān)天險,城外還有十萬大軍,要是真這么好攻,還用等到這會兒啊,再說,真要是破城,就意味著大齊敗了,蠻牛豈不成了敗軍之將。 不禁道:“民婦就快臨盆,恐怕伺候不了大王幾天,能不能提前送民婦回去,大王喜歡吃民婦燉的rou,民婦教給你們這兒的廚娘就成了?!?/br> 賀若搖搖頭:“如今,我們跟齊國正在打仗,送你回去怕不成” 碧青真想翻白眼,當(dāng)初劫自己出來的不就是他嗎,送回去怎么就不成了,賀若的仆人端著羊排走了。 碧青見人走遠(yuǎn)了,張開手,發(fā)現(xiàn)銀鎖竟然打開了,里頭是空心的,藏著一塊小羊皮似的東西。 碧青愣了愣:“這是什么?” 小丫頭搖搖頭:“ 不知道。” 打開看了半天跟碧青道:“上頭都是大齊的字,jiejie可識字嗎?” 碧青湊過去一看,不禁愣了,羊皮上寫的是一道算題,而且很熟悉,就是當(dāng)初自己在桃花村,她師傅在地上算了好幾天的那道,東籬先生出的,東籬先生? 碧 青忽的想起了什么,師傅曾說,東籬先生早年在北胡被囚數(shù)年,也因此才寫了那本北胡志,自己當(dāng)初還懷疑東籬先生在北胡那么多年,難道沒娶個媳婦兒啥的,莫 非,真讓自己說中了,這小丫頭跟東籬先生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女兒不可能,年紀(jì)不對,孫女,孫女,對啊,剛這丫頭說,她外公是大齊人,也就說她娘極有可能是東 籬先生的女兒。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測,只不過這字跡,真是太像出自東籬先生之手了,而且,這樣的算題除了老先生,自己也想不出還有誰。 碧青跟小燕子道:“你娘還好嗎?” 小燕子臉色一暗:“我娘病了好些日子了,部落里的薩滿說娘的病好不了了?!北糖喟涯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