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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間辦公室。諷刺的是,到現(xiàn)在了,他的電腦、煙盒、咖啡杯、文件、書本還好端端地放在那里。甚至,他的椅背上還掛著一件純黑色外套。當(dāng)然,外套上早就沒有了他的味道,桌上的花瓶里,也早就沒有花朵了。很多人讓阿爾敏換個辦公室。只是阿爾敏沒同意;很多人讓他別看電腦里的新聞,也別刷微博,因為就算已經(jīng)過了半個月,那些頭條還滿是“年輕特警與恐怖組織頭子的同性愛”“注定悲劇的扭曲愛情”“L頭目的秘密”“年輕間諜的矛盾心理”“最浪漫的年下禁戀”之類的,還有些寫手將其改編成幾十萬字的,點擊還蠻高,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么意yin那些細節(jié)的。兩個人的形象要不被夸大,要不被抨擊得體無完膚。最初的確不適應(yīng),每次看到就很痛苦。但是后來就好了。最近阿爾敏在看一些關(guān)于遠古宗教的書籍。里面談起了“命中注定”,或許,艾倫命中注定會遇到他的仇人,愛上他,并為他殉情吧。也許對于當(dāng)事人來講,死亡,并不是一件悲傷的事,而是一種表達愛慕的方式,是一種另類的浪漫;書中還提到了“輪回”,說啊,人要是死了,就會轉(zhuǎn)生。于是,阿爾敏開始注意周圍的花花草草,小狗小貓。大概受到了利威爾的影響,他常常覺得路邊的某只小狗,就是艾倫。結(jié)果某天,他還真帶了只眼睛明黃的流浪狗回家,給他取名叫“艾倫”……兩個月后,春花爛漫,鳥鳴婉轉(zhuǎn)。網(wǎng)絡(luò)上對這個案件的熱情漸漸變淡,阿爾敏又接到了新的任務(wù),一切恢復(fù)如常。又是個平凡的上午,他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務(wù),便打開聊天軟件開始摸魚。右下角顯示收到了新郵件。阿爾敏瞥了一眼,竟是來自異國的信件。他有些好奇地打開看。還沒有看內(nèi)容呢,只看到一個“小烏龜”的稱呼,還有“艾倫·耶格爾”這個落款,他就像突然爆炸的氣球一樣,竄遍了整個樓層,眼淚汪汪地將一臉不解的三笠拖進辦公室,口齒不清地說:“三三……三笠……艾倫辣混蛋……還還活著?。 ?/br>Episode60幸福與憂郁“小烏龜:抱歉,沒有早點告訴你,我沒有缺根手指少個零件,還好好地活著。當(dāng)然,這是在沒有人找到我們的情況下,所以,這個秘密,請不要告訴三笠以外的人。現(xiàn)在,我住在離你很遠的地方。這是個慵懶、帶著東方古典氣氛的內(nèi)陸城市。這里的建筑風(fēng)格,是我從未見過的。瘦高的白塔,飄散著睡蓮的水榭,鯉魚在池塘之中來回游泳。櫻花、桃花、梨花在雕欄畫棟的建筑旁邊開得爛漫。據(jù)說,這個區(qū)域一直維持著幾千年前的景致。最美的,不外乎就是夜晚了。那時,人們穿著浴衣,提著燈籠在小街巷里走動,到處都是賣古玩、面具、點心、禮花的店鋪,那些零零散散的光亮總是讓人眼花繚亂。每逢傳統(tǒng)佳節(jié),人們都會放煙花。主人喜歡看煙花。說起來,他穿浴衣的樣子真好看,就是他老是把衣襟弄反。聽說這個國家的古代男人是要留長發(fā)的,大概,他留長發(fā)的樣子,會很好看吧。那天晚上,他踩著木屐走到人群中,仰頭看天空中那些五顏六色的花朵,一直面無表情的他竟然露出了一臉驚喜的表情。他還喜歡那種玫瑰花一樣的糖果。這段時間他特別喜歡吃酸酸甜甜的食物,胃口也變好了。只是他不想跟我說話,不記得我了啊。不過沒關(guān)系的,只要我還待在他的身邊,總有一天,他會想起我吧。如今的我,很幸福。也許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又或許,我一直都沒有搞清楚自己的想法?,F(xiàn)在我終于知道了。每天,每時每刻,我都知道,我愛他。就是因為愛他,我會讓曾經(jīng)的身份死去,用新的身份活下去。我還沒有跟你一起去海邊撈魚呢,也還沒有再多嘗幾口三笠調(diào)制的雞尾酒,新編排的歌曲。不過,只要我們都還活著,總是有機會的吧?你的朋友,艾倫·耶格爾”阿爾敏感嘆:“真好。”三笠剛看的時候還紅著眼睛,似乎下一刻眼淚就要掉出來似的。待她看完,表情就變得陰森森的:“這就是所謂的見色忘義?意思是,他私奔了,以后不要我們了?”阿爾敏:“誒?等這件事情冷卻下來,我們還是能去找他呀。嘛,能活著就很幸運了,沒想到他還過得這么快樂……他是從哪兒修來的福分啊!”三笠又來回看了幾次,嚴肅著表情道:“我看他的心情……也不是那么好吧?你看他說的這句話‘只是他不想跟我說話,不記得我了啊’,怎么讀,怎么蛋疼?!?/br>阿爾敏幾乎下一刻就瞄向三笠的下半身:“噗……”此刻,正是Z國的夜晚。利威爾身穿深灰色薄款風(fēng)衣,黑色長褲以及短靴,坐在軟椅上,有些偏長的黑發(fā)擋住半邊眼睛。只見他用白皙的左手端著瓷杯,將牛奶飲盡后,放在桌上。他的右手安然地放在身邊,手掌中央有一個明顯的子彈傷痕,從手背上看,尤其猙獰。艾倫又想起兩個月之前的那一幕。當(dāng)時自己和韓吉將所有驅(qū)趕鯊魚的粉末都撒入海水,拼力將他拖上岸邊的時候,他的右手和左腳根本沒有了!大量血液在水中彌漫,艾倫有種幾分鐘內(nèi),他的血液會流光的錯覺……之后,當(dāng)他的生命體征穩(wěn)定,服用了藥劑,身體漸漸恢復(fù)之際,被含有XY氰化鈉射擊過的地方,依然無法修復(fù),留下了終身的傷痕。現(xiàn)在,每次看到他手背上的傷口,艾倫都有種沖動,他想要親自幫他療傷,想要將傷口含在嘴里,一點一點安撫他。只是,至少在利威爾清醒的時候,觸碰,暫時還是不可能的——當(dāng)然,艾倫一直在努力地讓他再度接受自己。艾倫走過去,將杯子收好,輕聲道:“主人,現(xiàn)在就給您更衣,好嗎?”“誰是你主人?”“利威爾先生,請讓我現(xiàn)在幫您更衣吧?!?/br>說完,艾倫便朝他走過去,微微俯身,手指便碰到了他的領(lǐng)口。“啪”的一聲,艾倫的手指便被他狠狠地打開了:“誰讓你碰我了?滾。”“請您別這樣……您真的不記得我了嗎?”艾倫的沙啞著聲音問。“為什么我一定得認識你?”利威爾連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