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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周小姐別怕,我們已經(jīng)把你救出來了?!?/br> 周靈素被扔上馬車,本以為是在劫難逃,自己一定會被那些野蠻人帶回塞外,沒想到看到的是謝怡心主仆三人。 她又喜又怒,喜的是自己終于得救,怒的是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被謝怡心她們看到了。 但周靈素知道,現(xiàn)在還不算完全安全,救自己的是誰,也不清楚。謝怡心區(qū)區(qū)一個員外郎之女,不可能有那等高手的手下。等自己安全回了金陵城,再慢慢算這筆帳! 于是周靈素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兩眼飽含感激的望向謝怡心,語帶哽咽的哭訴:“多謝謝meimei,要不是謝meimei,我一定就死在那里了?!?/br> 謝怡心看周靈素狼狽的樣子,心里也不好受。真心安慰她:“周小姐,別擔心,已經(jīng)沒事了,有君大哥在,別怕。而且楊大哥也在趕來的路上,不要擔心,很快就送你回去。” 安青已經(jīng)用干凈的帕子,浸了熱水為周靈素拭面。安紅也倒了一盅茶水奉到周靈素面前。 周靈素擦好臉,喝了一盅茶,又吃了幾塊糕點,這才覺得好了些。 她摸摸被軟煙羅勒出紅痕的兩頰,忍著疼,裝成感激涕零的問:“君大哥?是皇商君非凡嗎?這次真要感謝你們,我才能逃離魔窟。” 心里卻想:這謝怡心就是個掃把星,自己因她被抓,她還與君非凡孤男寡女高興出游,實在可惡!而且楊昭武也很護著她,等自己回了金陵城,一定要把緣由告訴母親,將謝怡心碎尸萬段,方泄心頭之恨! ☆、第三十八章茶竂之戰(zhàn) 去往彌勒寺的一路,馬車又快又穩(wěn)。周靈素和謝怡心坐在后座上,各懷心事。 周靈素亂七八糟的三丫髻,在安青的巧手下?lián)Q成了簡便的雙丫髻,也在月牙白裙外,披上了一件謝怡心的粉藍紗衣。雖然面容仍舊蒼白,但凈面后薄施脂粉,已經(jīng)看不出驚惶。只見唇紅齒白眼波含淚,沒有平日里看起來的清冷圣潔,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 周靈素一路都在臆想,自己此遭如此狼狽,該如何報復謝怡心,碎尸萬段似乎都難解心頭之恨。她既然那么愛招蜂惹蝶,也許迎來送往的花樓,才是最好的去處。不過賣進花樓,很容易被君非凡和楊昭武發(fā)現(xiàn)。不如,悄悄綁了送去邊關(guān),隱姓埋名丟進紅帳。這樣管教她求生不能,求死無門,楊昭武和君非凡永遠都找不到。不過一年半載,她就會被那些粗魯?shù)谋總凊遘k而死! 一想至此,周靈素心底無比暢快,不自覺的彎起了唇角,再看傻愣愣在發(fā)呆的謝怡心,想著她以后的悲慘下場,恨不得馬上笑出聲來。 而一直在發(fā)呆的謝怡心,見已安全救出了周靈素,整顆心都牽掛著昭武哥哥。 她想,這一來一去,從茶竂回去報信的人,應該帶著昭武哥哥在趕來的路上,說不定呆會兒還能碰見。周靈素已經(jīng)救出,明丹郡主就不會再追究,周靈素被錯擄的意外了吧?要是昭武哥哥再抓住了耶律隼,自己也就不用去彌勒寺暫避,就可以回家和爹爹團聚了。 謝怡心恍惚間抬頭,卻看見周靈素神色古怪的對自己冷笑,渾身連打幾個寒顫。