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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還是會一次再一次的重復(fù),不管他試圖多少次去改變他們。"我好累,我不想再繼續(xù)了。"烏鴉說,他握緊了貓頭鷹的手,他們雙手緊握,像是在締結(jié)某種誓約,莊嚴而嚴肅。可是烏鴉還是想到了放棄,他想要就這么靜靜的坐在這里等待,不管是何種力量驅(qū)使他前進,烏鴉都不愿意再動了。"那就改變這一切。"貓頭鷹說。"說的好聽。"烏鴉苦澀地笑著:"我都不知道嘗試了多少遍了。""不……這一次不一樣,羅簡。"貓頭鷹說,他伸手摸到了烏鴉的脖子上,一個蛇咬尾的印記就那么明顯的印在了烏鴉的脖子上,在他的耳后,被頭發(fā)稍稍擋住了一些,但還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我們之中有人從這個循環(huán)中脫離了。"貓頭鷹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話不明所以的話,他對烏鴉說:"可能是一瞬間,但他得到了自己的力量,他為你打造了一個機會,你得握住這個機會……羅簡。"烏鴉頓了一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摸到了一個有點凸出來的一小塊,正是那個蛇咬尾印記的所在地。黑貓臨死前咬過他的脖子,就是這個位置。"可這個有什么用?"烏鴉想不出這個印記存在的意義,它僅僅只是一個有點發(fā)熱的印記罷了,它能夠給烏鴉帶來什么樣的機會了,烏鴉根本想不明白。"阿簡,你有刀嗎?"貓頭鷹卻答非所問,忽然這么問烏鴉。烏鴉伸手從自己身上摸到那把水果刀,這把刀他沒有扔一直帶在身上。貓頭鷹理所當(dāng)然從他手里把刀接過來,然后對烏鴉說道:"靠過來一點……我們的時間不多,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成功。"烏鴉靠過去,然后貓頭鷹冷不防給烏鴉的脖子來了那么一下,就在他那個印記上狠狠地一刀!但是那瞬間,烏鴉不知為何本能的躲避了一下,那個動作更像是被什么力量驅(qū)使著強迫他做出來的規(guī)避動作,要知道,貓頭鷹持刀過來的時候,烏鴉根本一點都不想躲開。不過,雖然烏鴉躲避了一下,水果刀還是在他的脖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那痕跡直接橫在了那個圓形的印記上,把印記一分為二。有血珠滲出來,滲透了蛇咬尾的印記。烏鴉忽然覺得身體變輕了,這個封閉的密室里居然起風(fēng)了,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風(fēng),輕輕地拂過烏鴉的臉頰,帶起他的發(fā)絲,他有些驚異,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消失,他的身體像是突然從實體化為了能量,變成了像是光粒子一樣的東西,并且逐漸消散于半空中。"追獵者的力量是空間,他或許給你開了一道空間之門吧。"貓頭鷹看著他,露出淡淡的笑:"但這只能讓你出去,而我也不知道這扇門會讓你去哪里。"烏鴉……不,羅簡突然慌張起來,他惶恐地抓住了貓頭鷹,幾乎失聲:"我走了……那你們怎么辦?"豐羽嵐并未說話,就那么看著羅簡,也苦澀的笑。豐羽嵐說:"我也不知道我們會怎么樣,或許就一直留在這輛列車上,經(jīng)歷永無止境的循環(huán)……阿簡,我不知道能不能出去,還是和這個密室一起經(jīng)歷輪回,直到世界末日!""不--!"羅簡突然哭起來,他的身體在消散,他的眼淚也是,化成一個個美麗的光粒子,那些該死的惡心的光芒模糊了他的視線,他試圖看清楚豐羽嵐的模樣,但對方卻在他的視線里漸漸地變得模糊不清--他不甘心的搖頭,重振決心,他試圖再次握住豐羽嵐的手,盡管他的手已經(jīng)消散了大半,可他還是不能停止自己,他大聲怒吼,像是要喊出自己的決心,他大聲道:"我才不會放棄!阿嵐!我才不會放棄--就這樣結(jié)束!我永遠都不會甘心!我不會承認!我會永生永世都憤怒追悔自己的行為!所以……阿嵐,你要等著我!我絕對會回來找你們的!"豐羽嵐也在哭,但也在笑,他對羅簡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有你這句話,我就滿足了!羅簡,我在這里等你--羅簡,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謝謝你。"我也是……非常感謝,每一個人。羅簡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出這句話,這句話有沒有傳遞到對方的耳朵里,或者心里。他所愛的人,他所重視的人,這都將成為他永恒的力量,無論他今后會去哪里,走到什么地方,只要想起這一切,羅簡就不會再停下自己腳步。別再放棄了,只要想到有一些人為你付出了生命。就永遠都別再放棄了。羅簡閉上眼睛,他的世界的一片黑暗,他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陣微風(fēng),開始漫無目的的肆意漂流,而他也不知道這陣風(fēng)會把他帶去什么地方,或許是一個嶄新的開始,又或者是一個悲慘的結(jié)束。但不管結(jié)局如果,羅簡也堅信……一切都將會更加美好。-豐羽嵐眼睜睜看著羅簡在他面前消失,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嘆了一口氣,隨意把它放在了桌子上。"接下來會怎么樣呢?"豐羽嵐自言自語,他也不知道這個無限循環(huán)的密室少了羅簡會變成什么樣,但其實循環(huán)的還是在循環(huán)著,或許密室會修改劇本,然后讓豐羽嵐來代替羅簡體驗這個全新的劇本。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豐羽嵐覺得自己耳朵上有點熱。他本能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的耳朵上戴著一個黑色的耳釘,這是很神奇的東西,豐羽嵐不太能夠想起這個耳釘是怎么來的,怎么戴在他耳朵上的。就是這個耳釘在發(fā)熱。豐羽嵐把耳釘取下來,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他看見這個造型比較普通的黑色耳釘上閃耀著奇怪的光芒,而且它也變得越來越熱,越來越燙,燙的豐羽嵐手抖了一下,把耳釘?shù)袈湓诘厣稀?/br>神奇的事情就發(fā)生了,耳釘突然的……就像是之前的羅簡那樣化成光粒子四下分散開來。那些光粒子四散在周圍,但不到一秒鐘又重新開始聚集,那就像是一個偉大的奇跡。聚集起來的光粒子組合成為了一個人。一個拿著一把超級大的紅傘,而且個子矮矮的看起來只有十歲的小屁孩。這孩子有一雙黑漆漆的眼瞼,眼睛很有神,他左看右看似乎在觀察自己的位置,看見豐羽嵐之后,他齜牙朝他露出一個笑容,然后整個人蹦蹦跳跳跑過來,抱住了阿嵐的腦袋。豐羽嵐眨眨眼睛,莫名其妙,但自己卻不由自主地露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