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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棉,“承讓承讓,反正我是已經(jīng)涼透了,不過后座這位也算是后生可畏,可以期待一下?!?/br>唐修聽兩個人話里話外的意思,原來小白這個角色一開始江橋真的是有意給宋棉的,估計偉大的江導(dǎo)當(dāng)時也沒想到宋棉和陸康景這出大戲,失了算。最后小白陰差陽錯地落在了唐修的頭上,不過此一時彼一時,餡餅早已經(jīng)變成了板磚,砸的人頭疼。張凱行從后視鏡看了一眼唐修,“你真的沒演過戲?”唐修嗯了一聲,“沒有?!?/br>張凱行笑了,“江導(dǎo)路子越來越野了,看不太懂?!?/br>“你別這么說?!彼蚊迯那白鶔曛弊踊仡^看了一眼唐修,“這小子可以的,現(xiàn)在身上鍋稍微厚了點,總有洗干凈的時候,到那一天就……而且江導(dǎo)對他,嗯……”張凱行挑挑眉,“行了,退圈了還cao心這么多。你嫂子也來了,給你做了點飯,等會一起吃?!?/br>唐修聞言便說道:“既然是家宴,您找個方便的地方放我下車吧,我本來只是想接宋棉,既然他有去處我就不跟著湊熱鬧了?!?/br>張凱行又看了他一眼,沒挽留,就說了句也行。唐修下車的地方離公寓不遠,他覺得思緒很亂,便想一個人慢慢走回去,整理一下思路。集魂幡第一次異動是他進公司第一天,拋去沒有頭緒的路人甲乙丙丁之外,那天和他有輕微接觸的人就只有宋棉和陸康景。陸康景這人沒大毛病,但也沒什么大善,反而是宋棉充滿俠氣,很值得敬重。宋棉為陸康景挺身而出那晚集魂幡再次異動,這就說明集魂幡和那天發(fā)生的事確實是有關(guān)的。今天突然出現(xiàn)的張凱行看起來和宋棉關(guān)系不錯,在宋棉被放出來這個節(jié)骨眼還敢來接人,也不怕惹黑,那么,未集之魂可能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嗎?唐修正琢磨著,萬年集魂者的敏銳突然覺醒,像是直覺一般,他心里忽然劃過一絲不對勁。猛地一回頭,卻見街角的刨冰店門口站著一個小孩。小孩身邊是一個成年男人,正在柜臺的零錢柜里找著零錢,估計是孩子爸,小孩就站在他爸身后邊一個人站在街上放空,咧嘴傻笑,散發(fā)著一股天然萌的氣息。有問題的是站在小孩身邊電話亭里剛剛走出來的另一個男的,那男的穿著土黃色夾克,頭發(fā)很邋遢。唐修看了兩眼覺得不對,便快步往那邊走,想看個究竟。仿佛應(yīng)驗般地,他還沒來得及走到近前,就見那男的低下頭從懷里掏出了一個什么東西給孩子看,唐修的角度看不清,隨后那孩子仰頭無聲一笑,男子手一伸,就當(dāng)著孩子父親的背后直接把孩子領(lǐng)走了。唐修心里咯噔一聲,拔腿就跑上去,路過孩子父親身后猛地拍人一下,這位馬大哈父親一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孩子沒了。人販聽見聲音反應(yīng)得很快,立刻把孩子抱了起來狂跑,這家伙一看就是個慣犯,跑起來的身手非常敏捷,一般的警察根本追不上。可唐修卻能。他活了一萬年,雖然沒當(dāng)過什么盜圣錦衣衛(wèi),但追個人販的能力還是有的。于是上午九點半,剛剛蘇醒過來陷入早高峰的城市街道上,就見一個男人抱著小姑娘飛快地跑,后面一個年輕男子飛快地追,再往后是另一個中年大叔氣喘吁吁地趕。這場面有些喜感,可幾個當(dāng)事人都是心急如焚。北京城有個特點,胡同多。但胡同多有個弊端,死胡同也多。那人販子大概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來的唐修這么能追,沒做好線路規(guī)劃,跑著跑著就沒路了,眼看著唐修追到了胡同口,竟然一下子犯了渾,從兜里摸出一把小刀來直接比在小女孩粉嫩嫩的臉蛋上,叫道:“你他媽的給老子滾!”傻笑了一路的小女孩終于知道怕,嘴一癟,嗷一嗓子就嚎了出來。那哭聲,三短一長繞梁不絕,像驢叫。唐修嘆口氣,頗為煩心地揉了揉鼻梁,他最煩女孩哭,尤其是小女孩。孩子的爸爸不久也趕了過來,身后還帶了兩個片警。片警身上不配槍,就有兩支此時此刻毫無卵用的警棍,也只能站在胡同口干瞪眼。“放下刀!”“放下放下!”“馬上放下!”唐修心里更無語,也不知道這么吆喝能有什么用。他仔細(xì)看了一眼那個人販,行走萬年這種人見得多了,這人卑鄙之惡確實有,但卻沒有殘忍之惡。換句話說,萬年小嘍啰,虛張聲勢內(nèi)心極慫,敢偷人家孩子去賣卻絕對不敢殺人的那種。于是唐修不顧背后三個大老爺們震耳欲聾的吆喝聲,勾唇一笑,直接往巷子里走。他抬腳剛走了兩步,那小子就急了,小刀改個方向比到孩子脖子上,“你別過來!”唐修懶洋洋地開口,“剛才我喊你,你放下孩子撒腿跑不就得了?非得搞到這個地步,警察都來了,何必呢?”男人一愣,聞言心里很苦,心想我也沒想到你這么能追啊??粗奈臍鈿獾模芷饋砀R達似的。他猶豫間,卻見唐修又往前走了兩步,眼看著已經(jīng)要走到身前了,那小子一個慌亂,小刀就從孩子身上挪開了,改指著唐修,“你別過來!”唐修等的就是這個反應(yīng),他冷笑一聲直接兩步搶上前,不管那只小刀直接去抓歹徒勒著孩子的左手,抓起手腕用力一錯再往胳膊內(nèi)側(cè)一掰,歹徒頓時發(fā)出一聲慘叫。唐修另一手把孩子拽出來摟在懷里,右腳橫掃直接踹在男人的臉上,男人沒什么打斗經(jīng)驗直接被踹飛,手里的小刀劃過來,卻在唐修臉上劃開,留下一道血印。一聲清脆,小刀掉在了地上,歹徒也趴在了地上。兩個警察趕緊跑上來把人按住了,小女孩在唐修懷里,眼淚還在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又變回了不哭不鬧天然呆的樣子,粉嘟嘟一張臉可以說是無敵可愛了。“叔叔,你長得好帥啊,但是你臉在流血誒?!?/br>一滴血珠滲出來,順著臉頰淌到腮幫子,唐修驚訝地一挑眉,抬手抹了一下,指腹果然沾了血漬。嘖,破相了,估計李子平得氣瘋。唐修嘆口氣,流年不利四個字,大抵如此了吧。“剛才那家伙給你看的什么,你就跟人家走了?”小女孩聞言揚起傻白甜笑,“沒給我看什么呀,他說爸爸給我買刨冰是很愛我,要帶我也去給爸爸買個禮物?!?/br>女孩的父親在旁邊聽著一下子就哭了,抱著自己閨女嗷嗷嚎,父女倆差了年齡差了性別,哭起來的聲調(diào)卻一模一樣。像驢叫。唐修真是無語,又擦了一把臉上的血珠,埋下頭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胡同。然而這條胡同的路口早就被吃瓜群眾們堵住了,他一出來就扎進一堵人墻,多得是拎著早餐路過的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