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友的行為,挑眉:“怎么樣?”阿爾敏再次躺回床上:“還真是出乎意料,利威爾先生似乎是個溫柔的主人?!?/br>“溫柔么?!卑瑐惷鏌o表情地重復(fù),隨即回歸正題,“上次你推算出下一個死者就在Q區(qū),那么,具體在哪個囚房,什么時間也推算出來了嗎?”“還沒。別急,大概每兩個月死一個,現(xiàn)在離上一個倒霉鬼翹掉的時間一個月沒到呢,我們有的是時間調(diào)查。”“但愿如此?!?/br>就在此時,尖銳的哨聲響起。阿爾敏馬上從床上跳起來,拉住正打算爬上床的艾倫就往門外跑。艾倫一頭霧水:“怎么了?”阿爾敏一臉無奈:“你還真是在貧民區(qū)呆得太久了啊,連‘影視時間’都忘了?”所謂的影視時間,就是是指獄警每晚將囚犯聚齊起來,一起看看電視啊,新聞啊,教育電影之類的,囚犯們的生活本來就無聊,這樣的一小時無疑是大家非常喜愛的時段。當(dāng)然,只有R區(qū)以上的囚犯才能享受這種待遇。不過,艾倫可對看電視不感興趣,實(shí)際上他現(xiàn)在直想補(bǔ)個眠,畢竟每天晚上他基本上都是一兩點(diǎn)睡覺,早晨六點(diǎn)就得起。阿爾敏倒沒注意這么多,他一臉興奮地說:“待會兒就是發(fā)揮我這個情報(bào)專家的時間了,十多分鐘我就可以讓你了解整個Q區(qū)?!?/br>阿爾敏說得沒錯,“影視時間”一開始,他就在艾倫耳邊像只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嗡嗡嗡地叫個不停。“那個肥胖得像是懷了八月身孕的Beta是個毒販子,那些長官大概以為他已經(jīng)改過自新了,實(shí)際上他在這邊賣得更兇,只是將可卡因換成了帶有麻醉功能的禁藥罷了?!?/br>“那個老頭有戀腳癖,尤其是Alpha和強(qiáng)勢Beta的腳,你可千萬別在他面前露出雙腳,他會忍不住爬過來舔你的?!?/br>“他們來了,這群Beta在監(jiān)獄里算是非常正直的家伙,他們信仰新教,主張禁欲,憎惡權(quán)貴,呃怎么說呢,就是一群憤青,但人員挺多,還算是挺有勢力的,畢竟深入下層階級的人民嘛……說起來,我們的保護(hù)對象今天好像沒出現(xiàn)?”……阿爾敏還在艾倫耳邊嘰里呱啦,艾倫覺得自己久違地找到了在軍校上理論課的感覺,講臺上的教授說什么都聽不懂,直想趴在桌上大睡一場。就在此時,電視的聲音頓時變大。各種汽笛聲,喧嘩聲涌入耳膜,艾倫立了立身子看向一群后腦勺上面的大屏幕。一個女記者拿著話筒焦急地報(bào)道:“……這是個噩夢!正在伯德先生購買報(bào)紙的時候,一個暴徒突然將汽油澆在了他的身上,并引燃了汽油!這一定是那群可怕的信徒所為!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噢明明下周伯德先生就要參加總統(tǒng)競選了,這真是場災(zāi)難……”女記者的身后,救護(hù)車的燈光在不斷閃爍,一群人舉起白色擔(dān)架沖向救護(hù)車,群眾的情緒似乎非常激烈,警察拿著激光棒將他們攔在紅線以外……獄警似乎剛意識到這種節(jié)目不適合這群血?dú)夥絼偟那舴?,馬上換臺??墒欠块g里已經(jīng)sao動起來了。艾倫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低聲問阿爾敏:“你說我們的保護(hù)對象沒來?”“是啊……”阿爾敏也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馬上掃向四周。所有Q區(qū)的獄警都在這邊,這就意味著,那個人失去了束縛和保護(hù)。艾倫一向是個憑借著本能做事的人,他實(shí)在沒辦法忍耐了,直接站起來跑出放映室。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獄警在后面大聲怒吼。只見艾倫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緊接著,一聲巨大的悶響鎮(zhèn)住了所有人。幾秒死寂之后,整個空間簡直喧嘩到了極致,一群罪犯就像瘋子一樣涌出放映室,沖向大廳。果不其然,大廳邊緣正躺著一個人體,猩紅的血液從他的頭顱溢出來,連綿不絕。恐懼的,疑惑的,敏感的,幸災(zāi)樂禍的,瘋癲的,有目的的囚犯們聚集在一起大吵大鬧,甚至有些躁狂病患者直接開始用拳頭釋放自己的激情,直到女獄警的一聲槍響才終于制止了他們的狂吠。女獄警踩著高跟鞋穿過人群,來到死者旁邊:“他是誰?”“Q區(qū)311的喬治·丹,44歲,Beta,由于強(qiáng)jian罪入獄……嘖,明明還有三個月就可以出獄了,他為何想不通呢?”“警官!在他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Omega!似乎已經(jīng)被他虐待多天……已經(jīng)奄奄一息,大概活不長了!”……——又晚了一步。阿爾敏有些氣餒地握緊雙拳,隨后看向艾倫。而很明顯,艾倫的反應(yīng)過些太過激了。他的臉色蒼白,身體微微發(fā)抖,細(xì)細(xì)的冷汗從他的額頭沁出來。阿爾敏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去喝口水吧,艾倫?!?/br>※※※夜晚,熏香早已蔓延了整個房間,利威爾早已暈迷不醒,而艾倫卻沒有馬上行動。他坐在床邊,安靜地凝視著利威爾。不知不覺,腦海中閃過一段無聊的回憶。那是八年前的初夏。13歲的艾倫身穿天藍(lán)色校服,背著綠色書包,站在用木頭拼成的陽臺上,抬頭聽鄰居家的哥哥講故事。哥哥的身上,聚集著一個成熟Alpha該有的高貴和優(yōu)雅。他身穿白色復(fù)古宮廷襯衫,深灰色鑲金線背心,簡單的黑色長褲以及乳色小山羊短靴,愜意地坐在高高的浮雕欄桿上,單手托著泛黃的故事書,如同淺色薔薇的嘴唇一張一合。每次聽他講故事,艾倫都覺得自己在做夢。注意到的常常不是故事本身,而是在他身邊晃動的,那沉甸甸、星兒一般的紫丁香花簇,游移在他襯衣上的碎光,他帶有磁性、猶如音樂一樣起伏的嗓音,以及,他翻動紙張的手指。只可惜,哥哥的故事總是很簡短,很快就結(jié)束了。他將書本扣在膝蓋上,然后逆光俯視著目光灼灼的艾倫。一襲夏風(fēng)涌來,他的衣袂鼓動,眼里閃爍著令人炫目的神采。他說:“艾倫,要是我就像這個故事里的主角一樣,從這里跳下去,會怎么樣呢?”這里,是指五樓。艾倫愣了幾秒才回答:“大概……會死吧?!?/br>“死?”他輕聲重復(fù),然后竟然緩緩翹起嘴角,“那,是不是就解脫了呢?”艾倫垂頭認(rèn)真思考了一會兒,才抬頭:“解脫是什么意思?”毫無預(yù)兆的,他看見哥哥笑了。他笑得非常好看,唇線就像清晨的睡蓮一樣緩緩漾開,雙眼微微彎了彎,似乎被澄澈的天空渲染,有湛藍(lán)的光澤溢出眼眸。然后,書本從他的膝蓋滑下,“啪”的一聲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