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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有些失態(tài)的撲過去,撫摸光滑的梳妝臺面,口中連連贊嘆:“太漂亮了,太漂亮了!我本以為我的黑檀木妝臺,就僅次于紫檀木的。沒想到,和你這個一比,就如天上地下??!” 謝怡心想起自己,第一次看這個梳妝臺的樣子,也忍不住笑著說:“看慣了黑檀木和黃花梨的,總覺得壓抑得緊,我初見時,也驚艷了一把?!?/br> ☆、第三百三十四章開了眼界 繼續(xù)看謝怡心的閨房,清媛郡主心中越來越納悶,這木神醫(yī)究竟有多大的神通? 鑲嵌寶石的大食國衣柜,純白四柱玫瑰花架子床,做工精美,顏色純正,極為罕見! 她閨房里的東西,雖然也都是極好的,可好幾樣都是姑姑她們出嫁前,用過留下的,自然沒有自己新的安逸。 而她以后出嫁的家俱,從她出生后,母妃就為她找木材,直到她五歲才湊齊一套,小葉黑檀的材料,現(xiàn)在她都快及笄禮了,聽說床都還沒有打好。 而木神醫(yī)從來百草堂,到收徒短短一月,是怎么湊齊這一套,全是雪白橡木的家俱的? 大盛可不盛產(chǎn)橡木,這些帶異域風(fēng)情的家俱,要想湊齊這么多,顏色還這么一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哪怕都是白色,作為嫁妝不合適,可是那個女兒家的閨房,不夢想有這么一套色彩明亮的家俱? 清媛越看心越驚,東窗下隨意擺放的琴是綠綺,她曾在琴譜上看見過綠綺的圖案,和這個琴一般無二。價值萬金的綠綺琴,就這么隨意的擺放著,與在進(jìn)門處掛祝枝山的畫一樣,不動聲色的奢華。 四柱架子床頭,也不是硬梆梆的木板,而是柔軟的白牛皮,摸起來就細(xì)膩柔滑,靠起來想必就更加舒服。 床上的冰蠶絲被,云錦床褥,這些清媛倒還都認(rèn)識,可那色彩斑斕的床帳,她還真沒見過。 不是軟煙羅,也不是鮫綃紗,薄如蟬翼柔不沾手,墜性極好還暗香撲鼻,清媛忍不住問道:“謝meimei,你這是什么帳子,怎么這么特別?還有我又沒看見熏香,你這屋里怎么這么香,還一只蚊蟲都沒有?” 謝怡心不想炫耀,只簡單的說:“可能是師父配了藥吧,我這屋里從沒有蚊蟲,帳子的材料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師父弄什么,我就用什么?!?/br> 清媛郡主也沒有再追問,這房間里的東西她羨慕,但并不嫉妒。她蹬掉繡花鞋,爬上謝怡心的床,抱著蘇繡小抱枕,靠在軟牛皮床頭,用力靠了靠。 “謝meimei,你的床先借我靠一會,來,上床你好好與我說說耶律隼?!?/br> 謝怡心估著時間,看了看外面,果然李嬤嬤捧著一大盤水果進(jìn)來了。她接過水果,李嬤嬤又搬了張方案放在床頭,將水果擺好后,才又退了下去。 謝怡心也脫掉鞋子上床,清媛郡主一點不客氣的,已經(jīng)開始在吃水果。 “謝meimei,你這哈密瓜好甜喔!上次進(jìn)貢的哈密瓜,我父王也只分了兩個,我就分到這么大一點,還沒這甜白瓷盤里的多,不過跟這個差不多甜。這個是紅提吧?還有這種長綠葡萄,這是鶴首瓜?還有這個是芒果?我的天??!你羨慕死我了!” 謝怡心也拿過一塊哈密瓜吃著,含笑不語。自從她住到百草堂,君大哥是什么水果都往這里送,反正皇宮有的,她這里都有,自然比清媛郡主她們要多一點了。 “謝meimei,你說這木神醫(yī)又有錢,又有地位,對你還這么好。早知道如此,當(dāng)初我就是拼了命,也要來爭這個徒弟當(dāng)當(dāng)?。 鼻彐驴ぶ鞑粺o后悔的說。 