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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如今的一切與你一起,我只能將你帶回金谷園,卻真的不想,你早晚一日,變成翾風?!?/br> 我幽幽嘆了口氣:“我也不想。” 他抬手按住我肩膀,與我對望:“我跟你保證,從今日起,我再也不騙你,再也不隱瞞你,你也能與我坦誠相待,答應我,這樣一直下去嗎?” 我心下猶豫片刻,復與石崇問道:“你真的,再沒有騙我嗎?” 石崇堅定搖頭:“我從來不想騙你的,只如若我當初將這一切告訴你,你定不會與我走的不是?我是真心愛你,才會如此?!?/br> 我低下頭,被石崇情緒感染,幾分失落:“可你喜歡我什么呢?天真的姑娘,這世上多了去?!?/br> “可我偏偏遇見了你不是?”石崇將頭探到我眼前,溫聲道:“這便是緣分,珠兒,我此刻眼中只有你,我本想過,這一生也就如此了,我沒法與檀奴一般,與自己真正心愛的人相守,但我遇到了你,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我是真心喜歡著你??!” 我沉湎一笑:“果然,潘岳沒有騙我,你和他是一樣的人?!?/br> 石崇亦綻開嘴角,緊緊將我攬入懷中,一時如融進他的生命般,緊緊契合:“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好嗎?” 默然良久,我終真心道:“我答應你。” ☆、第三十九章 舍棄了離開金谷園的念頭,我如今一門心思,全數(shù)投向石崇。想來,他既將我當成最愛之人,又為我做了如此多,我自好好留在他身邊,好好地喜歡他。過往的一切,便暫且拋之腦后。 可話雖是這樣說,我卻也意識到,在石崇的生活中,我只是他的一部分,他不能像我日日陪在他身邊一般,日日陪著我,閑來無事,仍要宴請金谷二十三友,或與那位王愷國舅爺斗一斗富陶冶情cao。 然我獨自待在金谷園,如今卻無聊地要命。任是放紙鳶還是吹木笛,自己一個人總歸弄著無趣。于是待他每次來看望我時,我仍忍不住與他置氣,抱怨他不能日日陪在我身邊,害我大半日都無事可做。 石崇也不與我反嘴,誠懇著與我道了一遍又一遍的歉,用那雙委屈巴巴的大眼睛望著我,惹得我不想再與他生氣。 可與此同時,石崇也會與我拐著彎地解釋道:“我實在有很多事情做,便算是不去芳華樓看那些姑娘,也不能日日陪著你不是?你若是待在崇綺樓無聊,便去經(jīng)轉(zhuǎn)樓轉(zhuǎn)一轉(zhuǎn)?” 我抗拒著,與石崇搖頭道:“經(jīng)轉(zhuǎn)樓現(xiàn)在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了?!蔽以缫逊艞壛诵尴芍?,心中卻仍避免著,觸及自己既不是仙女,又為何無父無母之事。 石崇深諳我心思,之后也不再與我做這提議,復探手抽出我腰間木笛道:“珠兒不是很喜歡吹笛子嗎?那么便趁著獨自時,細細鉆研一番可好?” 我想了想,復搖頭道:“我吹的很好了,不需要鉆研?!?/br> 石崇笑道:“至了如今,我也才聽珠兒吹過一首不是?倒是吹的很好,可不知珠兒還會吹別的嗎?” 我直起身板,奪過石崇手中木笛,擱在嘴邊吹了起來,為了彰顯我笛藝精湛,特意挑了首節(jié)奏歡快到匆忙的調(diào)子吹,一邊吹一邊眉飛色舞地與石崇眨眼挑釁,曲罷,我復將小木笛于石崇眼前晃道:“厲害吧!” 石崇順從著點頭,滿眼難以抑制的寵溺:“厲害厲害!只不過,珠兒是否懂得這其中樂理呢?要知道,這任何樂器都是一般,你若是不懂其中情感,便是吹的再流利,也沒什么用?!?/br> 我愚鈍地搖了搖頭,一時又被石崇唬?。骸笆裁匆馑??吹得好便是吹的好,要那么多情感做什么?” 石崇眉毛一挑,與我道:“珠兒是不知,以為例,珠兒吹起來是好聽,聽來無憂無慮的,而我當初聽那位嵇先生彈奏時,卻覺得翻涌起萬千情愫。這曲子雖沒太大變化,但因那位嵇先生精通樂理,且情感豐沛,彈奏出來的樂曲自要比珠兒吹出來的要更加打動人。難道珠兒不想在自己的笛藝上更進一步嗎?” 我攤了攤手,與其道:“可我便算是看了那些琴譜樂譜的,也仍舊不懂??!” 石崇將我攬入懷中,思索片刻道:“既如此說,那么讓我教你可好?” 我努努嘴巴:“你整日不在我身邊,就這一會兒,還要逼著我學習嗎?” 石崇含笑搖頭:“我的意思是,日后我便多抽些時間與珠兒你一起,彈彈琴聽聽曲兒,便像是我以前說過的般,那樣珠兒也不會覺得,我與你待在一起的時間少了,你說好不好?” 他既如此說,我不由得興奮非常,環(huán)手摟住他脖子,歡呼道:“好??!那你可不能騙我!” 他嘴角彎起,覆手將我抱的緊緊。我眉眼一斜,卻不小心望見他鬢間白發(fā),掩藏在青絲之間,如同一抹銀魚晶光漂泊而去。 我下意識避過目光,意圖裝作沒發(fā)覺什么,繼續(xù)與石崇開心快活著。 后一日至了午后,我因吃的太飽,便頑皮地不想與石崇彈琴吹笛,石崇便提議道:“運動運動,跳個舞如何?” 我仍不樂意,靈機一動,出了中廳便往樓下跑去。一下跑出崇綺樓,至了一處拱橋前,往下眼巴巴望著水下,與跟上來的石崇興致勃勃道:“我要釣魚!” 石崇與我百依百順,當即喚阿水弄來了一根魚竿與一塊玉石椅子。石崇坐在玉石椅子上,我則坐在石崇懷中,將魚鉤上釣了一只蚯蚓,投入湖中。 然待了許久,都沒有魚上鉤,我于石崇懷中差點睡著,好在他將我及時喚醒,冷不丁來了句:“吃完就睡,要成豬了?” 我不甚開心地撇了撇嘴,與石崇抱怨道:“怎么這條小溪中連條魚都沒有啊!真是無聊?!?/br> 石崇微微蹙眉,轉(zhuǎn)即抽身而出,走到遠處去與阿水說了幾句話?;貋頃r,興高采烈與我道:“再等等,興許就有了。” 我沒太在意,不多時,真就釣到一條魚。只當這魚來之不易,與石崇開心了好久。隨即又釣到了兩三條,正與石崇開心著說,這樣下去,說不定晚飯要吃全魚宴時,竟釣起一只河蟹。 我將龍蝦放進木桶中,與石崇好奇問道:“你這金谷園的湖中,竟然還有蟹嗎?” 石崇幾分詭異地笑著:“我怎么知?不過可算是釣到了魚,你開心便好。” 我覺得不太對勁,起身時,瞇眼盯了石崇許久,抬腳忽往小溪上游跑去,順流而上,果真看見阿水與小草兩個,正將一桶桶的河產(chǎn)海鮮往溪流中倒。 我當下明白怎么回事,轉(zhuǎn)眼望向石崇,卻見他仍笑意盈盈,拉著我的手往回走去:“這下你不用擔心釣不到魚了!快回去繼續(xù)釣吧!” 回到魚竿旁,我多少掃興,與石崇問道:“這樣釣起來的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