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望天狀。 因為阿善停在了他們面前。 5. 好久不見 她姿態(tài)裊娜,又帶著漫不經(jīng)心,像風(fēng)拂過水面,像白云游走天空。 霍振心想,阿志說得對,近看更漂亮。 少女明澈的眼眸掃過僵硬的同桌,然后落在了霍振身上。 須臾,她沖沉默的少年笑了起來,“真的是你啊?!?/br> 閃亮無垢的笑容,珍珠似的,在他心里彈跳了幾下。 是你啊,霍振亦在心中感慨。 “好久不見?!?/br> 帶他逛寺廟的少女,結(jié)果變成了同校生嗎。 原以為無緣再見的人,就這樣,神跡般地,突然站在了他面前。 霍振一時恍若夢中。 看起來神色木然的少年,實際上正手足無措,無人知曉他內(nèi)心的激蕩和喜悅。 秀林的校服穿在她身上,比他想象中多了幾分端莊和美麗。 男孩有些新奇地凝視著她,幾乎不敢眨眼睛。 少女的校服外套,胸口左上方位置,有一枚小小的刺繡紋章,樹葉半包圍結(jié)構(gòu),天青色的“秀”字,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樣。 她俏生生站在他面前,霍振清晰地在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輪廓。 是真實的,并非自己臆想。 少年無聲吐納了一口氣。 阿善一米六二的身高在初三女生中屬于平均值偏上一些,但是站在他面前,她才堪堪到人家胸口。 她微微仰頭,打量了他一會兒,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長高了些???” “嗯……可能吧。” 她這樣看著他,霍振突然恨起自己的笨嘴拙舌,“不過,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br> 阿善嗓音柔軟,回答得一本正經(jīng),“因為,我也是學(xué)生啊。” 她的笑容深了些。 霍振覺得那笑容里似乎有一絲對他的調(diào)侃。 “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個尼姑吧?” “沒有,我……”他剛想說點什么,上課鈴聲就無情地響了起來。 “……” 擦!女神和他們說話了! 還暈暈乎乎的朱志,就這么眼睜睜看著阿善向他和霍振揮手道了別。 少女施施然的,宛如流云的背影在他眼中迤邐而去。 他甚至都忘了回她一句再見。 好失禮……啊?。】蓯?!女神你別走!你和阿振是怎么回事?!我們再聊會兒吧!談?wù)勅松僬務(wù)劺硐?!別走!! 于是,好奇心爆表,躁郁不已的朱志,連連逼問自己的同桌。 “怎么認(rèn)識的?”“是不是兄弟?有福同享??!”“喂,為什么有人可以長這么好看?!”“給我說說……” 哈?他怎么知道? 可憐的霍振,rou體和精神都受到了莫大的摧殘。 他受不了地拍開狗皮膏藥般,不斷貼上來的男生,“先上課,等下再說?!?/br> 一顆飛來的粉筆頭正中朱志的額頭。 數(shù)學(xué)老師笑瞇瞇的,“兩位同學(xué)在課上摟摟抱抱成何體統(tǒng),請忍耐到課后吧?!?/br> 同學(xué)們哄堂大笑,紛紛扭頭戲謔地看向他倆。 霍振一臉黑線。 朱志摸摸額頭,“那個,老師,我和阿振只是朋友啦,真的!你們相信我??!我這么純潔的男孩子……” 霍振額角一陣亂跳,低聲喝止他:“你能不能閉嘴?!” 真是的!班主任是為了中和話嘮的朱志,才將自己和他搭配到一塊兒的吧? 一定是! 14. 6.寺廟中的少女 暑假,7月13號。 又是天氣晴朗,蟬鳴聲嘶力竭的一天。 凌晨5點50分,被母親每隔一分鐘喊醒一遍的霍振,無奈地爬下床,惺忪著雙眼開始刷牙洗臉,換上整潔的衣物。 吃完簡單的早餐后,他被塞進(jìn)了汽車?yán)铩?/br> 司機(jī)和他們母子,一行3人,帶著簡單的出游物品匆匆上路了。 他抱臂靠在座椅上,腦袋一點一點,困頓的樣子讓母親皺起了眉,“叫你早點睡的,昨晚打游戲打到了幾點???” “媽,你讓我再睡一會兒?!?/br> 霍辛蕊將他的腦袋擱到自己腿上,無奈道:“睡吧,到了我喊你?!?/br> 從魏源市開往泰禾市,約莫4小時的車程。 出了擁堵的市區(qū),一上高速司機(jī)就開始提速。驕陽似火,白色的瑪莎拉蒂在guntang的柏油路上飛馳。 打著哈欠下車時,正值正午時分,灼熱的日光劈頭蓋臉直抽下來。 穿著白色T恤的少年瞇起眼睛,扶著后頸活動脖子,跟在母親后頭。 司機(jī)留在了山腳下,母子倆沿著水泥路往山上走。 高山蒼翠,山巒起伏。 一進(jìn)去就感受到了山間的絲絲涼意,但爬著通往半山腰一個又一個的臺階,難免又出了一身汗。 在齋堂用過飯,略微休息了一會兒,才好受些。 來會客室領(lǐng)他們的知客尼,向他們致歉,原本準(zhǔn)備親自和他們詳談的主持師太,前幾天不巧病了,現(xiàn)在還未出院,今天會由首座的弟子接待他們。 由于事出突然,知客尼深表歉意,又著重解釋,“雖然是俗家子弟,但慈云也是衣缽之一,在寺中跟著首座修行已有6年多了,對寺中事物非常熟悉,主持也對其交代過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問她……” 泰禾市是一座知名的山水旅游城市。近些年,隨著大量新景點的開發(fā)和建設(shè),游客量也日益增大,每逢節(jié)假日更是人山人海。 普度寺位于泰禾山上,保存完好的千年古剎雖然不大,但香火鼎盛。 寺里正計劃著明年動土擴(kuò)張一番。 霍振母親此次前來,一是為觀音成道日,二是想出資捐助新殿的建設(shè)。 這十多年來她一直樂善好施,參與過不少水陸法會和慶典,也曾為普度寺捐過琉璃瓦,和主持師太接觸頻繁,彼此已經(jīng)很熟悉。 聽到壞消息雖然有幾分失望,但她也沒有抱怨,問候了幾句師太的病情。 知客尼將他們帶到了寮房。 見到接待他們的慈云居士時,霍振和母親皆有些詫異。 慈云約莫四十多歲,與寺中人一樣,也是一身灰色長袍,但頭發(fā)尚未剃去,掩在帽中。 她眼中有修行中人特有的寧和,但眉宇間又分明有一絲郁氣,那種憂愁也帶著如云如霧的美感。 不難想象,她年輕時一定是個迷人的大美人。 有一個明星母親,霍振對容貌的免疫度其實要比旁人高出許多。 但即便對著他那艷光四射的母親,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眼前這位居士絲毫沒有相形見絀。 廝見寒暄一番后,各自落坐。 旁聽了幾句的霍振,很快就感覺到了枯燥。 他按捺住想要打哈欠的欲望。 佛教也好,法事也好,他根本不懂,