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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柔柔一笑,眼中摻著一絲涼薄,令人莫名心癢:“從在下的娘親離世后,便很喜歡,也不知為什么,興許是娘親生前時,常給在下講‘莊周夢蝶’的故事所致?!?/br> 我點了點頭,瞧了眼手中木笛,復(fù)與對方問道:“你聽見的笛聲,是從我這傳來的?!?/br> 他跟著點了點頭,莞爾一笑道:“便是了…只是,在下很好奇,姑娘是怎么會吹這曲子的?” 我剛吹的節(jié)奏,便是,聽他這問話,便是熟識這曲子,可他怎么會熟識呢?難道他認識當(dāng)年那個失憶的姑娘:“這曲子是我姥姥教給我的,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很好聽是不是?” 他重復(fù)道:“你姥姥?” 我點了點頭,道:“便是我姥姥,我姥姥說這曲子是之前一個失憶的姑娘哼唱給她的?!?/br> 他糊涂起來:“失憶的姑娘?”他若有所思著望向別處,緩而與我問道:“不知在下可否冒昧問姑娘一句,在嫁給石先生之前,是哪里人?” 我方意識到,他問了我如此多,我卻連他的身份名字還不曉得,可見他一臉誠懇急切,只得率先回道:“我原是雙角山綠羅村人?!?/br> 他猛地一驚,頓足往后退了幾步,與我虛聲問道:“姑娘的姥姥,莫不是梁沁姑娘?” 我眼睛亮了亮,當(dāng)是遇見了老鄉(xiāng),朗聲問道:“咦?你認識我姥姥?那么你也是綠羅村人嗎?難怪你能叫出我的名字,可奇怪,我怎么覺得沒見過你??!” 他急急背過身去,許久不做回應(yīng)。我歪著身子瞧了瞧他,也不知他在做何,一時好奇,直想越過窗子去將他身子扳過來。好在不消多時,他便轉(zhuǎn)過了身,與我主動作揖道:“在下忘了,剛還沒有自我介紹,在下嵇紹,嵇延祖?!?/br> ☆、第四十九章 嵇紹…… 初初聽到這名字時,我心不知覺一抽。這是一種什么感覺呢?我也說不清,但總歸,我不討厭面前這個人,他看上去那樣好看,眉目中透著仙氣,言辭之間卻令人倍感親切,端端看上去,真是個全人。 反應(yīng)片刻,我方道:“哦!嵇紹?這個名字我聽說過,石郎…老爺偶爾便會與我提起你?!?/br> 嵇紹微微一笑,碧玉般的容顏煥然泛出一抹光亮,自在一番俊朗。比之潘岳那般精雕細琢出來的美很不一樣,且更令人心動:“哦?原來石先生經(jīng)常會提起我嗎?” 我點點頭,用力去想了想石崇說過的話,與之樂哉哉道:“我記得當(dāng)初老爺聚齊金谷二十三友,便說是學(xué)你爹嵇康的竹林七賢,對了!還有這,老爺說他曾聽你彈奏過?” 嵇紹眉眼低沉,與我幽然道:“是了,這曲子…我本以為如今天下,只我一人會了,未想到,在這深閨院落中,還能再次聽到?!?/br> 我點點頭,復(fù)與其問道:“所以你不是綠羅村人,那么你是如何會這首曲子的?還有啊!你知道這首曲子的名字嗎?你可會它的整首?我也只是會其中一段罷了?!?/br> 嵇紹聽罷,眼色劃過一絲溫然,開口卻與我反問:“先不急,只是…在下還有些事想要問綠珠姑娘?!?/br> 我偏生覺得這人可親,爽快答道:“你有什么問題,問便好了!只是之后,要回答我這的問題?!?/br> 嵇紹緩聲一笑道:“那是自然,其實我只是好奇,綠珠姑娘是綠羅村人,為何會嫁給了石先生?” 我不禁冷言道:“嵇先生是不了解石崇為人?