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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個說辭。親吻或者擁抱都可以,因為羅簡無法反抗,反抗了也沒用,追獵者太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到羅簡只能仰望的地步。而所有的反抗,都只能建立在實力的基礎(chǔ)上,所以在沒有實力的現(xiàn)在,羅簡會選擇最容易生存下來的方式,那就是妥協(xié)。可是妥協(xié)也有妥協(xié)的最后底線,羅簡無法接受自己能夠和這個對他來說既神秘又危險的追獵者來一場肢體上的親密接觸,因為他無法想象,如果他真的這么做了,那么接下來的情況會變成什么樣子。如果追獵者只是因為好奇而想要這么做,那么一旦他失去好奇心,是不是羅簡他就沒有了絲毫價值,變成完全可以一刀處理掉的對象?羅簡不得不對此擔(dān)心疑惑,生存永遠(yuǎn)是第一要務(wù),只要建立在生存的基礎(chǔ)上,羅簡可以利用一切能夠利用的東西。利用自己的價值,也是羅簡必須學(xué)會的。“不行,我得想辦法迅速逃離這個密室?!绷_簡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刑炎,觀察他的一舉一動,順便把手伸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里,把鏡子的碎片掏了出來,之前羅簡覺得每次進(jìn)出兩個密室都要拼鏡子太麻煩了,翻遍了教室找到了透明膠把鏡子給黏了起來,雖然丑是丑了點,但好歹還能用。羅簡掏鏡子的行為似乎也讓追獵者意識到了什么,但他暫時還沒弄明白羅簡想干嘛,皺起眉站直了身子朝著羅簡走過來,他走一步羅簡就退后一步,直到背后靠上了墻壁。“一面是一面,一面還一面……”羅簡小心翼翼念著‘傳送辭’,可是這回追獵者似乎明白了,還沒等羅簡把詩詞念完,突然以非常可怕的速度撲了上來,伸手就奪走了羅簡手上的鏡子,速度快得羅簡只感覺到了眼前一花,于是他的傳送被打斷了。羅簡心里一沉,隨手就摸出了自己的短刀朝著追獵者砍過去,下意識想奪回自己的鏡子,可是刑炎實力過人,反手一抓把羅簡雙手都扣住了,順便把他壓在墻壁上。刑炎瞇起血紅的眼睛,仔細(xì)觀察羅簡的表情,羅簡臉色有點慘白,下意識的躲開了追獵者的視線。刑炎伸過來一只手摸摸這個人類的臉頰,想起了鷹說過的話。如果那個人類討厭你或者抗拒你,甚至……恐懼你的話,那么就把溫柔表現(xiàn)出來,安慰他,讓他感到安心。要怎么做才能讓一個人類感到安心呢?其實刑炎不懂要如何去做,他把羅簡圈進(jìn)自己的懷里,想了想,靠自己的直覺做了這么一個動作——他親了親羅簡的額頭。羅簡愣住了。親嘴唇那是親密情人的表現(xiàn),親額頭……那是羅簡小時候才能夠體驗的,他父親母親在他小時候都這么做過。然而當(dāng)他長大,這個似乎屬于孩子的特權(quán),理所當(dāng)然的就這樣失去了。這種感情自然是復(fù)雜的,羅簡一時間無法有任何反應(yīng),只好沉默了。他的沉默卻讓刑炎感到不知所措,以為自己沒有做好,一時間有些急了,他無法發(fā)出聲音,也無法說話,這是很正常的,密室禁止追獵者們的語言和聲音,或者說,密室阻止了追獵者們的一切有關(guān)聲音的交流,可能有很多人不知道,其實,追獵者們不僅自己無法出聲,也是無法聽到別人的聲音的。雖然在血紅修羅場這個獨立空間里,這個禁忌被打破了,但是在其他的空間了,刑炎照樣無法和任何人做任何交流,哪怕他遇到同類,和自己一樣的追獵者,他們也無法做出任何語言上的交談。這是很可悲也很可怕的事情,你得想象一下一天到晚悶著不吭聲只顧著到處殺人,像個沒有生命的機(jī)器人一樣,即使密室奪取了追獵者們的大部分感情,讓他們沒有孤寂孤獨的感受,但這種感覺仍然不是大多數(shù)人能夠體會的。因為沒有辦法交流,所以刑炎始終無法讓羅簡聽到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光靠動作,這還不夠。還不夠。刑炎突然抓住了羅簡握著刀子的手,他的手冰涼冰涼的,讓羅簡呆滯了一下,然后不知怎么的,羅簡手腕上纏著的小蛇動彈了,順著羅簡的手腕爬到他的手指上,最后爬上了刑炎的手腕手臂。小蛇吐著蛇信子,在刑炎的手臂上咬了一口,落下倆牙印,然后又屁顛屁顛爬回了羅簡的手臂,又在羅簡手臂上咬了一口,一陣刺痛,羅簡不明所以,心里有些發(fā)慌,但過了一陣子,感覺身體似乎毫無異樣。反倒是追獵者的手臂上出現(xiàn)了一個印記,那個印記和羅簡脖子上的一模一樣,蛇咬尾。這是什么意思?羅簡盯著那個印記看,不知為何內(nèi)心感覺有些復(fù)雜。作者有話要說:繼續(xù)望天w*44逃離鏡花水月(三)有些印記相互間是有聯(lián)系的,比如說此時的羅簡。追獵者手臂上那個特殊的印記出現(xiàn)的同時,羅簡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與眾不同的事情,他的內(nèi)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種強(qiáng)烈而且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清楚的感受到某種東西和自己身體的某部分緊緊地聯(lián)系在一起了一樣。那種鑲進(jìn)了血rou里,刻進(jìn)了骨頭里,埋進(jìn)了靈魂中的,極為可怕的聯(lián)系。這一刻羅簡忽然明白了,他已經(jīng)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和眼前這個追獵者建立了一個溝通的橋梁,盡管他們?nèi)匀粺o法做任何語言上的交流,但是羅簡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存在’!這種‘存在’感……就仿佛羅簡身上多了一個除眼睛鼻子嘴巴等等之外的感官器官,而且這個器官只針對追獵者而存在,能夠感受到追獵者內(nèi)心的一些簡單的情緒,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動作和動機(jī),哪怕封閉了五感,羅簡也可以清楚地知道追獵者的肢體動作。如同24小時時時刻刻監(jiān)控著一樣,但卻不會為羅簡帶來任何壓力,羅簡驚異于這種可怕的橋梁,因為他突然意識到,在最初的那間密室里,追獵者為他留下那個蛇咬尾的印記開始,自己就已經(jīng)時時刻刻受到刑炎的監(jiān)控。不管是痛苦還是快樂,都能夠被對方所感受到。“為什么要這么做?”羅簡不理解,刑炎監(jiān)視他他可以想得通,畢竟對方是追獵者,強(qiáng)大的存在,對付自己一個小玩具一樣的東西,自然是想怎么捏圓搓扁都可以,羅簡即使不愿意也無可奈何。但是對方把這種監(jiān)視權(quán)交給了羅簡,羅簡就感到很不理解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