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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在他最無助的階段,溫柔擁抱過他。即使沒有任何證據(jù),豐羽嵐卻始終認為,段離就是那個人。這時候,淵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將阿嵐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淵簡單說明了一下阿嵐的武器的特征,他說他知道阿嵐的武器擁有自我意志,而且可以短暫的化為人形,人形的武器模樣跟阿嵐長得一模一樣。“是不是有跟照鏡子一樣的感覺?”淵這么問他。這簡直就是一個明顯的提示了,淵在向阿嵐堂而皇之的提示自己的身份,大概也是看出豐羽嵐早就差不多猜出來了,淵才懶得再遮遮掩掩,干脆用這樣的暗號般的手段提示了阿嵐。阿嵐忍不住深深地注視了一眼身邊的小男孩。這個男孩身高只到他的腰,矮小又羸弱,臉色蒼白腳不沾地,就像是陰間四處離散的孤魂野鬼。孤魂野鬼啊……豐羽嵐幾乎是想笑的,但卻又怎么也笑不出來,他覺得內(nèi)心充斥著滿滿的矛盾,他想要立刻走到淵的面前大聲質(zhì)問他,卻又因為擔(dān)心對方現(xiàn)在所處的境地不利而不敢輕舉妄動……豐羽嵐的內(nèi)心幾乎在咆哮,我知道他是誰……我當(dāng)然知道他是誰!可我也同樣害怕得知他是誰,害怕得知他的身份,我該如何去幫助他?我到底要不要去幫助他???幫助淵,是不是等同于背叛現(xiàn)在的羅簡?但不幫助他,我是不是同樣也在背叛羅簡?阿嵐稍稍地低下頭,即使腦海里波濤洶涌,他卻依然平靜地回答了淵的問題:“武器化人的話……影子和本尊還是有區(qū)別的,但我們的性格并不一樣,但若我就單純的看著他,確實是有在照鏡子一樣的感覺?!?/br>淵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手指對面還在纏綿的追獵者以及羅簡,“原來如此,那你對他們又有什么看法?”豐羽嵐將視線挪到對面的羅簡和追獵者身上。追獵者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放開了懷里的人,但還是摟著他的腰。追獵者開始警惕地四下觀望著,羅簡原本被他親的暈頭轉(zhuǎn)向,現(xiàn)在一臉茫然的窩在追獵者懷里。過去和未來,是一道分界線。而現(xiàn)在去了哪里,我們誰也不知道。幫不幫助,背不背叛,其實沒有那么重要。如果非得做出一個這樣的選擇,阿嵐覺得自己會選擇幫助未來的他,因為即使現(xiàn)在的羅簡不理解,未來的他也一定會理解。畢竟現(xiàn)在的淵只是孤身一人的站在這里。阿嵐只看了淵一眼,就知道他一直是孤獨的站在這里。他看到這孩子眼里有沉寂太久的寂寞,他害怕這樣的淵就會從此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如果他消失了,那么在遙遠的將來,我應(yīng)該去哪里才能將他找回來啊。阿嵐幾乎顫抖,他回過頭,又一次將視線放在身邊的小孩身上,那孩子感覺到了豐羽嵐的視線,也回過頭與其對視,倆人對視良久,阿嵐才說話道:“羅簡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愿意支持他,不管他想要做什么,不管他將要去哪里?!?/br>第188章驍勇之戰(zhàn)(六)阿嵐的一番話幾乎令淵感到內(nèi)心的觸動了,他總覺得阿嵐似乎意有所指,他忍不住心里的微笑,他一直知道豐羽嵐是個溫柔的人,只是從未想過竟然可以這么溫柔。“好吧,但就算你有再大的決心,也無法阻止我?!?/br>阿嵐便說道:“我不需要阻止你?!?/br>話已至此,其實已經(jīng)說得夠清楚明白了,淵覺得自己不需要在偽裝什么,所以他直截了當(dāng)?shù)拈_口詢問道:“你、認出我來了嗎?”阿嵐回答,“你很好認,雖然確認這個事實很不可思議,而且你現(xiàn)在的模樣跟之前,實在是差別太大了,我無法想象,你究竟是怎么會變成這幅樣子,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淵并未正面回答阿嵐的問題,他巧妙的利用自己身體的優(yōu)勢,抬起眼瞼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阿嵐:“你會幫我的,對嗎?”阿嵐顯得有些無奈,“別裝嫩,好吧,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我確實會幫助你?!?/br>淵不禁擔(dān)憂起來,阿嵐這樣溫柔令他覺得感動,可是這份溫柔會不會太不值得了,“你幫我,你就等于在背叛你的隊伍,背叛你的同伴?!?/br>“你不是我的同伴嗎?”阿嵐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淵。淵立刻承認,卻又有些挫敗,“我當(dāng)然是你的同伴……可現(xiàn)在不是?!?/br>淵的這句話竟令阿嵐有些生氣,他心里的氣憤像是水底一串串滾出來的泡泡,浮在水面上,啪的一聲就炸裂開,盡管一顆水泡是那么微小的存在,但一串串地、不停涌上來的泡泡,勢必在豐羽嵐的內(nèi)心里翻涌起波瀾壯闊的大海。因此阿嵐質(zhì)問那孩子,他僵硬著臉色,他用充滿憤怒的語氣,他說:“為什么不是?在你心目中,同伴的意義究竟什么樣的?脫離了隊伍就可以當(dāng)成形同陌路的陌生人、帶個面具就可以假裝從來不認識我?又或者,把我像個玩偶一樣指揮來指揮去,這就是你心中同伴的定義!?”豐羽嵐到底還是很生氣的,不管淵現(xiàn)在究竟有什么樣的苦衷,他也想不到對方竟然可以這樣明目張膽理所當(dāng)然地來利用阿嵐,甚至使用技能來控制他,這種舉動是相當(dāng)令人心寒的,尤其在阿嵐已經(jīng)得知對方的真實身份的情況下。淵有些氣弱,瑟縮地往后面飄了飄,怕惹阿嵐更加生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會有這樣讓步的舉動,可是在昔日摯友面前,淵還是不禁表現(xiàn)出軟弱的一面,他幾乎縮成一團,企圖讓自己的個子顯得更小一些。他諾諾道,“對不起,我本來不想這么做……”可是淵也知道自己必須這么做,密室意志要求他擊潰這只隊伍,要求他獲得勝利,要求他用對待敵人的方式對待往日的同伴,所以他必須這么做,所以他決不能留下任何破綻,決不能讓密室抓到任何他的把柄,是的……他必須令密室感到滿意。“我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淵搖著頭,他再也說不下去,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開口,他的一連串莫名其妙的發(fā)言讓豐羽嵐驚訝萬分,剛開口想問淵那個‘他’是什么意思,淵卻已經(jīng)注意到了那邊的羅簡和追獵者早就察覺了他們的動靜,于是淵一揮手,令自己再度陷入隱身狀態(tài)。“阿嵐,你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