他想要的人或物,便算是生長在海角天涯,他也能弄得到不是?” 嵇紹別扭著扯了扯嘴角,避過我的目光,繼續(xù)道:“話是這般沒錯,只綠珠姑娘的父母沒有意見嗎?想必綠珠姑娘,好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家人了吧?” 一提到父母,我心便不住難過。只看在對方不知情,便也不很怪罪:“我父母很早便離世了,是姥姥與舅爺撫養(yǎng)我長大的。石崇娶我時,全村人都當(dāng)我是個瘋子,給了我姥姥與舅爺十斛珍珠做聘禮,他們好開心我離開呢!” 嵇紹當(dāng)下撼然,空張嘴巴半晌,不知如何言語。我卻揚起嘴角,嘻嘻一笑道:“是你要問的,怎么如今這般態(tài)度?” 嵇紹忙低下身,與我作揖賠禮:“失禮了,只是綠珠姑娘的身世,讓我有些奇怪罷了。說來,我當(dāng)初與綠珠姑娘的姥姥,梁沁姑娘有過相識,當(dāng)時…有幸與梁沁姑娘的女兒相識,只可能是我記錯了,我記得,梁沁姑娘的女兒才是叫梁綠珠,怎么外孫女也是……” 我自答道:“不很奇怪的,我的名字便是為了紀念我娘親,因我娘親…生下我之后便離世了?!?/br> 嵇紹臉色難看一瞬,轉(zhuǎn)即,忙與我言起他物:“冒犯了……記得當(dāng)初在下去綠羅村,便是因在下的娘親,因當(dāng)初娘親與在下講述她與爹的過往時,提起過綠羅村,于是便去拜訪了。這方見到綠珠姑娘,自覺,綠珠姑娘與其娘親長得真是像,好像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 一聽說他認識我娘,我便不覺越發(fā)奇怪,腦中忽想起,當(dāng)初王寡婦說過,我是我娘和一個村外來的野帥男人野合而生……村外來的,帥男人…除了野,這嵇紹怎么全占上了? 嵇紹卻未發(fā)覺我的情緒,與我繼續(xù)道:“我娘與我說過,當(dāng)年她失憶淪落在綠羅村,想必這曲調(diào),便是從那時令梁沁姑娘記住的,娘親生前,經(jīng)常與我哼唱這曲調(diào),可終究不肯教我整首,我會的亦不過是個殘段,與綠珠姑娘剛剛吹奏的那一段連接起來,也不甚完整?!?/br> 我了然,方道:“原來那個失憶的姑娘是你娘親,真是這樣有緣分!不過可惜了,為何你娘親不肯教你?這曲子這樣好聽,應(yīng)該流傳下來的?!?/br> 嵇紹悵然不語,一雙眼深深望著我,像是要望到我的心里去。我覺著不對勁,忙避過他的目光,暗自于心底念叨著‘石郎’。 不慌時,他終禮貌著收回目光,與我道:“我想,我該回去宴會上了,今日能見到綠珠姑娘,真是開心。” 他一說要走,我又不想,至于為何不想,我也沒在意??倸w我不是移情別戀,只是對這嵇紹充滿好奇,心頭一個疙瘩解不開似的,急急與其道:“等一下!” 嵇紹回身,與我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我垂眉思索一下,復(fù)開口:“我想知道,嵇先生你當(dāng)年去綠羅村游訪時,除了遇見我姥姥與我娘親,還遇見過什么?你與我家人…可發(fā)生過什么?” 嵇紹神情頓緊,我跟著心頭一抽,慌張與其解釋道:“因為我姥姥與我舅爺從來沒與我說過我爹娘的事,所以我很好奇,我娘年輕時都經(jīng)歷過什么?你可以告訴我嗎?” 嵇紹急促著收回目光,猶豫片刻,開口道:“我當(dāng)年除卻遇到你姥姥還有你娘親,也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