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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番薯活了,這東西就更不稀罕了,等到番薯泛濫的時候,自己做粉條的作坊就可以開張了。 粉條這個東西好吃,還禁得住放,冬底下燉上一鍋rou,菜干粉條往里一放,甭提多好吃了,還可以做紅薯粉兒,總之,有了粉條就能做很多美味的吃食了。 碧青覺著有些熱,摘了頭上的帷帽想扇扇風(fēng),剛扇兩下,大郎就跑了過來,把碧青手里的帽子給她戴上:“日頭大,看曬壞了,你要是熱,俺給你扇風(fēng)。”說著把自己的斗笠摘下來,呼嗒呼嗒的給碧青扇了起來。 碧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什么曬壞了,是怕自己曬黑了是真,別瞧蠻牛長得跟黑煤球似的,可就怕自己曬黑了,只要出來,就恨不能把小媳婦兒蒙的嚴嚴實實。 碧青以前真沒注意他這樣兒,不過,以前他也沒怎么在家待過,每年就播種收麥子的時候,回來那么幾天兒,根本來不及相處就又分開了,這次從京里回來,兩口子才算正兒八經(jīng)的過日子。雖感情好,有些事兒上也需磨合,相愛容易,相處卻是個大學(xué)問,需彼此慢慢去適應(yīng)才成。 碧青見他滿頭大汗,推開他手里的斗笠:“別扇了,倒扇了我一臉土。”從腰里把自己的頭巾摘下來給他擦汗。 大郎仰著臉讓小媳婦兒給他擦,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媳婦兒,透過帷帽的輕紗,能清楚看見小媳婦兒的眉眼兒,他媳婦兒長得就是俊,怎么看怎么好看,尤其這一身細皮嫩rou,讓人稀罕不夠…… 大郎不禁想起昨兒晚上,王家村的老宅雖沒武陵源大,格局卻好,他跟小媳婦兒住的院是棟二層小樓,一樓是兩人的寢室,二樓是書房。 大郎很喜歡二層,兩邊的窗戶都是活動的,打開來通透,涼快,小媳婦兒在窗下放了張軟榻,說到了晚上躺在上頭正好賞月。 大郎不賞月,覺著從小到大看的月亮都一個的,區(qū)別只是有時圓,有時不圓,實在理解不了那些念書人盯著看個什么勁兒,難道看久了,就能把不圓的看圓了不成。 不過小媳婦兒樂意看,他也不會攔著,小媳婦兒看月亮的時候,自己可以看她,推開窗戶就是大月亮,亮晃晃的根本不用點燈,把小媳婦兒的衣裳脫了,細白的皮rou映著月亮頭別提多招人愛了,所以,小媳婦這身白rou皮兒得仔細看著,不能曬黑了。 碧青給他擦了汗,見他仍直眉瞪眼的看著自己,兩只眼里一簇簇的火光嗖嗖往外冒,簡直比天上的秋陽還烤的慌,就知道他心里一定沒想好事兒。 碧青忍不住有些臉紅,拍了他一下,沒好氣的道:“看什么呢?眼睛都直了,這可是在地里,小海,碧蘭,陸超幾個都在呢,地頭上還有家里的丫頭小廝,你要是敢胡來,往后看我還搭理你不?” 大郎嘿嘿一笑:“俺不胡來,至少這會兒不會胡來?!闭f著想起什么道:“媳婦兒,等過了秋,咱在王家村住些日子,成不?” 碧青一愣:“你,不喜歡武陵源嗎?” 大郎搖搖大腦袋,吱吱嗚嗚的道:“也不是,就是覺著武陵源人太多,不如王家村清靜?!?/br> 碧青見他不懷好意的樣兒,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家伙就是頭色牛,他那腦袋里再沒有別的東西了。 不過想想,自己是有些冷落他,為了自己,蠻牛才解甲歸田,雖留著將軍的封號,卻跟退休差不多,每天除了練練拳腳,騎射就沒事兒了,可自己的事兒卻越來越多。 買賣多,事兒自然就多,桃林的,深州的,雁門的,小事兒管事能決定,可有些大事還是要問自己的意思。 管 事走了,還有兒子,兒子小喜歡粘著碧青,只要一醒,兩只眼睛就開始踅摸碧青,一時見不著,咧開嘴就哭,婆婆跟她娘,耳朵最靈,一聽見小家伙哭,鞋都顧不得 穿就往碧青院里跑,老人眼里,孫子哭那就是頭等大事,抱在懷里哄著,嘴里還數(shù)落著碧青跟大郎的不是,弄得碧青哭笑不得。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上回在京城的時候,給兒子留下了陰影,小家伙不大喜歡大郎這個爹,尤其吃奶的時候,只要大郎在旁邊就跟防賊似的,吃兩口瞥他爹一眼,又吃兩口,又瞥,小臉上滿是警惕。 倒是會叫爹了,雖說還不大清楚,但別人一提王大郎,小家伙就會爹,爹,的叫喚,反倒自己這個娘,沒聽小家伙叫過,碧青心里頗有些不平衡,覺著兒子簡直就是白眼狼。兒子不大好哄,每天得費些功夫?qū)Ω缎〖一?然后就是弟妹。 碧蘭十五了,陸超十二,正是青春懵懂的時候,兩人又定了親,兩家采取了放縱的態(tài)度,以至于,兩個小的越來越近,時常有些親密舉動透出來。 在碧青看來無傷大雅,她娘看在眼里,就當(dāng)成了大事,生怕兩人干出什么事兒來,娘不好出面,就讓自己這個jiejie找機會跟碧蘭說說。 自己本來就覺著不算什么大事,說什么啊,就算說,也得找機會吧,不然,倆小的要是產(chǎn)生逆反心理,你越不讓我干,越干,不壞事兒了。 還有小海,娘跟自己商量幾回了,說小海也不小了,讓自己瞧著誰家姑娘好,先定下,省的將來好閨女都讓別人挑了去,擔(dān)心小海找不著好媳婦兒。 小海才多大啊,又跟陸超不一樣,陸超雖說也十二,可性子穩(wěn)重,心理成熟,小海歷練了一年多,是長大了不少,到底不是陸超,對男女之情連點兒意思都沒有,說什么媳婦兒啊。碧青堅決反對拉郎配,怎么也得兩人看對眼,彼此點頭答應(yīng)才行。 比 起小海,碧青更擔(dān)心小五,都多大的人了,這一晃狗娃子都快認字了,小五這媳婦兒還沒著落呢,秀娘沒了,楊喜妹給周家老三當(dāng)了小妾,成天雞吵鵝斗的,沒個消 停,不過,終究是別人家的事,跟自己也沒干系,她就是愁小五,不知是不是讓楊喜妹的事兒給打擊了,再不提娶媳婦兒的事兒了。 提起 小五就不得不說鳳林了,不,應(yīng)該叫常生,小五來了信,說常生竟會說胡人的話,后來問了師傅才知道,崔家手底下本來就有皮貨鋪子,這做皮貨買賣短不了要跟胡 人打交道,崔家手下幾個掌柜都懂胡人話,常生作為崔家的繼承人,從十歲就開始熟悉家里的生意,會說胡人話也不奇怪。 本來碧青讓常生去雁門是為了避禍,卻沒想到正好,常生懂胡人話,又知道生意里的門道,去了沒幾個月就把買賣做開了,現(xiàn)如今,雁門城王記的大掌柜正是常生。 小五前兩天回來了,碧青本來想叫他去深州盯著蓋寺廟的事兒,可一想,這一走又不知多少日子了,想先給他成個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