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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夫人,你頭上戴的,是太后提過的那套頭面嗎?就是那什么前朝大師為當(dāng)時的皇后,量身定做的,號稱天下無雙那個?” 另一個夫人,對那套頭面甚是好奇,特別對那金牡丹挑心贊譽有加,那薄如蟬翼的花瓣,層層疊疊顫巍巍在空氣里顫動,仿如真的一樣。 謝怡心輕點了下頭,回答是的意思,更引來那些人驚嘆一片,一個長相寒磣的夫人,尖酸刻薄的說:“楊夫人這嫁衣,這頭面,怕都上萬金了吧?難道是四海商行的君掌柜送的?” 謝怡心不好回嘴,一直在旁邊靜悄悄的李嬤嬤,站出來行了一禮,回答道:“回這位夫人的話,這天下無雙的頭面,是我老爺——逍遙國師所賜。而霞紅金的浮光錦,是幾年前,楊都督送給我們小姐的?!?/br> 那夫人看李嬤嬤,衣著講究體面,頭上的金釵皆為足金,樣式又不俗,舉手投足間,良好的教養(yǎng)清晰可見,也不敢再多話。 本來大家都是來看,名聲在外的新娘子,現(xiàn)在美若天仙的新娘見到了,大家也都散了。 安青忙把桌子上的桂花糕,蟹黃酥和蝦餃,給小姐端過來,謝怡心也是餓得慌了,大口大口掃蕩了兩小碟,又喝了一盅銀耳羹,這才算吃飽了。 李嬤嬤笑著說:“少夫人,你還是先洗漱吧,楊少爺怕是一時半刻回不來。” 安紅早受過連方大管家的指點,吩咐小丫環(huán)們把熱水拎進(jìn)靜房,她又在浴桶里加了些花瓣,這才攙扶著謝怡心進(jìn)了靜房。 謝怡心在浴桶里全身放松,由著安青輕輕的按摩,雖說親衛(wèi)們抬得很好,但花轎畢竟還是顛簸,坐了快一個時辰,還是顛得腰酸背痛。 她輕松著,可前院的楊昭武卻被灌得很慘。 來得武將居多,一般不大多說話,直接就是大碗敬酒,還有些人在有心人的授意下,想方設(shè)法灌楊昭武的酒。 等楊昭武敬過一圈,基本上就有七八分醉了,正由平雷扶著準(zhǔn)備出去歇息一下,旁邊靖王踱著方步,走了出來。 靖王是宗室里,來威遠(yuǎn)將軍府最尊貴的人,他一直留心觀察著楊昭武。謝怡心的那身霞紅金嫁衣,晃花了他的眼睛,他多么希望抱著謝怡心出花轎的是自己。 本來他也篤定,謝怡心嫁不進(jìn)威遠(yuǎn)將軍府,他還暗想著,說不定以后他一個側(cè)妃之位,謝怡心就同意了呢? 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竟然是一字并肩和碩王親自賜婚,這下,叫嚷得最厲害的鄭陽王和明慧郡主都不敢再反對。 明慧郡主不熱忱,也不冷淡的過了六禮,準(zhǔn)備了聘禮。聘禮雖然不出挑,但四十八抬的聘禮也貨真價實,讓人挑不出錯。今日見謝家大手筆的陪送了一百二十抬,看明慧郡主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恭喜你,楊昭武,終于抱得美人歸了!以前還真以為,你當(dāng)怡心是meimei,沒想到會有今天!”靖王淡淡的說著,語氣里掩不住的嫉妒。 楊昭武雖然酒喝多了,但他還是馬上回道:“靖王請慎言,我夫人的閨名,你直呼怕是不怎么合適!” “那倒是,我該稱謝小姐,還是楊夫人?”靖王酸溜溜的說。 楊昭武不假思索的說:“當(dāng)然是楊夫人!” “楊昭武,你這招還真是不怎么光明磊落,早知道這樣就可以娶她,絕對輪不到你!你連求賜婚都做不到,還好意思娶她!”幕僚大都建議靖王拉攏楊昭武,可他實在吞不下這口氣! 