謝怡心笑著說:“清媛jiejie,吃水果都還堵不上你的嘴,那你中午就留下來吃午膳吧!” “木神醫(yī)中午不在嗎?” “師父進(jìn)宮去了,中午不會回來?!?/br> 清媛郡主也聽說了:“是因為太后的病嗎?可能是真的嚴(yán)重了,聽說前兒半夜,木神醫(yī)都進(jìn)宮診治呢!” 謝怡心不自然的轉(zhuǎn)了個話題,“清媛jiejie,其實我和耶律隼是在金陵城外,鳳凰山上認(rèn)識的?!?/br> “是嗎?是嗎?當(dāng)時你是一個人嗎?”清媛郡主果然被拉回思緒,著急的問。 謝怡心搖搖頭:“不是,當(dāng)時我是和楊大哥去彌勒寺上香,無意間看見……。后來他和楊大哥比試時,他的彎刀脫手而飛,恰好插在周靈素的胸口,周靈素就這樣死的?!?/br> “她簡直是死有余辜,你救了她,她還恩將仇報,周尚書還有臉為周靈素請封!”清媛郡主義憤填膺的說。 謝怡心淡淡一笑:“不管怎么樣,要不是耶律隼的手下,陰差陽錯擄錯了人,周靈素也不會被擄,更不會死。” “謝meimei,耶律隼設(shè)了那么大一個圈套,想帶你回契丹,你就沒一點心動?”清媛郡主多想,耶律隼要擄走的是自己。 謝怡心搖搖頭:“清媛jiejie,我喜歡大盛,也喜歡金陵,我不會離開大盛嫁去契丹?!?/br> “可是耶律隼對你情深義重?” “清媛jiejie,楊爺爺曾經(jīng)說過,我們大盛和契丹,早晚有一天會開戰(zhàn)。即便我喜歡耶律隼,也不會隨他去契丹,更何況我不喜歡他!”謝怡心坦誠的說。 清媛郡主低下頭:“可我實在喜歡他,我每天晚上做夢都夢見他,我曾經(jīng)想過,哪怕和他做一日的夫妻,我也心滿意足死而無憾了?!?/br> 謝怡心震驚的看著她:“清媛jiejie你瘋了吧?女兒家怎可輕易委身于人?” 清媛郡主抬起頭,臉上是無比的堅定:“哪怕不能嫁給他,我也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日后我終身不嫁,也無所謂?!?/br> “你,也太執(zhí)著了。”謝怡心喃喃道,她以為她從金陵追來京城,就已經(jīng)是驚世駭俗,不合禮教了,沒想到清媛郡主,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清媛郡主兩眼閃亮亮的,推心置腹和謝怡心說:“謝meimei,在京城有很多夫妻,都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知道嗎?當(dāng)年韋貴妃,不韋妃,她是前淑妃的好姐妹,后來有次進(jìn)宮,就掉進(jìn)了昆明湖,被圣上救起來,后來就成了韋貴人?!?/br> 原來還有這一段,這些謝怡心從來不知道。 “我跟你說,朱大人的兒子,喜歡王小姐很久了,可他們的父親政見不合,沒有可能結(jié)親。她們就偷偷約在當(dāng)年靜謐公主婚宴上,私會而被人發(fā)現(xiàn),后來不也結(jié)親了,兩人還恩恩愛愛生了五個子女呢!” 謝怡心有點困惑:“這不該都是被罰的嗎?怎么還成親了?” “謝meimei你傻?。恳粋€家族培養(yǎng)一個人容易嗎?只要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事,大多都和氣收場,那家父母心里不愿意兒女好過?”清媛郡主講得有鼻子,有眼睛。 謝怡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意思是,出了什么事,反而能成全一對有情人。是吧?” “也不一定,我給你講,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