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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他立于山石之上,挺直如松猶如勁竹,也如一柄長槍,讓人有種臣服的沖動。 “你可以稱老夫為大帥!你可愿為我麾下之兵?” “楊昭武參見大帥!” “集合!”木神醫(yī)突然聲音一緊,一股緊張的氣氛油然而生。 老林雙手合攏,內(nèi)力一吐“嗡嗡嗡”的聲音傳遍千骨山,只聽四野些微動靜,唰唰草聲,不過一注香,山上各地倒臥的五十名天衛(wèi),聚集在一起,分五隊排列整齊。 “今日過后,你們就長駐千骨山,以后你們每到逢六之日,你們的目標都是不惜一切代價,將楊昭武攔在山下。若他一個時辰內(nèi),能來到本帥面前,則你們輸,反之則你們贏。”木神醫(yī)威嚴宣布道。 “啟稟大帥,可以用陣法布陣嗎?” “不限方法,不論手段,勝者為王!若你們勝,每日會有人送來一等補給,若你們輸,則十日內(nèi)的所有食物自行解決!”木神醫(yī)略帶笑意的說。 “啟稟大帥,那他的懲罰是什么?”天衛(wèi)中先是一陣哀嚎,后有人高聲問道。 頓時一陣哄笑,木神醫(yī)語帶笑意問:“楊昭武,你覺得罰你什么好?” “悉聽尊便,我不會輸!”楊昭武傲然道。 “那就罰你,為他們洗凈這十日的衣服?!蹦旧襻t(yī)頭盔下笑得很賊。 那五十名天衛(wèi),全拍掌叫好,楊昭武一想到,要洗五十套臭衣服,頓感惡心,在心中暗暗發(fā)誓,決不能輸! “解散!” 隨著木神醫(yī)一聲令下,五十名天衛(wèi),向四面八方隱匿消失不見。 木神醫(yī)飛身下山石,站在楊昭武面前,對他說:“你知道為什么你的槍,會敗在本帥槍下?” “是我槍法不如大帥?”楊昭武對大帥,出神入化的槍法也很拜服! “這世上任何一種槍法,都沒有高低之分,只是使用的人有高下區(qū)別。不是你的槍法不好,而是你的槍法是練出來的,而本帥的是戰(zhàn)場殺出來的!你還缺一種殺氣,那需要沙場磨煉?!蹦旧襻t(yī)語重心長的說。 “謝大帥指點!昭武此生夢想就是守衛(wèi)大盛!敢問大帥可是昔日戰(zhàn)神王爺?”楊昭武屏住呼吸,能自稱大帥,又能槍法壓過自己的,只有可能是昔日的戰(zhàn)神王爺! 木神醫(yī)淡淡說道:“既然戰(zhàn)神是昔日的,那你面前只有大帥,記住了嗎?” “記住了!”楊昭武懂了,王爺訓(xùn)練他是秘密的,自己不能外傳。不過自己崇拜的戰(zhàn)神就在面前,楊昭武還是覺得興奮難言。 若是祖父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戰(zhàn)神,就在自己面前,會是多么羨慕嫉妒恨! 木神醫(yī)對楊昭武說:“為將者,不僅要精通陣法,指揮千軍萬馬,更要會禮賢下士,懂得利用一切雞鳴狗盜之徒,獲取勝利!要想在戰(zhàn)場贏得勝利,就必須天時地利人和全部考慮到,今夜你就到此為止,回去休息吧?!?/br> “是!大帥!”楊昭武轉(zhuǎn)身欲下山。 旁邊的老林不懷好意的說:“楊少爺,剛才那五十名天衛(wèi)在山下等你,你好自為之!” 楊昭武腳步一個踉蹌,靠! 現(xiàn)在自己渾身都疼,要是被那些人圍毆,還不去半條命。 他清清嗓子說:“大帥,我想在這里回味一下剛才的交鋒,一會兒再下山?!?/br> “那隨便你,樹下還有一身黑甲,屬于你了?!蹦旧襻t(yī)淡淡笑著說。 “多謝大帥!” 