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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是!”謝怡心雖然站起來了,又“嗵”的一聲跪在木婉清墓前,磕頭朗聲叫了聲:“外祖母!” 木神醫(yī)轉過臉去,將眼睛里的淚水擦掉,嘴里念著:“好好好!” ☆、第二百六十六章不會原諒 “心丫頭,師父我遇到難題了,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木神醫(yī)隨意的席地而坐,背靠在木婉兒碑上,一腿屈膝,一腿自然伸直。 消瘦的身影落寞而孤單,頭微微揚起,雙眼半瞇的看向天際。 謝怡心也往前膝行了兩步,靠在墓碑另一面,回答道:“那要看是什么事?” “三十年前,我外出辦事,婉兒一人在京,后來她家出了事,可我留下來保護她的人,全部被調走。我家里的長輩,因為種種原因,對她袖手旁觀,現在我知道了,該為她報仇嗎?” 木神醫(yī)已經不再那么氣憤,把事情簡單的說道。 謝怡心想了一下說:“師娘嫁給你,就是你家的人,她調不動你們家的人嗎?” “婉兒當時還沒過門,我本來準備回來就成親?!蹦旧襻t(yī)的聲音,難掩悲傷和對世事無常的無奈。 “如果是這樣,那你家的長輩對師娘袖手旁觀情有可原,她當時一定是不知道,師娘在您心目中的地位,才會這樣,后來她后悔了嗎?”謝怡心實事求是的說。 木神醫(yī)回想起當年,他執(zhí)意要與婉兒同生共死,要皇兄將他和婉兒合葬。 太后和皇兄苦苦勸阻,皇兄用江山社稷和那么多出生入死的袍澤相托,太后則后悔沒有照顧好婉兒,說如果自己要死,她也要以死賠罪。 當時太后臉上,確實是有幾分情真意切的后悔,而且阿沛死前,說了太后發(fā)現有異,就通知了他,他趕到紅柳山莊時,婉兒已經難產而亡。 “后來她后悔了,也盡力補救,只是已經晚了?!蹦旧襻t(yī)的聲音,又輕又縹緲,像是從云端飄來。 謝怡心無意識的用手,摩挲著墓碑上的字,心中有種難言的感情,她多希望師父就是她外祖父,那師父知道他女兒沒死,嫁了人還生了個女兒,會有多高興! “師父,您的長輩還在吧?” “在,還在。” 謝怡心想了一下說:“如果是我的長輩,她袖手旁觀,間接害死了我心愛之人,雖然后來盡力補救,只是為時已晚的話。我不會怪她,但也不會原諒她?!?/br> “為什么不會怪她,但也不會原諒她?”木神醫(yī)聽著這話,有點好奇。 謝怡心的手,剛好摸到了霜字,母親名字里,也有個霜字。 她回答道:“因為那是我心愛的人,我都沒護住,別人也沒義務要幫我護住,所以我不怪她。但如果她有把我放在心上,自然會愛屋及烏,在我不在時,照拂一二,她沒有照拂,選擇了袖手旁觀,說明她也沒把我真正放在心上。而且因為她的不作為,讓一切本可以挽回的事,到了無法挽回,所以我也不會原諒她?!?/br> 木神醫(yī)聽了,淡然一笑:“也只有你,歪理那么多。不過說得挺有道理,我決定不再報仇,因為她也在世上活不了幾年,但我也不打算原諒她,就當做陌生人就好?!?/br> “對,師父,您就是要想開點?,F在有我陪著您,我們每天都要過得開開心心的,如果師娘在天有靈,她也會希望您過得好?!?/br> 謝怡心將手伸過去,蓋在師父手上,輕輕晃了晃。 木神醫(yī)心境恢復了平靜,暗嘆這么多年的修身養(yǎng)性,可只要一有與婉兒有關的人和事,自己都免不了激動。 他平復了一下心亂,笑著說:“師父可是把事情都告訴你了,你什么時候,把今兒發(fā)生的事告訴師父?” 謝怡心一下大窘,“咻”的一聲收回手,嬌嗔的說:“師父!” “叫師父沒用,傻丫頭,告訴師父,師父好為你出頭??!要是楊昭武占了你便宜,為師一定讓他負責,否則我扒了他的皮!”木神醫(yī)認真的說。 謝怡心滿心感動,但還是搖搖頭道:“師父,我想的是有一天,昭武哥哥能歡歡喜喜迎娶我過門,而不是被逼負責。強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想勉強昭武哥哥?!?/br> “楊昭武是個不錯的孩子,看上他的人不少,你不下手快點,就被別人搶走了。我看他對你還是不錯的,就讓他負責不好嗎?” 木神醫(yī)現在迫切的希望,謝怡心能得償所愿,這樣的話,也可以彌補一下當年的遺憾。 “師父,昭武哥哥對我是很好,可只是meimei的那種好。他今兒是因為中了合情散,才會稍微越規(guī)矩,我不怪他。因為當時我沒中毒,我沒推開他,我也有責任?!?/br> 謝怡心說話聲音越來越低,要不是木神醫(yī)內力深厚,怕都聽不清楚。 木神醫(yī)微嘆一口氣,算了,也不逼她了。 不過楊昭武既然動了心丫頭,就是心丫頭的人了,暫且讓他再好好想想,不過其他人,休想跟心丫頭搶! “你怎么會知道師父在這里?這么快就來了?” 謝怡心將腦后的頭發(fā),捋到胸口,笑著說:“我只知道這個地方。而且能讓師父大動干戈的,只有師娘了,所以我就來了!” “嗯,算師父沒白疼你,來,跟你師娘磕個頭,我們回去了?!?/br> 謝怡心乖巧的站起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在木婉兒面前跪下,恭恭敬敬的行了后輩禮,磕了三個頭。 “師娘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師父!” 木神醫(yī)笑著看謝怡心磕頭,邊拉著她起來,一邊說:“走吧,你個鬼丫頭,什么事都不給師父說。還說沒人為難你,今兒差點被曬暈吧?” “這不是怕師父擔心嗎?師父您這樣一說,我還覺得我渾身都是汗,今兒衣服也沒換,我都快被臭暈了!”謝怡心挽著師父,繞過房屋,往藥王殿出門。 木神醫(yī)哈哈大笑:“那回去就沐浴更衣,我讓廚房跟你做個清蒸甲魚湯,再弄個你喜歡的果木烤鴨?” “好,我還要上次包烤鴨的荷葉餅!”謝怡心一高興,就用頭去犁木神醫(yī)的胳膊。 木神醫(yī)打趣的說:“這都是什么壞習慣,都是楊昭武慣的吧?” “師父,您真厲害!我給您說,以前昭武哥哥練蹲馬步時,我就去惹他,撓癢癢,吹眼睛,做鬼臉我什么都干!有次啊!哈哈哈!”謝怡心還沒說完,就自個笑個不停! “有話就說!笑什么笑?”木神醫(yī)被謝怡心的孩子氣,也逗笑了,真想聽她說說,是否真那么好笑! 謝怡心悄悄的,在木神醫(yī)耳邊上說:“有次我在他面前吃肘子,吃完了我就去他身上擦手,還故意跑他面前打隔,他被我氣得火冒三丈,都沒有動。最后我就出了絕招,結果他一笑,腳一軟,褲子都被香燙了三個洞!” “喔,你什么絕招那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