再仔細一看,周靈素雙眼含淚,滿臉都是感激涕零的微笑。遂以為自己眼花,回了周靈素一個安慰的笑容。 馬車外的君非凡則是精神高度集中,他擔心有事有變數(shù),還是要盡快的趕回三岔路口,最好不要碰上耶律隼的人?,F(xiàn)在天色已晚,是送周小姐回金陵城,還是繼續(xù)去彌勒寺,要好好想想。 如果護送周小姐回金陵城,難免要碰上茶竂里的那群人,而且城門已關(guān),雖然這時候楊昭武也該來了,但真遇上也麻煩。 而且君非凡從不是個心善之人,他現(xiàn)在還不清楚,周靈素是否知道自己是代謝meimei受過?如果她知道了,那暫時就不能讓她回去,最好能有她什么把柄,這樣才能保證謝meimei的安全。 想到這里,君非凡決定,那還是按原計劃去彌勒寺吧,摸黑上山,再派個人通知楊昭武,暫不聲張周靈素獲救,先擒住耶律隼,再試探過周靈素再說。 而在金陵守北門的楊昭武,一得到君非凡派人送回來的消息,知道送客亭茶竂里有可疑人員,他立即點了一百官兵,往送客亭而去。 送客亭茶竂里的哈赤正等得心煩,拍著桌子大罵:“他奶奶個熊!這么半天少主還不出來!” 一旁一個魁梧高壯的大漢,也覺得不對勁,猶豫著說:“哈赤大人,難道少主困在城里了?” 哈赤兩眼一瞪,咆哮著道:“就姓楊那個小白臉,也能困住我們少主?你巴途他奶奶的找打不是?” 這時一個探聽消息的男子,飛馬來報:“哈赤大人,那楊昭武就守在北門口,小的在城門口轉(zhuǎn)了一圈,沒找到少主和青狼大人?!?/br> 哈赤一聽急了,站起來吼著說:“他奶奶的,走,跟我去救少主!” 旁邊的那個巴途,趕緊勸道:“少主之前吩咐再三,要我們看牢那位小姐,我們擅自來接,已經(jīng)是違了少主的意?,F(xiàn)在萬不敢再生事端?!?/br> 巴途看哈赤面有猶豫,又接著說說:“那楊昭武見過少主,他守在那里,少主一定是從其它門出來了。我記得東門有條路可以繞到前面的三岔路口?!?/br> “真的,少主會從東門出來?” “哈赤大人,小的不敢確定,但如果走東門,要多兩個時辰的路,要不我們?nèi)ト砺房诘壬僦???/br> 哈赤有些猶豫不決,這里好酒好坐,去三岔路口吃灰塵嗎?而且那姓楊的總不會一直守在北門,萬一少主又從北門出來了,這里要近得多,可以早點與少主匯合。 哈赤想來想去,一拍桌子:“你帶幾個兄弟去三岔路口守著,我在這里等少主,有情況互相聯(lián)系!” 巴途領命帶了五個人,上馬往三岔口而去。 不一會,快馬加鞭疾馳而來的楊昭武就趕到了送客亭的茶竂。茶竂里的哈赤聽蹄聲雷動,出來一看,正好看見一人高挑偉岸的男子,頭發(fā)高束用一根玉簪固定。五官棱角分明,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身穿玄色勁裝,腰系黑色腰帶,騎著疾風,威風凜凜的勒馬停住。 哈赤見來人眾多,又有大批官兵,默不作聲想帶人順勢騎馬離開。 不想那玄衣男子目光深邃,緊盯著他,沉聲問道:“你是哈赤?” 哈赤木了一瞬,仿佛沒聽見,繼續(xù)往馬廄而去。 那玄衣男子喝了聲:“全部拿下!” 哈赤見躲不過去,一個呼哨,剩下的大漢紛紛圍在一起,拔出武器。去探查的那人,趕緊在哈赤耳邊說:“哈赤大人,這就是楊昭武。” 哈赤神色一冷,拔出一把厚背刀,吼道:“姓楊的小白臉,敢不敢與老子大戰(zhàn)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