楊昭武心里最隱秘的,就是求賜婚不得,被靖王這樣一說,他氣怒之下,直接回到:“不是我要娶她,是她想方設(shè)法嫁給我!她喜歡我,我也沒辦法,她從金陵來京城,就是為嫁給我!如今她得償所愿了,你不為她高興?” “高興,自然高興!只是不知道楊昭武,你抱著你meimei,下得了手嗎?浩杰下藥,可不是針對她的!”靖王一想到今晚,是楊昭武和謝怡心的洞房花燭夜,他就渾身不自在,想破壞! 楊昭武想起自己在任何人面前,都是說把心心當(dāng)親meimei,如今自己卻娶了她,看來背后說話的,不止靖王一個。 一時不免又氣又急,卻又無法回嘴,郁悶得厲害! 靖王又湊過來小聲說:“木神醫(yī)已經(jīng)去巴蜀了,聽說他和她已經(jīng)斷了師徒關(guān)系,現(xiàn)在連婚禮都沒參加,等明慧郡主知道這些后,你能護(hù)得住她嗎?” 這件事楊昭武真不知道,他想:難道心心和木神醫(yī)斷了師徒關(guān)系,才換了和碩王爺賜婚? ☆、第三百七十九章夫妻夜話 楊昭武的酒意開始上頭,腳下一個踉蹌,退了兩步。 靖王緊跟上,繼續(xù)又說:“楊昭武,你真能給怡心幸福嗎?她沒了師父,娘家又不得力,又是這樣婚前失貞嫁給你的,你遲早會害了她!” 楊昭武想說,我能給心心幸福,我能護(hù)住心心,可自己連求圣上賜婚,和父親母親允婚都做不到,還要心心以師徒之情,去求賜婚,自己真能給她幸福嗎? 看楊昭武沉默不語,靖王又低聲說道:“你好自為之,護(hù)好她吧!”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宴客廳里,楊老將軍以為楊昭武醉了,趕緊讓連方將他送回新房。楊昭武由平雷扶著,回到了新房,李嬤嬤端過醒酒湯,楊昭武一口氣喝下去,又甩了幾下腦袋,似乎這才清醒了一點。 他有些踉蹌的掀開珠簾,走進(jìn)內(nèi)室,就看見謝怡心穿著月牙錦的褻衣,在黃花梨妝臺前通發(fā)。安青和安紅悄悄的退了下去,關(guān)上了門,只留一對新人在內(nèi)室。 龍鳳紅燭下,謝怡心的臉,瑩瑩的散發(fā)著柔光,洗凈妝容的臉上,清泉一樣的墨眼,不點而紅的朱唇,含羞帶怯的偷望向昭武哥哥。 楊昭武覺得口干舌燥,丟下一句:“我先去凈房?!比缏浠亩右话汶x開。 等他也沐浴過出來,謝怡心已經(jīng)坐在喜床上,正在收拾上面的花生、桂圓等干果。 楊昭武似乎清醒了些,走過去沉默著也坐在床塌邊,謝怡心撿拾干果的手,頓了頓,低著頭,紅著臉,繼續(xù)收拾著。 “心心,我們談?wù)??!睏钫盐浣K于艱難的開了口。 謝怡心連耳朵都是紅紅的,她輕點點頭,轉(zhuǎn)過身來,兩只手絞在一起,等昭武哥哥說話。 “心心,我一直當(dāng)你是meimei”,看謝怡心猛地抬頭,楊昭武繼續(xù)說:“但我占了你的清白,必須要對你負(fù)責(zé)。至于能不能帶給你幸福,我不知道,但我會盡力護(hù)著你的,我會像以前一樣,寵你,護(hù)你?!?/br> 謝怡心有點不安,但昭武哥哥說得情真意切,她也只好先聽著。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哪個女人,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但我可以保證,心心,你永遠(yuǎn)都是楊夫人。當(dāng)然,如果你有天發(fā)現(xiàn),你也一直當(dāng)我是哥哥,你也可以告訴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