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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到了不對勁,這情形,這味道,再聯(lián)想到剛才不自在的平雷,她知道,出事了。 果不其然,當(dāng)她掀開深垂的簾帳時,凌亂的床褥上,黑綢被下小姐海棠春睡的模樣,讓她目瞪口呆。 傻站了一會,李嬤嬤才輕推謝怡心:“小姐,小姐,快起來!” 謝怡心疲累至極,李嬤嬤推了好幾下,她才幽幽醒轉(zhuǎn)。 哭泣過的眼睛,微紅還有點(diǎn)澀意,謝怡心眨了好幾下,才完全睜開雙眼。 這一幕落在李嬤嬤眼里,她暗暗生驚,如今的小姐,就像戲文里的狐貍精,一舉一動連眨眼都是風(fēng)情萬種。 她又長又翹的眼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樣輕扇,原本清泉一般透徹明亮的眼睛,已經(jīng)染上了一層薄霧,朦朦朧朧更加吸引人。 “李嬤嬤,我在哪里?”謝怡心張口問道,她唇上的傷口還有絲絲疼痛,嗓子也略有些沙啞,說出的話軟糯中帶著嫵媚。 李嬤嬤在心底暗嘆一口氣,微笑著說:“小姐,你還想得起,我們在哪里嗎?” 在哪里?謝怡心抬起手臂揉揉額角,仔細(xì)回想。 她記得她被韋紅玉弄臟了衣服,去翠晴閣換,李嬤嬤拿衣服去了,靈兒陪著她。然后,韋紅玉的丫環(huán)進(jìn)來了,和那琥珀一伙,和靈兒交手! “靈兒呢?她受傷了,中了好幾刀!她人呢?”謝怡心急問道。 李嬤嬤避而不談,又問道:“后來呢?” ☆、第三百五十九章決不同意 “后來,琥珀往香爐里扔了東西,韋鴻祿進(jìn)來了,他說那是迷心散,然后他來追我。然后,我就看見他倒下去,我也昏過去了?!敝x怡心慢慢回憶,頭嘶嘶作痛,好像還忘了什么,有個聲音響過。 看著小姐揉著額角的手,上面點(diǎn)點(diǎn)紅斑,李嬤嬤皺眉再問:“那小姐為什么會在,凌霜院楊少爺床上,您還記得嗎?” “凌霜院!昭武哥哥?床上!”謝怡心臉色突變,紅潤的臉龐極速蒼白,這才想起,她醒來時,就已經(jīng)在這床上,然后,然后就是青天白日春夢一場。 李嬤嬤看小姐白玉般的臉,透出淡淡瑩光,時紅時白變幻無常,嘆道:“小姐還是穿上衣服再說吧,外面出事了。” 謝怡心猛地坐起,嘴里痛苦的呻吟,感覺腰都快斷了,黑綢被滑落身側(cè),露出無限春光,她卻無暇顧及。也顧不上羞澀,只能在李嬤嬤的幫助下,快速的穿好衣服,忍痛下了床。 李嬤嬤對小姐身上的青紫紅痕,只能視而不見,但趁著小姐一拐一拐去凈房時,她把床單悄悄的收了起來,放進(jìn)裝衣服的彈墨包袱里。 外面開始傳來腳步聲,李嬤嬤快速走出去,就看見木神醫(yī)和楊昭武,還有明慧郡主一行人走了進(jìn)來。 “老奴見過老爺,郡主,楊都督?!崩顙邒甙匆?guī)矩行了一禮。 跟著他們過來的明慧郡主,是聽下人回稟,說謝怡心在凌霜院,她不信前來一看。 “謝小姐在哪里?”明慧郡主毫不客氣的問。 李嬤嬤正準(zhǔn)備回話,楊昭武搶先道:“心心在里面休息?!?/br> 明慧郡主臉色大變,驚慌道:“為什么她會在這里休息,難道?” 楊昭武雙膝跪地,低頭道:“孩兒酒后亂性,做了錯事,請母親責(zé)罰!” 明慧郡主站立不穩(wěn),后退兩步由珍珠扶好,顫著聲音道:“你也被下藥了嗎?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具體的事情,容孩兒晚些再向母親稟報。