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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了然一笑,說道:“母妃,今兒那謝怡心,也與兒臣有兩分相似,兒臣對她,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喔?她與皇兒,竟這般有緣?哪里相似?眼睛還是臉型?”韋貴妃好奇道。 九皇子想了下,回答說:“要仔細論起來,都不像,就是感覺像。還有,她有一雙清澈明亮的墨眼,黑漆漆的,讓人看了很舒服!” “墨眼?”韋貴妃來了興趣,“當年你皇叔,就是一雙精光四射的墨眼?!?/br> “兒臣無緣見過皇叔,不知道,但她那雙眼睛真的好,如琉璃一般,沒有一絲塵埃。”九皇子想著,臉色柔和了下來。 韋貴妃狐疑的說:“斌兒,你不會是動心了吧?” “怎么可能,母妃多慮了。兒臣會盯著她,無關風月,只是因為她的價值。”九皇子大大方方的說著打算。 韋貴妃這才放心,再說了幾句,就讓九皇子出宮去了。 九皇子走出皇宮,招來隨侍的親衛(wèi)吩咐:“找兩個人,盯緊謝小姐,如有風吹草動,立即來報?!?/br> “是,王爺!” 天色已晚,天邊僅剩暗紅的一片晚霞,撒在皇宮的高墻殿宇之上,泛起血紅的暗光,宏偉的皇城如雄踞的怪獸。 九皇子深吸一口氣,暗暗握緊拳頭,這一切,總有一天,會屬于自己,這個天下,也會是屬于自己! 打馬去前鋒營的楊昭武,已經到了營地,他跳下馬,徑直去了校場。 正好楊老將軍高坐在將臺上,正在訓練將士們兩兩對打,楊昭武二話不說,一個縱身加入戰(zhàn)圈。 楊老將軍看孫子,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三拳兩腿就把與他單一對決的,都一一幾式解決。楊老將軍撫須道:“讓甲組上三個,不,五個!一起!” 傳令兵走到臺邊,大喊:“甲隊一組,五人一起上!” 傳令音剛落,甲隊一組的五個將士,一擁而上向楊昭武進攻。他們配合默契,兩人正面進攻,兩人從后偷襲,還有一人候在旁邊伺機出手。 這種混戰(zhàn),沒有任何招式可言,簡單來說,就是比手快,但往往雙拳難敵四手。不過這種情況,目前最適合楊昭武,他現(xiàn)在最需要這種,拳拳到rou的爽快! 楊昭武側身一肘,將正面來攻的那人打翻在地,又一腳踢開正面另一個,場外伺機那人,加入正面進攻,拖住楊昭武。后面兩人趁機,一人抱住楊昭武背部,一人拽住他胳膊,將他拖倒在地。另外三人一擁而上,準備用身體,將楊昭武壓在身下。 眼看那三人,以泰山壓頂之勢撲來,楊昭武用空著的那只手,抓住拽他胳膊的那人脖子,使勁一掐,那人條件反射松開楊昭武胳膊,來扯脖子上的那只手。 楊昭武的那只胳膊,一旦自由,就兩手迅速撐地一翻,避開那三人的泰山壓頂,再反手擒住抱著他后背那人的兩肩,運氣一吼,生生將那人從后面,拎過頭頂再甩到前面,砸翻又撲上來的四人。 楊昭武再如餓狼撲食一般,沖上去,將五人全部打倒在地,無力再戰(zhàn)。 “好了,昭武!”楊老將軍來到臺邊,喝道。 楊昭武這才收手,垂手筆直的站在一邊。楊老將軍大聲道:“以一敵五敗!全體都有,繞校場跑三圈,馬上!” 校場上的將士們,迅速整隊,跑了起來。楊老將軍來到孫子身邊,打量著孫子,“在哪里受氣了?來我這里出氣?” 楊昭武板著臉說:“祖父,你招呼都不打,一來就甲隊五人,也不怕傷了你孫子!” “喲嗬,傷了你?你要這么沒用,還是我楊廷威的孫子?今兒怎么了,火氣這樣旺?上次見你發(fā)這么大的火,還是在金陵修理周家那個浪蕩子?,F(xiàn)在心丫頭又不在,誰惹你了?”楊老將軍少見,孫子如此火大。 楊昭武甩甩手,扭扭胳膊,不高興的說:“祖父,你提那個混蛋干嘛,上次我只打折他一雙手,算是便宜他了?!?/br> 轉而楊昭武看祖父,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小聲挫敗的說:“祖父,心meimei來京城了?!?/br> “心丫頭來京城了?那她怎么不來看我?才這么久,就不認識楊爺爺了?”楊老將軍不高興的說。 楊昭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祖父,心meimei是女兒家,怎么可能來前鋒營?你想看她,回京城就行!” “喔,是喔!軍營里是不能來女孩子,心丫頭怎么會來京城的?”楊老將軍后知后覺的問。 ☆、第一百二十六章孟家反應 楊昭武期期艾艾,說不出話。 楊老將軍了然:“心丫頭舍不得你,來京城了?” “祖父,你知道我對心meimei,只是兄妹之情,可她居然來了京城。母親也知道了,京城大部分的人家也知道了,我本想在京城替她找戶好人家,這樣一來,全泡湯了?!睏钫盐洮F(xiàn)在沒了剛才對決的狠勁,沮喪的說。 楊老將軍倒是不以為然,爽朗笑著說:“心丫頭這份勇敢,還真有點像你祖母,當年你祖母出身世家,家里看不上我這個兵痞子,要給你祖母訂親。你祖母假意答應,趁上街挑選嫁妝,跑到我家問我,愿不愿意去上門提親,娶她。我當然愿意啦,結果上門時被你祖母幾個兄弟揍得半死,還好最后還是將你祖母嫁給了我?!?/br> “沒想到,祖母那么厲害?難怪祖父一生都只有祖母一人,也不肯續(xù)弦?!睏钫盐涞谝淮温犠娓?,講起這些舊事。 楊老將軍凝視天邊的火燒云,云彩中幻化出老妻秀麗的臉,無限懷念道:“我那時長年征戰(zhàn),你祖母就cao持家務,照顧公婆,從不讓我擔憂。我怎么會再納妾傷她的心,她走后,我也沒了續(xù)弦的心,我和心丫頭的爹能成忘年交,也是因為他對妻子那份真情?!?/br> 頓了一下,楊老將軍看了一眼沉默的孫子,又說道:“昭武,心丫頭受你謝伯父影響很深,也是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性子,京城的公侯世家不一定適合她。既然你不喜歡心丫頭,就讓她找戶小門小戶,你也能護得住他。” 楊昭武沉默一會說:“君非凡應承,會和心meimei,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只是覺得,君非凡是個商賈,配不上心meimei,委屈了她?!?/br> “昭武,君非凡我見過,長相俊朗氣質清逸,是個心中有溝壑的孩子。除開是皇商一條,不比任何名門子弟差,而且謝家也經商,算是門當戶對。昭武,你不滿意什么呢?”楊老將軍一席話,讓楊昭武陷入沉思。 是夜,沐浴過后的楊昭武,心懷心事走出營地,遙望星空。可惜烏云蔽月,也遮住了群星,春夜的風陡寒呼嘯,遠山朦朧,靜夜無聲,一如他的心。 楊昭武負手而杵立在小河邊,夜風吹起他半干的長發(fā),楊昭武卻想起在彌勒寺那夜,心meimei的醉酒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