至于楊昭武下山途中,有沒有挨揍不知道,反正第二天上衙時,他腳步虛浮,手臂僵硬,據(jù)說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京郊廣化寺,慈原師太也收到了消息,圣上的那道旨意,別人不懂她懂。不就是不想暴露他的身份,又要讓他以木神醫(yī)之名,凌駕于眾人之上,連帶也把謝怡心的地位提高了。 神醫(yī)之徒和享一品祿的國師之徒,那是天壤之別。若謝怡心真不是漏網(wǎng)余孽,讓九皇子收了她,倒是一條捷徑! 慈原師太正想著舊事,門外傳來聲響:“師太,梅姑姑和竹姑姑回來了?!?/br> “讓她們進來,守好。” “是!戒嚴!”話音剛落,石屋四周“刷刷刷”幾聲響動,將石屋全部包圍起來。 匆匆忙忙才從金陵,趕回來的阿梅、阿竹,向慈原師太行禮道:“奴婢回來了。” “說!”慈原師太看似平靜,實則心中已經(jīng)激動難安。 “回師太,奴婢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謝怡心之母潘如霜,的確是潘家女兒。雖然因潘如霜之死,潘家和謝家斷了往來,但奴婢查問過潘家很多舊仆,都證實當年潘老夫人的確有孕在身,不是抱養(yǎng)。而且潘老夫人還健在,與其他五個兒子一起生活,現(xiàn)居于鎮(zhèn)江。” 阿梅把調(diào)查到的消息,詳盡道來。 “那潘如霜,就不可能是師妹的女兒,是我多心了?!贝仍瓗熖€是覺得不對勁,又問:“可調(diào)查清楚,潘家可去過洛陽?” 阿梅回答道:“潘家也是經(jīng)商,天南地北都去過,但潘老夫人不曾外出,懷孕后一直在潘宅,至于潘老爺當年在外經(jīng)商,去過哪里已經(jīng)無法考證,潘老爺十六年前已經(jīng)去世?!?/br> “只是我想不通,為什么她們會那么像?”慈原師太皺眉道。 阿竹拱手道:“人有相似不足為奇,若說謝怡心像木小姐,阿竹認為前年我們送去的那個綰綰,更像木小姐。而且前段時間,和碩王爺?shù)娜艘呀?jīng)查過一遍?!?/br> “是嗎?是我太多疑了?他自然也會查,不過只能讓他失望了??磥碇x怡心真不是他的血脈,要不然就不會是封國師,而是封郡主或公主了!”慈原師太放下心來,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阿竹,最近我常常夢見師妹,她就一身白衣,站在藥王殿里,望著我笑。然后身下慢慢涌出鮮血,將她下半身全部染紅,她還在笑。”慈原師太慢慢的說,卻無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第二百四十章不是余孽 阿竹也想起,當年夫人的師妹木婉兒就躺在床上,鮮血流了滿床,她躺在枕頭上還在笑,那笑中有輕蔑、有解脫、有希望、還有一點期冀。 可她最后也沒等回戰(zhàn)神王爺,等南安王不知從哪里得到消息趕來,已經(jīng)乏天無力。南安王驚怒交加,動手給了寵愛無限的夫人兩耳光,夫人一下撞上桌角,肚子里的小王爺就此夭折。 當時她就覺得,冥冥中自有天意,夫人害死了師妹木婉兒和她女兒,結(jié)果她們尸骨未寒就帶走了小少爺。 “不過奴婢們查到了另一件事,和靈素郡主之死有關(guān)?!?/br> 阿梅的話,打斷了阿竹的回憶,她暗嘆一口氣,可惜戰(zhàn)神王爺從此絕了子嗣,世上男兒萬千,情深不悔一諾千金的戰(zhàn)神王爺,僅此一人矣! 慈原略有些驚詫:“靈素不是意外而亡?” “靈素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