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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樣子是個好消息,說明彭十香的心情應(yīng)該正常,錢心一利用完小弟弟就無情的拋棄:“好就行,你幫我把手機拿給媽,我跟她說兩句話?!?/br>拖鞋拍地的動靜響起來,劉易陽特別聽他的話:“好咧?!?/br>耳機里有一陣短暫的盲音,很快錢心一聽見劉易陽讓彭十香接電話,她聽見來電人語氣不悅的說不接,劉易陽哼哼唧唧的討好,她倒是沒出聲答應(yīng),不過錢心一隔著信號聽見了劉易陽的雀躍聲。母親冷漠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還伴著鍋鏟翻動的細(xì)響:“干什么?”錢心一啞然了兩秒,放輕音量說:“媽,我……我想讓你到C市來,幫我照料幾天。”彭十香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說:“誰是你媽?”錢心一連哄帶哀求:“媽…都一年了,咱別置氣了行么?!?/br>彭十香忽然就暴躁了:“一年?我到死都順不了氣!你有本事跟姓陳的走,我就沒你這兒子了,有事你去找他。”她吼完一副掛電話的架勢,錢心一內(nèi)疚得厲害,卻不得不飛快的出聲阻止:“媽你先別掛,我心臟出了點問題,陳西安他……”他還沒說完,電話直接斷了。明知道狼心狗肺,錢心一還是有種一盆冷水迎頭澆下的感覺,論失望他不配,本來就是他先放棄了她,然而狠話再深,也不可能讓血緣從此就一刀兩斷。他是如此,一個母親更是如此。手機震動得突然,錢心一還沉浸在透心涼的情緒里,他看了一眼手機屏,驚愕大于驚喜的接了,耳機里的哭聲登時讓他呆立當(dāng)場。一別十三年,錢心一再次聽到了這種令人心碎的絕望,上次他聽見他媽哭成這樣,還是在他爸的送葬車前。極致的痛苦,偶爾能讓人大徹大悟。第112章開心的時候,哪怕不笑都能知道,錢心一提著晚餐和電腦進(jìn)病房的時候,陳西安就有這種感覺。“這么高興,”他一邊自覺的收拾著餐桌,一邊戲謔道:“撿錢了?”距離他挨訓(xùn)已經(jīng)半個多小時了,這一路的車程里錢心一心緒起伏,臨到的時候基本已經(jīng)沉淀得差不多了。孤獨是年齡的影子,而成長必然伴隨著親情的割離,彭十香這一頓驚慌焦措的謾罵,讓他恍惚間有種回到童年的錯覺。那時他不會克制,也不會駁不開面子,他仰頭看著他的母親,對她言聽計從,她也不會顧忌所謂的成人自尊,關(guān)心和憤怒都一目了然。雖然被罵得狗血淋頭,錢心一卻并不覺得難堪,反而有種如履薄冰的珍惜感,親情、愛情和友情三足鼎立,缺斤少兩都會遺憾。錢心一心情確實不錯,但不覺得有這么外露,他在門口頓了足,轉(zhuǎn)頭去門上的豎條玻璃里求證,然而夜里的反光讓鏡面一片模糊,他就假裝沒看見,鄙視陳西安:“俗!”他走過去把電腦靠立在床尾,陳西安接過塑料袋來擺桌,說:“那你樂什么?電腦都提來了,你們組的標(biāo)肯定還沒封上?!?/br>錢心一也是服了他:“陳西安同志,你都大禍臨頭了,先cao心你自己好吧?!?/br>彭十香對他的抵觸就像同級的磁鐵,陳西安確實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能勸服,他挑了半邊眉毛表示無聲的疑惑,錢心一想起兩邊父母的巨大反差,心里確實有點對不住他,他齜牙一笑:“……你的骨頭湯要來了?!?/br>陳西安反應(yīng)了一秒,哭笑不得的說:“你媽聽見這話能直接給你氣回去,你信不信?”錢心一伸著胳膊幫他揭打包盒,否定的特別堅決:“她要是半途回去了,肯定是你氣的?!?/br>陳西安從床頭的杯子里抽出竹筷子,用紙巾抹過后遞給他一雙:“衣食父母可不敢隨便氣。”“我知道你不會,”錢心一筷子頓了頓,抬起眼睛看他,黑漆漆的瞳仁里有種慎重的神色:“不過我媽肯定會針對你,她就是那種人,刀子嘴豆腐心,要是……她言辭過分了,你看在我的份上,別往心里去,行不行?”“行的不行,”陳西安夾了個蝦球塞進(jìn)他嘴里,好笑道:“我對她來說是外人,她頂多不跟我說話,不會說什么難聽的話,咱們把腦洞堵上,吃飯?!?/br>錢心一對他的脾氣還是放心的,若有所思的嚼著蝦球,在菜盤子里扒拉起來。吃完飯之后他把餐桌卸下來當(dāng)了電腦桌,占了1/5的床位開始噠噠的敲鍵盤,所謂的“商業(yè)機密”全給K組的看了個干凈。陳西安側(cè)臥著湊過來看他改文檔,錢心一的速度風(fēng)馳電掣的,看著像在瞎搞,陳西安定睛旁觀了一會兒,覺得他的工作效率好像快了不少。他是一個技術(shù),只對平立面和創(chuàng)意感興趣,不到一刻鐘就對描述文字失去了興趣,把焦距定在了錢心一身上。一年多的時間,新的公司、新的生活和新的年紀(jì),讓這個人看起來和他們剛重逢的時候已經(jīng)有所不同,他的外表成熟了一些,可在陳西安的眼里,他基本沒什么變化,他的堅持一如既往,偶爾也能借他勇氣和扶持。等錢心一的速度慢下來,已經(jīng)接近十點了,陳西安坐起來,忽然感覺他們好像很久都沒單獨相處過了,這里最安靜的夜里也是吵鬧的,他住院有點久,而他們連親吻的條件都沒有。醫(yī)生的危言聳聽還在余音繞梁,錢心一看了眼時間就關(guān)了CAD,剛合上電腦,陳西安的臉就冒了出來:“回賓館?”錢心一嗯了一聲,總覺得他還沒說完,果然立刻見他笑道:“帶不帶我?”錢心一下意識就回了句:“干嘛?”陳西安拍了拍床板,笑著說:“都不記得大床長什么樣子了。”病床對他來說確實夠蝸居,被子小床橫窄縱短,腳戳到了床尾外,錢心一看著都憋屈,懷疑他睡不好,可是也沒辦法,病床都這規(guī)格。錢心一為難了兩分鐘,還是去借了個輪椅,他跟小護(hù)士打了招呼,小護(hù)士不允許,正好聶醫(yī)生經(jīng)過,讓他明天早點把病人送回來,準(zhǔn)他推著陳西安回了賓館。就陳西安目前這個堪比坐月子的身體狀態(tài),他們其實也干不了什么,不過群居了一個多星期之后,純潔的兩人世界也叫人心馳神往。錢心一在后邊帶上房門,門卡還沒插進(jìn)槽口,就被陳西安拽著手腕給帶到了輪椅前,那人在黑暗里抱住他的腰,放松的說:“先別開燈,黑了清凈,這幾天可吵死我了?!?/br>錢心一不厚道的笑了起來,沒辦法,處女座就是這么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