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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蕭墨函身后,輕輕將人擁入懷中,雙手環(huán)在腰間,手覆上放在隆起的腹上的手。“我答應(yīng)你,一定會盡快殺了蕭瑜,在孩子出生前趕回來?!彪m萬般不舍,但是為了這一大兩小的安危,此次還是不能將蕭墨函帶在身邊。“恩……”話語有些哽咽,不知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肅陵淵,蕭墨函心里總有些惴惴不安。壓下內(nèi)心的擔(dān)憂,努力的說服著自己往好的方向去想,“一切都會順利的,不會有事的……”是祈禱也是希望。月下兩人緊緊相擁,誰也想不到,這一別,差點使得兩人天人永隔,讓蕭墨函日后每每想起都后怕不已。早已收到消息,這段時間一直勤于cao練,已然做好應(yīng)戰(zhàn)準(zhǔn)備的西北軍,在收到皇帝圣旨之后,便立即舉兵南下,終于在渝軍攻下樂縣之前趕到,并很快與只剩百余人的左將軍一行人匯合。左將軍帶著人一路偷襲渝軍,幾次得手,雖然也有傷亡,但是成功誘導(dǎo)著渝軍按照先前計劃的路線一路北上,功不可沒。肅陵淵也快馬加鞭,不到十日便趕到了樂縣。渝軍在樂縣以南三十里處駐扎,與樂縣以北的西北軍形成對峙。肅陵淵帶著左右將軍進了城內(nèi)。“現(xiàn)在情況如何?”肅陵淵來不及休整,就詢問起了戰(zhàn)況。“我們來時,他們正在攻城,辛好來得及時,才能保樂縣暫且不失。”右將軍簡明扼要的匯報。左將軍跟著渝軍一路而來,對他們的情況更加了解,在一旁補充道,“他們一路北上,也有不少損耗……據(jù)微臣推測他們所用的糧草,除了拿下的那幾城的屯糧之外,大部分應(yīng)是兵部平時撥去西南的軍糧,只要糧草供應(yīng)一斷……”接下來未完的話,在場的幾位都心知肚明,“另外,末將從跟他們交手的那幾次看得出來,他們的很多士兵對渝軍北上并不十分贊成,交手時也有些猶豫……王爺您看……是不是能從這方面做做文章……”肅陵淵聽著左右將軍的匯報,微微點頭。不錯,如果渝軍不能保證糧草的一直供應(yīng),且無法順利攻城的話,是堅持不了多久的。此前皇帝已經(jīng)下令斷絕了渝軍的糧草供應(yīng),所以糧草一事已經(jīng)解決,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拖住渝軍。至于離間計……此次蕭瑜北上,說到底是中了自己的圈套,名不正言不順,恐怕不僅僅是底層的士兵,就是蕭瑜的那幾員大將,怕是也不是鐵板一塊都堅定的支持蕭瑜北上造反的決定……說不定他們之間已經(jīng)有人開始動搖了……思及此,肅陵淵唇角一勾,“今日子時,左將軍隨本王走一趟吧?!饼従胚€渝軍之中,現(xiàn)在渝軍到底是何情形,相信沒人比龔九更加了解。“是。”幾日前,在樂縣遭遇到了前來援助的西北軍后,龔九便料想肅陵淵應(yīng)該是快要到了。果然這日午夜,當(dāng)聽到有人偷襲的號角之后,龔九換上夜行衣,隱了身形來到了營外,走向了襲擊點相反的方向,沒過多久,便在林子里找到了同樣一襲夜行衣裝扮的肅陵淵。“王爺。”龔九行禮。示意龔九起身,肅陵淵問道,“渝軍現(xiàn)在內(nèi)部情況如何?有沒有各個擊破的可能?”