都是孩兒的錯,請母親先去把其他人安排走,孩兒有些事還要和木神醫(yī)商量,很快韋家的人就會上門?!?/br> 明慧郡主看向立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木神醫(yī),憤怒道:“是你們搞的鬼吧?殺那么多人,算計(jì)我兒子,就是為了讓謝怡心嫁進(jìn)來!你們做夢!我不會讓謝怡心進(jìn)門的!” 楊昭武趕緊起身,去拉明慧郡主:“母親!不關(guān)木神醫(yī)的事!” 明慧郡主甩開楊昭武的手,氣哼哼掉頭,由丫環(huán)擁簇著,離開了凌霜院。 楊昭武苦笑著,請木神醫(yī)先在正堂坐下,“對不起,木神醫(yī)。我母親口不擇言,莽撞了!” 木神醫(yī)負(fù)著手,站在那里,沉著臉吩咐李嬤嬤:“去把小姐帶出來,我們回去再說?!?/br> “是?!崩顙邒咿D(zhuǎn)身往內(nèi)室而去。 剛走到門口,謝怡心卻掀開垂簾,自己走了出來。 她身上穿的是,李嬤嬤拿來備換的一套白色云錦襦裙,齊胸的襦裙樣式,遮不住她身上的朵朵紅痕。微微僵硬的步伐,不知道是因?yàn)槁犚娒骰劭ぶ鞯脑?,還是疲累的厲害。 她半低著頭,雙手成拳籠在袖口里,頭發(fā)已經(jīng)重新抿過了,雖然還有點(diǎn)凌亂,但在釵環(huán)首飾的壓制下,不是很明顯。 謝怡心一步一步蹭到木神醫(yī)面前,默默的跪了下去。木神醫(yī)輕嘆了一下,問道:“靈兒死時,你在嗎?” “靈兒死了?”謝怡心猛地抬起頭,驚詫的問道。她漆黑的墨眼上水潤一片,蒼白的小臉襯著她殷紅的唇,透出詭異的魅惑。 “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在這里?”木神醫(yī)在椅子上坐下去,罷了!有些話還是要問清楚。 謝怡心把告訴李嬤嬤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我吃下了解毒丸,后來韋鴻祿就想來抓住我,我躲避時,看見他突然就倒了下去,隨后我也倒了下去,再后來醒了,就是在這里。” “你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里,也沒看見殺靈兒她們的人?”木神醫(yī)眉峰微蹙,是誰黃雀在后?意欲何為? 謝怡心眼睛里,滾出一串淚花,哽咽著說:“我真不知道,我沒有看見別人。” “你的醉春風(fēng)呢?”木神醫(yī)看靈兒她們死的樣子,有八成像醉春風(fēng)。 謝怡心臉色更加寡白,咬咬唇回答道:“放在我荷包里,只是我的荷包不見了。” “你沒有把解毒丸和醉春風(fēng)放一起?” 謝怡心搖搖頭。 木神醫(yī)看了楊昭武一眼,又問道:“藥房架子上的桃花情,你拿了沒有?” 謝怡心垂頭片刻,最終說:“我拿了,和醉春風(fēng)一起放荷包里,都不見了。” “可楊昭武中的是桃花情?!蹦旧襻t(yī)的聲音中蘊(yùn)含了怒氣。 謝怡心抬起頭,詫異、羞愧又認(rèn)真的說:“師父,昭武哥哥中的藥,不是我下的。心心沒騙你,荷包真丟了?!?/br> “你是說有人撿了你的荷包,將藥下在楊昭武身上?那他身上的秘藥,又是誰下的?”木神醫(yī)雖然內(nèi)心相信,心丫頭不會對楊昭武下藥,可心丫頭私藏桃花情,定然存了不軌的心,確是真的。 謝怡心回想今日的一切,原來是昭武哥哥中了兩種藥,才回和自己在一起,難怪,難怪。 “師父,我今日還把荷包給清媛jiejie見過,后來在翠晴閣就再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