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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前前后后待了得有十分鐘吧。胡廣然一直趴著自己房門口偷聽呢?!?/br>江橋聞言詫異,“偷聽這些干什么?”“是啊?!碧菩掭p笑,揉了揉鼻梁,“人家寫個字帖,我剛好進去了就欣賞一下,他偷聽這些干什么呢?”“你懷疑……”江橋沒有把話說完,“可是有點太捕風捉影了?!?/br>唐修點點頭,“是有點,再觀察吧?!?/br>他還是覺得胡廣然像陸康景,剛才江橋沖著胡廣然大發(fā)雷霆的時候,他剛好逮著個機會盯著胡廣然看??墒菑念^看到腳,五官、身材、神態(tài)、說話的語氣,沒有相似的地方,那種神似的感覺到底是從哪來的呢?唐修嘆口氣,這事很沒頭緒,偏偏昨夜集魂幡像是瘋了一樣,讓他又有點擔心陸康景被偷窺案和未集之魂有關。“你說胡廣然和王禹能有什么矛盾?你閻羅名聲在外,他們還敢在你的劇組打起來。”江橋撇嘴,“藝人圈太混亂,矛盾的原因可多了去了,我懶得知道?!?/br>唐修說,“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惹了你的脾氣就得走人?”江橋點點頭,嗯了一聲。“脾氣挺大。”唐修淡淡地笑。“也分人吧。”江橋突然嘆口氣,聲音軟下來,“對你我就沒什么脾氣。昨晚那事,你還生氣嗎?”“別問我。”唐修倏忽板起臉。江橋嚇一跳,哦了一聲。其實他還想問唐修為什么不讓問。但是轉(zhuǎn)念又一想,母胎單身到現(xiàn)在,可能確實不太會談戀愛。不讓問,就不問吧。連生不生氣都不讓問,估計想問問他是個什么品種就更不可能了。江橋突然幽幽一嘆氣,“我挺絕的。”唐修挑眉,直覺即將聽到一句奇葩的話。果然,江橋頓了頓后小聲說道:“快三十年沒喜歡過什么人,喜歡上了一個,還不是人?!?/br>“你罵誰呢?”唐修咬牙,不遠處有幾個維護拍攝機器的小哥,他不能露了餡,于是低聲道:“就你是人,你是人很厲害?”江橋被他懟住了。唐修拿著盒飯回房間匆匆吃了幾口,距離下午開工還有半個來小時,他翻出自己帶來的碘酒藥棉,去敲了王禹的房門。如果胡廣然也是嫌疑人,他反而不好去打草驚蛇。今天如果他沒觀察錯的話,胡廣然手上蹭的是王禹的血,王禹應該是被扇了兩巴掌,只是他臉上那點破皮的血哪來的就不得而知了。唐修覺得自己得把這事弄明白。出乎意料,來開門的竟然是張凱行。王禹正坐在自己床上放空,他臉上的傷應該已經(jīng)被張凱行擦過了,血跡沒了,露出傷口本身,是一個兩公分左右的道子,上下粗細不一,像是被什么不規(guī)則的東西刮了一下。張凱行看唐修往王禹臉上看,拉了一把把他拽到走廊,低聲道:“沒什么大事,臉有點腫,那道傷是被胡廣然手上的戒指刮的?!?/br>“哦,他們兩個到底怎么回事?”張凱行擺擺手,“八成是因為名額吧,這兩人好像之前競爭挺厲害的,王禹剛從小胡手里搶了年底一檔寒假綜藝。爛攤子事我問不出來,你也別管了,你聽哥一句勸,這個圈子里啊真的,別管閑事?!?/br>張凱行攔著,唐修壓根進不去王禹那屋,他也有點無語,只能走之前透過門縫又看了一眼里面。王禹面無表情地看著床面,神情麻木,張凱行嘆口氣,“他挺努力的這兩年,一直想往實力派轉(zhuǎn),好不容易拿了江導戲里比較重的角色,這么好的機會,一下子就斷送了?!?/br>王禹這次飾演的角色是人族國師,確實是個挺不錯的角色。唐修轉(zhuǎn)身之前又瞟了他兩眼,這人雖然此刻看起來如喪考批,但剛才鬧劇中卻表現(xiàn)得并沒有胡廣然那么在意這個角色。他記得很清楚,江橋要開罪,王禹求了兩次情,雖然每次都說雙方都有過錯,但比起胡廣然張口就推責任而言,已經(jīng)很有風度了。……晚飯前的最后一場戲是唐修和胡廣然的對手戲。胡廣然一下午都沒出來,直到快輪到這一鏡才慢吞吞地晃進錄制棚,狀態(tài)很低迷。江橋看見他就止不住地皺眉,“演員調(diào)整好自己狀態(tài),不要拖累著整個劇組跟你一起加班?!?/br>胡廣然嗯了一聲,沖江橋的方向彎了彎腰,非??蓱z巴巴的姿態(tài)。“導演,我會努力演好的。”江橋明顯還是煩他,揮揮手,“準備好就開始吧。”這一場戲是小白決定隨同人君去人界的都城,白風聽了之后十分生氣,反復告誡小白人心險惡,可是小白卻執(zhí)迷不悟,甚至不惜和自己的表哥決裂。唐修看胡廣然過來了就把本子收了起來,室內(nèi)攝影棚的打光很亮,他依稀能感覺到胡廣然臉上的粉底打得并不厚重,可是今天中午嘴角上帶血的地方卻很平整,一點傷痕都沒有。唐修笑了下,“你還好吧?”胡廣然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來,“糟透了?!?/br>這個人挺直率的,不怎么裝。唐修問道:“你和王禹不要鬧太僵了,抬頭不見低頭見,雖然沒有對手戲,但也總不至于撕破臉。”胡廣然點點頭,“我明白,中午沖動了?!?/br>他不肯再透露出多的信息,唐修沒有深問,但是他能感覺到胡廣然的鬧心不是裝的。江橋現(xiàn)在開了口說以后不會再用他,他明顯腸子都悔青了。唐修下意識回頭看了眼江橋,這家伙發(fā)作起人來確實挺兇的。以前總聽各種人給他灌輸江橋不好惹,他卻一直沒怎么走心,今天中午才算見識過。江橋看他望過來,板著的臉線條柔和了些,對著擴音器說,“各部門準備就位?!?/br>幾個機位在滑道上準備好,場記小jiejie啪嗒一聲清脆地打了板。胡廣然廣袖一甩,背過身去,高聲道:“這件事我不允!你從小在我白家洞xue中養(yǎng)大,從來沒出過這片森林,居然救了個人就要跟著跑出去,成何體統(tǒng)?”唐修正要往前跟一步,江橋突然喊,“cut!”胡廣然肩膀抖了一下,趕忙回過頭尷尬地看著江橋的方向。江橋說,“白風一代瀟灑絕塵的妖靈,被你活生生演油膩了。唐修和你同框的話別人知道這是和小白說話,唐修要是出框,你這架勢是演和小妾發(fā)脾氣的官老爺呢?”胡廣然眼角發(fā)抖,簡直想哭,壯著膽子問,“導演,我是臺詞不對還是動作不對?”“都不對?!苯瓨蛞稽c臉面都沒給。四下一片靜謐,燈光師、攝像師、場記、各家助理……統(tǒng)共二三十號人,全都看著胡廣然。唐修都有些替他羞愧了,伸手拉了胡廣然一下,“你放松,找找白風的感覺,我們再來一次。”胡廣然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