龔九想要匯報的也正是此事,便直入主題,“除了衛(wèi)將軍劉舸對蕭瑜還算忠誠,一直十分聽從蕭瑜的命令之外,其他幾位將軍已經(jīng)對蕭瑜心生不滿。先前我們在渝軍散布的大皇子與蕭瑜密謀造反的消息已經(jīng)在渝軍中傳開,有些士兵已經(jīng)在打退堂鼓了……”“好……”肅陵淵唇角勾起,“知道內(nèi)情的不能留,其他的人……多散出些能使他們離心的謠言,本王要讓他們主動歸降?!?/br>“是?!?/br>隨后,肅陵淵又給了龔九二十名影衛(wèi),助其成事。今晚西北軍夜襲,蕭瑜本來命車騎將軍領(lǐng)兵出營抗敵,可車騎將軍卻稱病,不出營帳。蕭瑜握緊拳頭,抄起大刀就要親自上陣,被衛(wèi)將軍劉舸攔住,“大將軍,讓末將去吧?!?/br>“哼,一個一個的不想跟著老子的都快滾!”蕭瑜滿眼通紅,他沒想到,跟隨自己出生入死多年,曾信誓旦旦至死追隨的兄弟,說變就變,這還沒到京城便已生了二心,“沒有你們,我蕭瑜照樣能帶兵北上。”劉舸安慰了蕭瑜幾句便帶著人出了營地,而今晚蕭大將軍一時的氣話,卻在渝軍中漸漸擴散開來。車騎將軍這幾日晚上都會去驃騎將軍營帳中坐坐,兩人的談話從開始的打打機鋒,漸漸步入正題。“說到底想造反的是他蕭瑜,與你我何干。我這一家妻兒老小的沒道理都去給他蕭氏當(dāng)陪葬?!睒房h久攻不下,糧草也漸漸吃緊,本就不怎么堅定的驃騎將軍慢慢的也有了怨言。“將軍可知……西北軍偷襲那晚,蕭瑜說的話?”車騎將軍顯然也已不滿已久,見驃騎將軍點頭,繼續(xù)說道,“既然他蕭瑜也沒有非要咱們跟隨的意思,咱們?yōu)楹尾幌蛩幕首託w降,還能求得一線生機?!碑吘故谴蠡首优c蕭瑜密謀造反,渝軍并不是人人知情。猶豫片刻,驃騎將軍終于點頭,“好,明日我會派人暗中與四皇子聯(lián)絡(luò)。探探四皇子的口風(fēng)。”營帳外的一人將帳內(nèi)的情況聽得一清二楚,兩個時辰后,肅陵淵便已得知了今夜的情形。☆、歸降第二日夜里,果然有一個自稱是渝軍驃騎將軍的手下,送來了一封信。肅陵淵收下了信后,并不立即回信。只是繼續(xù)指揮著西北軍每隔幾日便去渝軍營地偷襲,有一日還成功燒毀了渝軍了幾車糧草,使得渝軍的處境更是雪上加霜。車騎將軍等了幾日都不見肅陵淵回話,按耐不住,這日夜里,又尋來驃騎將軍的營帳。“將軍……那邊,還沒有消息嗎?”一進帳,車騎將軍便憂心忡忡的問道。“還沒有……”,驃騎將軍搖了搖頭,眉頭緊鎖,“難道……四皇子是不愿接受咱們歸降?一定要將咱們趕盡殺絕?”按照現(xiàn)在的情形,渝軍別說北上京都,就是能不能短時間內(nèi)拿下樂縣都不一定,到時候糧草供應(yīng)的問題再不能解決,那接下來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不行!”車騎將軍顯然也想到了自己可能的結(jié)局,不能一直這么等下去,必須做些什么……“會不會是四皇子……覺得咱們的誠意不夠?”誠意?驃騎將軍聞言一想,自己在信上確實只說了愿意與車騎將軍兩人帶著部下歸降,請求四皇子屆時饒兩人及部下不死。是不是……四皇子的意思,如果自己能帶著更多的士兵歸降,甚至……直接勸降蕭瑜,才能放過自己?思及此,“確有可能……你說……咱們有無可能去勸服蕭瑜放棄繼續(xù)北上?”車騎將軍搖了搖頭,“蕭瑜既然已經(jīng)出了川貴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